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至上》开播第一天,仅仅一个58秒的先行pv,引起广大女性甚至男性的尖叫,擒获千万腐女心,当天《初恋至上》的相关话题直升微博前三——
灵契一生推:连老师的声优是时初吧,快拿纸来,我快血崩了,怎么能如此攻里攻气。
106号血小板:老夫的少女心啊,小受的太可爱啦,声优的声音好熟悉,感觉在哪听过。
穹妹的兔兔:怎么办,声音配得太过真实,我出不出去了。会不会因为两位声优本身就……
saber的呆毛@穹妹的兔兔:确认过眼神,都是懂的人。坐等他们领证。
一缕朦朦胧胧的白烟混着淡淡咖啡豆香,从杯子盘旋而上。时初翻阅着《初恋至上》的微博评论,唇角不自觉地上挑。
经济人进来送文件,偶然督见时初对着屏幕傻笑,立刻关门退出去。一定是他打开方式不对。
再次推开门,他尽量避开同他相视,从他身后走过来:“时先生,你的文件。没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他拔腿就溜。在他打开门的时候,时初开口叫住他:“等下。”
经纪人全身一颤,缓缓转头:“有什么吩咐?”
“准备一辆车,去pray。”
语毕,时初冰唇仅抿成一条线,连带周身散发出了来的气息都夹杂着几分寒气逼人。
有些事,他是时候去问个清楚了。
林安可生了几天闷气,没有找许卿,她把这当作一种“惩罚”,可后者浑然不觉,照常生活、配音,偶然回复一下《初恋至上》女粉丝的评论。她也想过许卿,猜到他可能也在生气,可是很快就被其他念头盖过,再想不起要给他一个电话或者发个短信的事了。
夕阳西下,天边浮出一抹深红绛紫。林安可没有做饭的习惯,拧起包下楼觅食。
走出公寓大门,她脚步一顿,心脏骤然漏了几拍。一辆保时捷的车窗落下,一张清新俊逸的脸展露人世。许卿解开门锁:“上车,我带你去一家新发现的餐厅,口味不错。”
林安可笨拙拙地坐上副驾驶,系好安全带,说:“今天怎么有闲心了?”
“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吗?当然得陪你一起过。”许卿扭过侧脸说道,嘴角淡笑。
她心里动了动,一股温暖潮湿的液体将她的心慢慢浸润。谈婚论嫁的成年人空有一副成熟的皮囊,经验却不如青春期谈恋并非吃醋,而是信任。
更何况她是因一个他同绝交三年的男人吃醋。
林安可的头轻轻靠住靠垫,闭着眼睛,有微暖的风从她脸颊拂过,她轻声恳求:“许卿,以后我们不要吵架了好不好?”
前方一辆车拐过来,许卿按响喇叭。她以为他没有听见,也就没再说。过了许久,她才听到透过他胸腔传来一声闷闷的“嗯”。
——
pray,k城最老的西餐厅,坐落在并不繁闹的静江区,两层旧楼,外面长满爬山虎,从外面看,貌不惊人。pray不设包间,都是雅座,用屏风隔着,装修风格偏向于西欧,简单不失格调。
时初在二楼,他坐在靠窗的位置,窗外群山连绵,视野极佳。
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喊了声:“时初。”
他转过头,秀眉一挑,勾唇:“坐。”
这个曾和时初纠缠不清的男人,基本没什么变化,肌肤蜜色,鬓若刀裁,眉如里走出的少年侠客。唯独一身暗紫色西装将他称得比以前更稳重了。
时初直接开门见山:“高殷勤,许卿成年会那天,你对他说了什么?”
“没什么。”高殷勤眉也没皱一下,毫不犹豫地答。
“我的为人处世你应该清楚,别想跟我玩猫捉老鼠游戏。”身袭白衬衣的时初,脸色冰冷,眉梢眼角都是怒气,薄薄的唇抿成一条线。
高殷勤一愣怔,再次见面,时初竟为一个和他绝交三年的弟弟凶他,好歹他也曾是时初戚戚甚尔的兄弟。
他静静端视时初,忽然发出一声短促又沉闷的笑声,不再掩饰脸上的讥讽和厌恶。高殷勤两腿交叉,问:“不信又如何。若你们之间真的情投意合,如胶似漆,就算我对他说‘他不爱你了’又有何用?”
一束光从斜上方落下来,他的脸被照得仿若透明,谁也看不清此时他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表情。
“不说这些,”高殷勤敛回神色,注满一杯酒举起来,破颜而笑,“老朋友许久不见,就该好好聚聚,干杯——”
餐厅音箱播着各种网络神曲,歌手撕心裂肺地唱着:“……筑一座心坟/打开一扇门/埋葬我爱的未亡人……”
时初注视着杯子的液体,他喝的明明是果汁,一股酸楚堵在他胸口发闷,就像喝了酒似的。时初的心里有一座坟,葬着许卿这个未亡人
有时候他真的会狠狠地想,如果他死了,是不是能重新来过。
吃完饭,雨点淅淅沥沥从天而降。高殷勤下车被管家搀扶回家,时初一脚轰动油门,突然间他的眼角余光透过密密麻麻的雨水,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车开得十分快,只是眨眼功夫边掠过那道身影。时初蹙眉,望向后视镜,后视镜上布满了雨水,视野不太好,里面的人影略显模糊。可是时初却依旧认出那是谁,他的脚下意识地踩了刹车,车猛地停下来。他落下车窗伸出手擦了擦后视镜——
许卿给林安可过完生日,她心情好了许多,两人半拥半抱地走出餐厅大门。
女人借着酒劲,双手环上许卿的脖子,整个人贴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