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等我,一定要等我啊!”
纪烽边飞奔边祈祷着。可心里却隐隐出现了痛,心头的不详之感愈发地变大,以至于脚下的步子再度加快。
城主府内。
噗!
第二张桑皮纸被贴在了纪武的脸上。痛苦更盛,可手脚都被严广给控制着。纵然想拼死挣扎,可惜竟是无能为力。
严雅制止了刑职员继续贴第三张桑皮纸,转脸问向那两眼双淌的守卫,“怎么样?你还是不清楚师爷的下落吗?”
“不要,不要再贴了!”守卫痛苦地摇着头。
“继续贴!”见守卫不愿意说话,严雅再次下了死命令,“哼,看你们到底是不是就这么的不怕死。”
“我知道。我知道师爷的下落。”守卫见刑职员准备贴第三张桑皮纸的时候,大声喊道。
“说!”
“你们放了城主,我就告诉你们。”守卫想救纪武。
“你没有和我讨价还价的权利,快说!不说,你们的城主将永远地离开你们。”严雅恶狠狠地对城主府守卫说道。
“我、我……”守卫吱吱唔唔。
“继续贴!”
第三张桑皮纸被盖在了纪武脸色,正当刑职员准备喷出烧刀子的时候,整个城主府的大门,在一声巨响后,支离破碎。
轰!
巨大冲击力吓住了在场所有的人,自然那口烧刀子也顺理成章地被刑职员咽下了肚子。随后眼神便看到一身穿山水袍的年轻男子缓缓地迈入城主府,宝剑拖在身后,发出刺耳的响声。
他便是纪烽。
当纪烽注意到纪武的脸上被贴着桑皮纸的时候。整个人就像是发狂的狮子,子母剑横扫四方,剑气直接划破虚空。
咻!
噗嗤!
刑职员的头应声而落,就像西瓜似的滚在地上,眼睛瞪的很大,至死,他似乎还不明白,到底是怎么死的。
“是你?”
严雅认识纪烽的脸,当初在珍衣坊门前出现过。也非常诡异的在珍衣坊一层有规律地乱转,当夜珍衣坊便失了火。“封公子,也对城主有兴趣?”
“我对你的命。比较有兴趣!”纪烽毫不客气地冷冷说道,随后更是剑气纵横捭阖,宛若密集雨点般射向严雅。
“挑衅的气息!”严雅举剑格挡。
咻!
噗嗤!
虚晃之招,纪烽的目的并非对付严雅,而是趁着严雅和其他人将全部注意力落在剑气上的时候,将盖在纪武脸上的桑皮纸给刺成碎片。
“纪……”
“既然我已经出现了,我就会保证城主府的安全。”
纪武看到纪烽的霎那间,整颗心都在颤抖,没想到最后的救兵,竟然是自己的弟弟。可刚想相认的时候,纪烽却打断了他的话。
“你是谁?”严诺的目光始终注意在纪烽的山水袍上,因为他在这衣袍上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那气息曾经祭司工会的那些祭司身上出现,只不过,祭司们的衣袍是全黑色的,与纪烽这山水袍有着绝对明显的区别。
“只有一种人能够问出这样的话,那就是活命的人,而你行此大奸大恶的事,注定……”
纪烽挥舞起子母剑,侧面而立,摆起最威武霸气的姿态。狂暴的剑气直冲霄汉,火红色的原灵掀动起滚滚气浪,在纪烽的身后炸响起奔雷般的声音,青石崩碎草木化粉。
“绝命!”
“我是不是绝命,又岂是你这么个毛头小子能够左右的?外乡人,我劝你不要插手这件事,否则你的命将永远此处。”严诺放出了狠话。
“哼,永留此处?哈哈……”纪烽发狂似的大笑,随后脸色骤变,阴冷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严诺,一字一句地说道,“今日,我要血洗——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