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立和王寅共同上城楼指挥全局,城外的炮火尽管再猛烈,也攻不破固若金汤的登州城。
水路上,官军的火炮和投石车,床弩分散在数百艘大船上,肆无忌惮地宣泄着他们的火力,然而,董平早就特意叫人把全部的碳钢都用在了加固登州城墙上面。
古代的这些普通武器对上这种二十五世纪的材料,可以说是毛毛雨一般,毫发无损。
孙立,王寅令人反击,官军损失惨重,在其他三面城墙的陆地上又被燃烧弹烧的焦头烂额,于是怂的只敢从水路进攻。
周昂要花荣带着水军主力来,但是他们被阮氏三雄和太湖四杰给缠住了,完全脱身不得。
孙立在登州任职数年,早已经对全城地理再熟悉不过,挖地道进城的官兵被他带人守着,就像砸地鼠一般一个个砸地头破血流。
周昂大怒,亲自带兵自地道入城,却被单廷圭引河水灌过来差点淹死,就要逃到出口了,魏定国将自己研发的炸药包从城墙上丢下,精确命中隐蔽的地道口,将周昂给堵在了地下。
要不是副将蔡须困拼死又连夜挖了一条地道,将只剩一口气的周昂给抬了出来,战争,已经提前结束了。
而现在,周昂在船上看的双眼喷火,他知道城内没有一个人是他对手,用兵他也不怕,但……
这是他周昂参军二十年以来,第一次打过这么憋屈的仗。
对方不跟你按常规套路出牌!
你用大炮轰,派人来骂,派人断粮,我不怕!
董平早就知道登州的重要位置,不但在这座城池里储存了足够三年的粮食,全城更是坚不可摧,这些官军没有凌振参与研发的劣质火炮,就是个笑话罢了。
周昂气的简直想撞墙,之前他特意集中了所有的火炮,就是知道董平肯定会以为自己这里是偏师不会上当而不来增援,他好用火炮一举打通登州,早日和蔡京两面夹攻董平,好在东平城会师。
结过碰上这么个硬骨头,半个月了也啃不下一丝一毫。
周昂不是没想过绕过去,但他又怕附近在和花荣交战的大齐水军来包围他。
到时候王寅,孙立再一追追袭,周昂觉得自己很大几率要玩完。
于是,他只得一边和王寅在城下磨时间,一边安慰自己,这次来另有任务,拿不下这帮小子也没啥。
反正,军器粮草都是朝廷提供,他不心疼。
而就在这边交战激烈的时候,花荣那边,却是另一个场面。
海上,双方的战船虽然在互相对峙,但这片海域却没有任何一点战争的迹象。
水,清澈无比。
官军的船队上,载歌载舞,欢声笑语已经持续了半个月。
大齐水军这边,阮小二和两个弟弟一脸懵逼地看着对面的官兵,他们只觉得十分无语。
虽然他们觉得,花荣是念在旧情不愿意和兄弟们厮杀,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他们还是做足了充分的准备。
部队,随时都处在一线战备状态。
此时,官军的旗舰上。
监军陆寒在房间内聚集了党徒,低声道:“太尉大人叫我做监军,这花荣却不但不和贼人交战,还日日在此沉迷酒色,将我们软禁在此,我看我们不如把他杀了,以绝后患。”
副将张意星道:“可周将军没有给我们命令,贸下杀手,万一上面怪罪下来如之奈何?”
校尉卢汉道:“况且花荣那厮武功高强,乃万人敌也,一手弓箭更是天下无双,我等岂是对手?”
“一群蠢货!”陆寒怒骂道:“再不动手,我们也早晚得死,我早已经买通了这旗舰上所有的人,花荣就是再神勇,也不是我陆寒的对手!”
众人不敢再多言,于是以陆寒为主,决定当晚宴会时行动,一举刺杀花荣。
当晚,旗舰大厅内。
舞舞后,宴会的气氛到达了最高潮。
众人欢声笑语,满饮好酒,大呼过瘾。
花荣和一旁的侍女正在说笑,也顾不上其他人。
就在此时,陆寒从下方走了过来,看着花荣一拱手道:“宴会甚是无趣,末将斗胆,愿舞一段剑助兴。”
花荣笑道:“那便谢过监军了,请。”
陆寒只是笑了笑,他身形一动,手腕翻动间,身姿如同流星飞舞,灵动而飘逸。
不一会儿,他已经完全发动开了,浑身如同柔软的布料一般,手中的剑随着他的身影飞舞四方,让全场之人叹为观止。
“好,好,舞的不错啊!”
“陆监军这剑,舞的真不错!”
众人纷纷鼓掌,欢笑不已。
就在此时,张意星上前道:“一人舞剑无甚意思,不如我也来助个阵。”
言毕,他也拔出了身上的剑,二人相互挑刺,配合的天衣无缝,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再一次引来了全场的欢呼和所有注意力。
而此时,校尉卢汉却慢慢走到了花荣眼前,端着一杯酒敬向花荣,花荣微笑着喝下了。
卢汉又说道:“大人,我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花荣笑道:“阁下但说无妨。”
卢汉见众人注意力不在此处,便凑上前去,压低了声音说:“小人欲向大人借一物,不知大人可否答应?”
“要借我的脑袋?”
这么说着,一丝诡异的笑容已经从花容的嘴角蔓延开来。
卢汉大吃一惊,一时也顾不得什么了,他对旁边的卫兵大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