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觉楼院内,崔染心和钦琅以及众丫头吃着西瓜,二人坐在亭子里吃,丫鬟们都蹲在墙角吃。
崔染心放下手中的西瓜皮,“你不去上学,来送西瓜,不怕挨罚?”
“我可没逃学,这是父王让我送来的,我可是让白鹭去给夫子递了假条。”钦琅忙解释。
“鬼才信你。”崔染心说着眼睛还盯着西瓜,只是手上没有动作。
“这块给你,这是中间的那块,最甜。”
崔染心也不客气,接了过来,吃了一口,想到自己身上还来着葵水,不敢多吃,就顺手把咬过的那块递还到钦琅的手中说道:“我吃不下了,你吃吧!”
钦琅看着被咬了一口的西瓜,笑着说:“你倒是坦荡,我若不吃反而不显得矫作。”说完就咬着吃掉了。
半晌,崔染心才回过神来,暗叹自己冒失,这是京城不比山谷中无拘无束。
红着脸说:“既然嫌弃,别吃就是了。”
“我何时说过嫌弃二字,那块瓜确实很甜。”
钦琅的声音不似崔久安的清透,有着淡淡地沙哑,加上他语调轻快,让人听了不由他想。
“你……”崔染心你了半天,后面的话却说不出口。
钦琅看着脸蛋粉红的她,从不见她这般娇羞,玩心大起。
继续说道:“这瓜原叫做黑美人,如今被妹妹吃过,应当换个名字,叫做香美人或者甜美人,果真香甜可口。”
崔染心听着钦琅的轻浮言语,又看他一脸坏笑,伸手推开桌上的盘子。
踢腿捶桌大哭,“我要告诉姨父姨母,你轻薄我。”
崔染心越哭越伤心,哭声太大引来众丫鬟。
清酒出言道:“世子爷这是何故?”
“好妹妹,我错了,我再也不开这样的玩笑了。”
钦琅没想到事态会发展成这样,一直从容自得的他也急得团团转,嘴里不停的道歉告饶。
清诗清酒,只见一个哭,一个赔不是,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也知道自家主子被欺负了,都横着脸,把钦琅赶出了院子。
等钦琅出了院子,崔染心一把抹干眼泪,笑着说:“戏弄我,让你好看。”
轰走了钦琅,清诗清酒回来问崔染心到底怎么了,崔染心不好实话相告就随便扯道:“月事来了,肚子疼的厉害,他又赖着不走,只能这样把他支走。”
清诗听了,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吓死我了!”
“这样的话,今天我们对世子也过分了些,下次他来我们都给他赔个不是。”清酒对众丫鬟说道。
推云揽月也觉得方才过分了,纷纷点头。
太学里,课休时间崔久安依旧稳坐如松地在案前写文章。
倏尔,有人一把夺走他手中的笔,笔尖掠过虎口沾满了墨汁,崔久安回身就把手上的墨擦在对方的脸上。
“崔久安,胆子倒是大了不少。”
说话的是太子钦琰,而他身后是一脸坏笑的归海睿手上还晃着那只毛笔。
“叔父见谅,侄儿顽劣,唐突了。”崔久安规矩的认错。
钦琰听了这声叔父,很是受用,也就小时候逼着叫过一次,这是第二次,板着脸道:“既然我是长辈,就不同你这小辈计较了。”
机灵的方酬已经把帕子浸湿送了过来,帮钦琰小心擦干净。
崔久安把手一伸,开口说道:“也帮我擦了。”
“安公子,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这三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把一个温润如玉的公子折磨成一个没脸没皮的无赖。”方酬嘴上说着,还是伸手去给对方擦了干净。“
“你们才发现啊!这才是他的本性!“归海睿大声惊叹。
“你是不是想松松筋骨?”崔久安挑衅地看向归海睿。
“要不比划比划?”
二人来到室外二话不说就拳脚相向,十来个回合后崔久安擒住对方的双手,归海睿绊住对方的双脚,两个人就这么纠缠着,互不相让。
“这三年,功夫居然没落下!”归海睿喘着气说道。
“彼此,彼此。”崔久安也已经大汗淋漓。
“是谁把你那画皮撕了,露出现在这张狐狸脸的?”
“哼,有个人倒是前年就该回西北,赖在京城干什么?”
“考个功名回去,让我老子刮目相看。”
“考了功名,西北那边也不会让你娶个丧夫和离的公主。”
“嘘……这么多人在呢。”归海睿顷刻慌了神。
趁着他有所松懈,崔久安双足奋力挣脱,一个回旋腿制服了对方。
归海睿半跪在地上大叫:“臭狐狸,你使诈!”
“我使什么诈了?你说给大家听听?”
崔久安松开手笑着说。
“你说我……”
归海睿支支吾吾半天说不清楚。
“承让。”
崔久安倒是潇洒地抱拳,随后离去。
从地上起来的归海睿拍去身上的尘土,“别让我哪天逮到机会,折了你的狐狸尾巴。”
同时,山路上两匹马儿疾驰,其中一人正是黄荆,他想着崔染淑临走前的话,不放心交给别人,自己亲自前来查探。
进了山中找了好久才找到崔染淑口中所说的不见寺,果然寺如其名,不好见,隐没在山雾水汽中,眼不见,只能通过耳闻,寻着暮鼓诵经的梵梵之音寻到它的所在。
黄荆一路抱怨,有着路宽寺大的虚荼寺不去,来这么个难找的地方祈福,真是让人难懂。
进了寺庙没想到随便拉着门口洒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