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先生却说:“仇恨会冲昏人的头脑,如果你提起他,总是这么咬牙切齿,我不得不怀疑,你究竟能不能做到想做的事。你想想沈信,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寒兆,我培养你的时候,还是希望你能有大作为。”
温寒兆神色一凛,收敛了许多,眼中似乎再也找不到仇恨的影子,“是,先生,我错了。”
盛先生又道:“我们的目标是整个沈氏,你总是针对沈信,实则已经落了下乘。即使那个姓宁的小演员确实对沈信有着别样的意义,我们现在也不能立刻动手。”
他停了下来,没有继续往下说。
他在给温寒兆留机会。
温寒兆跟随盛先生多年,知道他的意思,接着道:“您说的是,沈家在这华市扎根已久,我们本就是进攻者,他们却能够以逸待劳,如果不是一击即中,反而会使自己的势力暴露。”
盛先生点了点头,又道:“而且,自从宁如杉和沈信的关系曝光,沈信就在她身边安排了更多的保镖,谁又能确定,这个姓宁的不是陷阱?所以先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等时机成熟了,再说其他。”
温寒兆慢慢地退下了。
随着关门的声音响起,盛先生再度陷入了完全的黑色。他默然地看着那片天空,一直不曾睡去。
而被他们反复提及的宁如杉,此时此刻,已经被折腾得力气耗尽,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感觉梦里沈信还是不老实,小狼狗一般追着自己。
第二天早上,她缓缓地睁开眼……
彼时沈信已经起来,洗漱过后正在穿衣,灰色的西装在他身上十分合体,宁如杉忍不住起身点了点头:嗯,很有几分衣冠qín_shòu的模样。
沈信回身看着她懵然地坐在哪里,勾了勾嘴角,“醒了?”
宁如杉愣愣地道:“这么早就要走了吗?”
沈信点点头,“之前在国外停留时间比较久,许多公司的事情都没有及时处理。”
宁如杉想到那推挤如山的文件,有些心疼地道:“那你工作一会儿,就要休息一下,别太拼命了。”
沈信道:“放心,我效率高。”
他意有所指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宁如杉,仿佛在说,在某些事情上,他的效率也很高,质量也很好。
当然,如果不是因为宁如杉还想演戏,还想在娱乐圈里挣一挣事业,他是不介意让“生孩子”这件事,也拥有极高效率的。
看到沈信的眼神,宁如杉不禁想起了梦里的狼,忍不住捂脸道:“你赶紧走吧,路上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