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丝夏末的风带着浅浅的燥热,在府内飘荡着,地上的金黄落叶随着微风已经飘上了天际。
宋江一脸凝重的神色,看着面前那个熟悉的人。
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么?
“学究,这就是你的选择?”
宋江死死地盯着吴用的面庞,一字一顿说道:“我怎么也想不到,你会背叛梁山兄弟们当年立下的誓言,居然要下如此毒手不成!”
“呵呵,公明大哥可不要误会。”
吴用摇了摇羽扇,轻笑着说:“我只不过是奉皇上之令,给你送来皇封御酒而已。”
说完,吴用对后面的人摆了摆手,示意上来念诏书。
那御差把诏书拿了出来,大声念道:“楚州安抚使宋江,上任以来劳苦功高,爱民如子,政绩显著,朕甚感欣慰,现赐予皇封御酒一坛,钦此。”
宋江没有说话,只是面色阴沉盯着面前的两个人,一动也不动。
两人就这么一直对峙着,很快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
“我说大哥,你这是何必呢?”吴用微微叹了口气,语气一副惋惜地模样:“非得兄弟摆脸色,你才肯接受你的命运?”
看宋江还是不说话,吴用笑了笑昂着头说道:“也罢,我就让你死的明白点!”
“宋江,你可还记得你当年杀了高廉全家的事?”
吴用冷笑着看着宋江,语气不屑地说道:“识时务的人自然明白,和高太尉合作才是最佳的选择,你作为当年的凶手,还想在这里安心当官不成?”
“我这两年劝过你无数次了。”吴用摇了摇头,摊了摊手语气无奈地说道:“是你自己不愿意为高太尉办事,如今这种下场也不要怪谁。”
“行了,兄弟话已至此,不要等到更狠的手段下来才后悔,你好自为之吧!”
吴用说完话,微微摇了摇头,双手背在身后缓缓走出了大门。
“宋大人,请吧。”
那御差语气低沉说道,把酒往前面递去。
宋江眼神空洞地看着面前的那个御史,嘴角微微抖动着。
半天过去了,他只是双手颤抖着缓缓抬了起来,接住了那杯御酒。
看着那青铜酒樽,酒中泛起的人影让宋江第一次认清了自己的一生。
成于酒,也败于酒!
更,死于酒!
昂起头来,宋江捧着那杯御酒,望向悠远的长空。
几行燕群从空中飞掠而过,搅乱了这片宁静的天际。
尽管自己替圣上剿灭了辽贼,自己不还是他赵佶眼中那个祸乱圣朝天下的匪寇头子?
始终,摆脱不了那个虚假的贼名!
也罢,这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若是当时愿意一反,如何会到今天这副局面?
事到如今,再多的惋惜也只能化为一抹悔恨,宋江拿起手中酒樽一倒,就要喝下那杯酒。
“哐当!”
酒杯落在石板上的碰撞声回荡开来,宋江目光一震,眼前的那名朝廷御差脖子上插着一根弩箭,双眼一闭已经死在了自己面前!
“宋公明,梁山的时代,已经结束了,你可愿跟随我董双,平定这乱世?”
与此同时,金国皇宫内。
“父皇,您叫儿臣有事?”
完颜阿骨打看完颜兀术正单膝跪地在下方,也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站起来。
完颜兀术站起身来,一脸平静地神情。
“知道朕今天为什么叫你来吗?”完颜阿骨打语气淡然说道。
“回父皇,儿臣愚笨,不知父皇用意。”完颜兀术又拱了拱手。
“行了,这次的事可不小。”完颜阿骨打摆了摆手,语气却突然严厉了起来:“朕听说你在军队和百姓中到处宣扬只打汉人皇帝和官员,可有此事?”
“这……”完颜兀术愣了一下,还是咬了咬牙说道:“父皇,孩儿也是为了大金的民心考虑,不管我们将来怎么做,要想在中原立足下来,只能这么办啊!”
“住口!”
完颜阿骨打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低喝一声:“大金的国策早已定下,汉人这种低等民族只配作为奴隶,哪有和大金共享天下之理!”
完颜兀术咬了咬牙,看着完颜阿骨打那凌厉的目光,半天过去,还是说道:“父皇,孩儿也是为大金的长远统治考虑,万一……”
“怎么,你希望大金一败涂地是不是!”完颜阿骨打怒喝一声,情绪激动地直接站了起来。
看他这副模样,完颜兀术也不敢再说话,只是低下了头。
“兀术,你到底说什么时候变成这副妇人之仁的心肠的,你现在这样,让父皇怎么放心把这么大的国家交给你?”完颜阿骨打沉默了半天,还是语气低沉说道。
“你小时候还最听父皇的话,怎么,在汉地长大就把他们当成自己兄弟了是不是!”
说到这里,完颜阿骨打猛地咳了咳,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
“父皇!”
完颜兀术全身猛地一震,冲上前去想要扶着完颜阿骨打。
“你别管!”完颜阿骨打一把推开了完颜兀术。
看着完颜兀术摔倒在地上,完颜阿骨打又咳了咳,才缓缓说道:“朕不想和你再吵下去了,朕已经失去了两个儿子,不想再尝受那种滋味了。”
说完,完颜阿骨打只是一步步往寝宫走去,一把推开了想要上前来搀扶的完颜兀术
“父皇,董平这个人现在在山东虽然只是个太守,但是对大金来说祸患极大!”
完颜兀术看着完颜阿骨打的背影,语气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