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当她为手上的伤口哭,让她早点下班。
黎冉龟步行走在街边,过了两天街天都黑了,大排档支起雨棚,透明油布里热气沸腾。她在一家烤串摊前停住,拿了几份烤串和啤酒坐在塑料桌边吃。学着俗语,借酒消愁。
她喝的太急,酒精来不及代谢,一瓶下肚已经头昏目眩。
“老板,结账。”尚存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能再喝,她捏着钞票挥摆的手没等来老板,反而被一个流氓握住。流氓手掌粗粝,顺着她的手腕一路滑下去捏住腋下,嘿笑道:“美女,一个人啊。”
“放手!”
黎冉皱眉挣扎,反让腋下那只手愈发得寸进尺得往胸前碰,她叫了声伸腿踢,眼花缘故还踢空,自己跌坐在地摔得屁股疼。流氓笑着把她从地上拎起来,径直抱在腿上,满嘴油腻得去亲她的脸。
四周食客诸多,皆不想惹事装作瞎子,无动于衷。老板最多过来拜托流氓不要乱来,被吼一句,拿了钱瑟缩着脖子逃开。她吃力得挣出一只手去够桌上的啤酒瓶,指尖刚触碰到就被人拎走,下一秒酒瓶摔在流氓脑袋上砰然碎裂。
黎冉吓了跳,衣服、脸上都泼溅到啤酒汁。
“啊——!”
流氓捂住受伤的脑袋,黎冉趁机挣脱,没等站稳被扯入另一个怀抱。她浑浑噩噩没看清是谁,就感觉身体一轻被拦腰抱走,隐约里听到一句:“陆洋,把车开过来。”
温热的毛巾敷在脸上,黎冉睁开眼就看到薛易度那张脸近在咫尺,嗔怪她,“不会喝还学人烂醉。”
很熟悉得话,徐繁曾经也这么责备过她。她突然觉得脑袋浑浊,视线不清,摇头闭眼再睁开眼前的人却是徐繁,她心中无限伤感,一把拉住他的手,“我就知道,你不会不要我。”
“傻瓜,我不会不要你。”
薛易度原本有满腔责难,听她这么说,再硬的心也软化了。他对她永远提不上恨意,那大抵是他最悲哀的。何况一向对自己戒备深重的黎冉破天荒对他露出软糯一面,吱呜了声像只小猫主动拿脑袋拱他,软绵绵的简直要命。他托住她的腰,低下头去尝她殷红唇瓣,吮到酒精的味道,竟让他产生醉意。
她头次配合,丁香小舌跟着他缠绕,直绕到心坎里去。
薛易度丢脸的发现,自己差点忘记呼吸。
床笫间的事,一向是他要强,就算有几次黎冉没反抗肢体也非常僵硬,非常排斥她。今次醉酒了,竟缠他缠得紧,他又是一碰上她就冒火的性子,只觉得酣畅淋漓。
第三次情浓,薛易度听到她沉吟一声:“徐繁。”
他僵住,俯下身去盯着她绯红的小脸,哑声问:“你叫谁?”
“嗯?”
黎冉惺忪着眼,试图辨识清楚眼前人,吱呜了声:“徐……唔!”
话没说全就被薛易度吻住,尾声消没在彼此唇she辗转厮磨中,指骨修长的两手握住她的胯骨细腰,用力往下沉。她被撞得发尾松散,只能抓紧床单抵消蚀骨抓心的感觉。
这一夜有多漫长,黎冉不记得,第二天是被手机铃声吵醒。
她伸手往床头柜乱摸,抓到手机连眼都没睁,放在耳边:“喂。”
电话里沉默了很久。
“哪位?”
她又问了句,见没回应以为打错正要挂,电话里传来一声疑惑的女声:“这是易度的手机吧,你是谁?”
易度,薛易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