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宁祖儿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杨兄就是这么一个脾性儿,甭管这案子跟他有没有关系,只要被他碰上了,非钻进去把它破了不可。”
“那他有没有危险,他的伤还没好。”絮儿仍然担心的问道。
“杨兄他一切都安好,淮安那边的案子已经了结了,他应该不日就会赶回来。”宁祖儿安慰她道。
“案子了结了,是不是艳遇也该了结了。”紫苏眼光瞟了一下絮儿,盯着宁祖儿说道。
“你怎么知......”宁祖儿及时停住了口,脸色有些异样。
“我明白了,这事还是让他亲口说给我听吧。”紫苏展颜一笑,“宁公子,多谢你对我夫君的暗中照顾,我们屋里说话吧!”
“你交托给我的事,我怎敢不尽心。”宁祖儿也不推辞,举步向屋内迈去。
紫苏乜了絮儿一眼,“你不是要教瑾萱歌舞么?还不快去。”说着也转身而去。
絮儿怔怔地立在那儿,心中暗忖:“小姐什么都好,就是性子有点儿小,先前老爷因为跟陈思羽亲近了一些,就赌气好长时间不理他。她现在这样对我,就是不希望我跟老爷亲近,可是我......”想到那日跟杨牧云下棋时杀得他大败亏输,她就禁不住抿着嘴笑。唉——,我和小姐之间恐怕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不禁黯然神伤。
“絮儿姐姐——”瑾萱在旁边怯怯地叫了一声。
“走吧,我该教你学习舞蹈了。”絮儿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对瑾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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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牧云一个人走在沿着运河向南的大道上,他没有骑马,也没有坐船,而是步行。他之所以这样,是觉得一路走过去的感觉很好。这不,路过宝应县的时候,他碰上一支迎亲的队伍,迎亲的乡亲们很是热情,非拉着他这个外乡人一道走,让他很是见识了一番宝应县娶亲的热闹习俗。
这一日他行到高邮县的清水潭镇,天色已晚,就在镇子上寻到一个最大的客栈栈”四个大字。
“这间客栈起的名字倒实在,出门在外的人谁不求个平安呢?”杨牧云点头轻笑了一下,身子一晃,迈步入内。
客栈一楼是个餐厅,餐厅中有三拨人在那里用餐。靠里的一张桌子上坐着两名中年文士。左墙角坐着富家翁打扮的一位老者,那老者大概有五十多岁,满面红光,下颌光溜溜的没有一根胡须,一位眉清目秀的少年坐在他旁边。右墙角坐着一对年轻的小夫妻,年纪大概都在二十岁左右,男的书生打扮,相貌颇为英俊,女的斯文秀丽。
杨牧云要了一间安静的客房,放下随身携带的东西,就下来用餐。他在中间的一张桌旁坐下,随便点了几个菜,要了一壶酒,便自斟自饮起来。
“世林兄,我家里出了一件烦心事,憋在心里实在是不吐不快。”那两名中年文士在靠里的一张桌子旁窃窃私语,一名灰袍文士愁眉苦脸地说道。
“庭均兄但说无妨,看我能不能给你出个主意。”另一名蓝袍文士问道。
“我家里养着一只公山羊,见着谁就拿犄角抵谁,现在都没人敢蹬我们家门儿了。”灰袍文士说道。
“哦?世林兄家里养的公羊竟如此凶猛?”蓝袍文士眼珠一转,笑道:“我倒有个法子,你把这只公羊骟了,不就不凶了么?”
“不行,不行,”灰袍文士连连摆手,压低声音道:“现在被骟了的,不都变得更凶了么?”说着眼光向富家翁那一桌看去。
那富家翁打扮的老者脸色如常,像是没听见他们俩说话似的,倒是他旁边坐着的少年脸色变得通红。
“老爷......”少年目光向那两名中年文士看去。
“吃你的饭,别看那不相干的人。”老者沉声道。
“是——”少年向那两人啐了一口,回过身埋头接着吃饭。
他两人的嗓音都颇为尖细,让杨牧云不由得为之侧目。
“这些被骟了的,凶也就罢了,更令人可笑的就是粗鄙道。
“世林兄此话怎讲?”蓝袍文士问道。
“有一次我在京师的时候,城门上贴着一张皇榜,引得很多人来看。一位老先生正摇头晃脑地看着皇榜,皇宫里的一位公公不知何时挤了进来,那位公公不识字,于是就问那位老先生,这上面写着什么,那位老先生就说,这上面写得不是很清楚么,于是就给这位公公念了上面的一段,下面的一段老先生突然就不念了......”灰袍文士对着蓝袍文士一笑。
“老先生为什么不念了?”蓝袍文士不解。
“那位公公也是奇怪,说老先生这下面的你怎么就不念了?”灰袍文士哈哈一笑,“你猜老先生怎么说?”
“他怎么说?”
“这下面......下面没有了哇!”
“咯儿”右墙角的少妇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后面还有更绝的。”灰袍文士憋住笑说道:“那位公公反而问道,这下面他怎么就没有了呀?”
此话一出,别说那少妇,就连那书生也和那两名中年文士一同哈哈大笑起来。
那少年涨红着脸“啪”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蹭蹭蹭几步来到两名中年文士身边,指着他们厉声道:“你们两个老小子指桑骂槐的在说谁?”
灰袍文士乜了他一眼,懒洋洋地道:“我说小哥,你过来激动什么?难道你的下面也没有了么?”说罢和蓝袍文士放声大笑起来。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