玉正平摇了摇头。
刘琴急道:“快些出去,再晚些,父皇知道了,那就不易啦。”
玉正平道:“我这样出去了,你怎么办?”
刘琴听他关心自己,心里暖暖的,更是坚定,道:“没关系,父皇最疼我的。再者就算要罚我,也总不能让你在这里被他们害了。”
玉正平道:“放心罢,不会有人害的了我的。”
刘琴道:“我知道你的本事。可俗云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万一黄陈他们下个毒,使个诈甚的,你终究丢了性命。”
玉正平看着刘琴关切的眼神,寻思:“本来没想让别人知道,可要是不让她明白,想来她无论如何不会走的。”刘琴见他时没有刚才那种潇洒,他看着刘琴时却也没有平日的率性,张口便来的诸多谎话也没了,想了会,道:“也罢,老五,出来罢,琴公主不是别人,不须藏着。”
刘琴一奇,左右上下的看去,却哪里有人,玉正平在和谁说话?正想时,房上一块顶子忽然变了色,转而就一个人翻下来,拜道:“十三门五煞,参见公主。”
刘琴吓了一跳。她素知十三门手段高明,对于“刺客七术”里的“隐形术”也颇有耳闻,但没想到竟然已到如斯化境,比起内卫司的隐形术来可高明太多了。
玉正平道:“老五,恁般无礼!怎么不声不响的就显形了,看把琴公主惊成甚么样子了!”五煞忙道:“公主莫怪,下官错了,这就重现一次。”
说完,他又跳了上去,施开“隐形术”,又化为了一块屋顶,接着,慢慢变了回来。
刘琴抬头去看,这才看出五煞原来是先以掌力把自己吸在屋顶,而后拿了一块和屋顶同色的布,将自己盖了起来,然后用几块棉花,在布里塞了,一块块调好角度,从下面看来,就跟平顶一模一样了,完全不会发现这里原来有人。
五煞又下来,重新拜了,刘琴道:“久闻十三门手段高明,真没想到一精至此。”
五煞道:“公主见笑了,下官这点微枝,只是略窥皮毛而已,要是韩门主使来,连这块布也不必用了。”刘琴赞叹不已。
玉正平笑道:“这下你放心了罢,有老五在,莫说放毒,便是盐放多了些,他也立时剔去了。”
刘琴点了点头,忽又摇了摇头,道:“那你也总不能一直在这里呆着罢。”
玉正平笑道:“放心便是,我一切自有安排。”顿了一下,伸出一个手指,道:“想来不出一个月,皇上就要请我出去啦。”
刘琴听了大奇,心道你骂了父皇,虽然也还算是正理,可他岂能善罢干休?但又一转念,心想玉正平向来奇计百出,或许真是有什么怪异的办法?又劝了几句,玉正平坚持如此,刘琴只得作罢,带着万花宫弟子们自回去了。
接下来的时间,玉正平就一直在牢中,无事是便问龟千年要了纸笔,默写了九柳八阵来参详,写一页看一页,完事便烧成灰烬,日子过的倒也安详。
忽然一夜,玉正平正在小睡,但觉阴风阵阵,起身去看,只见地底一阵气流旋涡,几个黑头黑面的小鬼浮身出来。
五煞立时现身,喝道:“哪里来的小鬼,敢在这里放肆!”
那几个小鬼见了五煞,大吃一惊,道:“好俊的刺客七术,比咱们诸葛恪丞相的‘冠军堂’还要厉害!”
五煞听人夸赞,不免洋洋得意,而后奇道:“你们这些小鬼竟还知道这些?”
小鬼们怒道:“谁说我们是小鬼了?我们可是堂堂的吴国正规军!”
五煞听了,仔细去看,果见他们虽然黑头黑面,阴气颇重,但确实是身着吴军服色,看为首那人头盔花纹,竟还是个校级军官,由是问道:“奇了,既是吴军,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那吴军校尉看了看四周,道:“这是哪里?”
五煞道:“蜀汉天牢,成都。”
几个吴军齐齐呀了一声,道:“竟然跑了这么远!”面露沮丧:“这下坏了,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回去了。”
五煞道:“你们是怎么过来的?”
吴军校尉道:“我们正在淮南和魏军作战呢,头两日打的着实过瘾,诸葛丞相带着我们,一举灭了司马昭四万大军,正高兴呢,哪知那夜里忽然敌军来袭,我们促不及防,着了道,然后只见一道黑光,我们就跑到冥府去了。”
五煞吃了一惊,正要问时,玉正平已站了起来,问那校尉道:“想来你是见着司马昭了?”
校尉想了想,道:“那夜我正起来解手,忽然一队敌兵冲来,为首一人没穿将袍,而是一身文官打扮,腰上还戴着块很是明亮的玉佩,就是他手一招,发的那道黑光,现在想来,或许真是司马昭?”
玉正平点了点头,道:“那就对了。司马懿冢虎诀里有一招‘冢墓寒冰界’,能把人送至冥府,司马昭是他儿子,自然也会这招。”
这招“冢墓寒冰界”,是司马懿绝学之一。司马懿身为鬼谷三圣之一,兼通各家各派理论,阴阳家里有召鬼之法,可以将冥府鬼域里的喽罗唤出,司马懿虽不屑于此小术,但与其自身的兵家手段相结合,却有了这招送人至冥府的法子。
以此法送至冥府的人,并非天寿,所以冥府不收,可以过奈何桥,自行回来,但回到哪儿就不一定了。
眼下吴蜀是联盟,眼见他们落难,玉正平便让五煞写了个条,让他们自去附近军中,派个舟船送他们回去。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