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点提示,蛊毒虫。”
“小的不知道啊。”汀榕合谄媚地笑着。
“不说是吧。”女子点了点头,下一刻就把手里的扇子对着汀榕合,扇子里伸出了许多锋利的刀。
“小的说,小的说。那只蛊毒虫和以往的不一样,它可以控制着被施蛊术之人的生死。一旦这人失去了利用价值,蛊毒虫就会立刻放毒,杀死这人。而且这种蛊毒虫有一种意识,可以自主攻击一个目标,就是主人让它毒死的那个人。我想殿下一定有了大麻烦,所以我才想逃走的。”
女子的眼神暗淡了许多,蛊毒?琨儿,真的是你吗?
“灵笛怎么样了?那副模样一定中毒不浅,你可不能蒙骗我。”
“女侠,求您别让小人说了。”
“说。”
“小人说。”汀榕合一脸委屈,咬了咬牙说,“这种蛊毒其实并不毒,提前吃了鱼就能防范了。小公子没有事情,是因为,是因为。”
“好了,不用说了。我知道了,你走吧,今日之事和这些天的事情烂在肚子里,别走老路。”女子说完,就化作风消失在了朗朗清空之间。
汀榕合瘫软在地上。老路,看来这个人和龙族有关啊!她赶紧颤巍巍地爬了起来,拿上东西就走。并在心里暗暗发誓,从今往后再不出山。
一眨眼的功夫,女子就回到了千顺皇宫里。
空荡荡的宫殿里和以往一样地清冷阴暗。刘琨独自坐在地上的金丝绒的大垫子上,一杯接着一杯,自饮自酌。
他看见她走了进来,就笑着举起了杯子说:“来,干杯。”
她也抑制不住了,上去一把打落了刘琨手里的酒杯,抓住了他的手,望着他的醉容说:“你又喝醉了。”
“你会心疼吗?”
“会。”
“你是海族三殿下龙海雅,何必待在这样一个人的身边呢。”
“琨儿,我带你走吧。”
“走,走去哪里?”
“那里都好,龙巢,天宫,你愿意在那里我们就去那里。”
“我不走,我走不了了。”刘琨的泪水滑落了面颊,已经快要四十岁的他眼角也有了细纹。
“难道,你还要就在这里杀人吗?”龙海雅这下子是真的生气了,“你可知落韵络是多么重要的人,为什么就一定要她死?”
“她重要,我呢,我就该像草芥吗?就要被她们父女两个人踩在脚底吗?”
“琨儿,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可是,你也不该用蛊毒虫这么阴险的东西。”
“我从来没对她用过蛊毒虫。”刘琨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站起来回到了他的高位上说。
“你还在撒谎,迩城之事你不认账吗?”
“我从没做过你说的迩城之事。信不信由你,我累了,你走吧。”刘琨忍不住站了起来,转过身去脸上的泪水犹如雨下,“以后再也不要回来了。”
“你说什么?琨儿,你从未如此绝情过。”
“你走吧。曾经的你虽然知道我坏可是依旧会相信我,现在你不会信我了。走吧,再也不要见了。”刘琨的泪眼婆娑,滴滴哭泪在心上。
“不,我信你,也请你不要这样。”
刘琨没有说话,自顾自地路过龙海雅,捡起地上的酒杯,倒满了酒,一杯苦涩下肚。晃晃悠悠地回了内室,倒在宽大的床上,再不理会任何事了。
“你变了。初见你时,你天真无邪。如今你忧郁困顿,我却救不了你。也罢,我走了,从此各自安好。”龙海雅温柔地拿过棉被盖在刘琨的身上,化风离去。她一个人来到了情诗崖。
那里有金色的鱼儿,水暖洋洋的,就像是恋人的笑容。她挥剑而上,刻下了几个大字:“花上露,滴滴成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