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第一关考核的哭手冲击第二关:铁匠。
淡竹原始森林有一个mí_hún谷,搭建着一个巨大的烘炉,供铁匠炼铁和锻打兵器之用。每个铁匠要去伐木烧炭、取石炼铁,锻打杀人之武器:竹叶青。
快乐门门主允许铁匠之间可以互相帮忙,但铁匠们怕影响本人成绩,都是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因为淘汰出局,需做回哭手,再经历一次撕心裂肺的哭泣,他们基本流光了眼泪,无法再哭出一滴血来,等待他们的下场就是当别人的活靶子。
mí_hún谷虽遍布天然的铁矿石,但离烘炉较近的铁矿石都被手捷眼快的铁匠划地为牢,抢先搬至自己的铁匠铺。
这可苦了那个瞎了一只眼的女铁匠,她拾建铁匠铺的速度比别人已经慢了半截,等她辛辛苦苦完工,附近的铁矿石荡然无存。这还不算,周边可用来烧炭的树木也被铁匠们伐光,光秃秃一片。
第一个通过哭手这道关的男铁匠备足铁矿石和柴火,回头帮女铁匠准备材料,发现形势相当不乐观:mí_hún谷下游已无铁矿石可采,无树木可伐,需到上游的瀑流背搬运和砍伐。时间迫在眉睫,容不得细想,俩铁匠起早摸黑,冒着生命风险,从瀑流背往下运送铁矿石和树木。男铁匠采好矿、伐好木,一筐一筐、一根一根在上面放,女铁匠一筐一筐、一根一根在下面接。
天公不作美,中间下起了暴雨,俩人只好中断材料运输,心急火燎地等天晴,这一下雨就是好几天,好不容易见到太阳,炼铁的日子临近,不允许铁匠再往铁匠铺堆积材料。
门主传授每个铁匠低温冶铁的工序后,每个铁匠分到一点可怜的食物。炼铁开始,每个铁匠必须炼出足够重的铁,否则,需用食物换取其他铁匠多余的铁。
男铁匠最早炼出足够的铁,多余的馈赠给女铁匠,但女铁匠缺少铁矿石,无论怎么帮,都达不到要求的重量。
男铁匠拿出自己从牙缝里省下的食物,向其他铁匠交换铁水,勉强凑足女铁匠的铁量。
锻造兵器尝待几天,男铁匠空腹渡日。女铁匠分食物给男铁匠,男铁匠不想女铁匠挨饿,偷偷将食物送回,然后躲进mí_hún谷深处,饿了食野果,渴了喝涧水,等待锻造兵器的日子。
锻造兵器的日子来临,每个铁匠同样分到一点可怜的食物,门主要求每个铁匠锻造五十把短刀,每把短刀的长、宽、扁、尖等尺度定死,不得逾越,超过误差的短刀重新回炉。如最后一个铁匠不能锻造出五十把合格的短刀,沦为活靶子。
同样,食物可以流通,交换合格的短刀。
这一次,女铁匠瞎了一只眼反帮了她的大忙,独目聚焦,下手精准,抡锤、淬火、回火恰到好处,女铁匠提早完成了任务,多出来的短刀换来不少粮食。她和达标的男铁匠再一次躲进mí_hún谷深处,打发空余的时间。
有了足够的食物,本应无须采摘野果,可这一次他俩偷食的是jìn_guǒ。孤男寡女,独处深山,加上相互之间的爱慕和感激,生理上的渴求,他俩再也无法控制原始的yù_wàng,将快乐门天条丢在一边,疯狂地纠缠在一起,歇斯底里地愉悦。
走回铁匠铺,他们对视的眼神悄然起了变化,空气中都带着几分暧昧,这一切全被门主看在眼里。
锻造兵器结束,铁匠们依照门主的吩咐制作刀柄,刀柄取自第一关血泪染红的毛竹。初看之下,世上没有比竹柄短刀更丑陋的兵器,门主却赋于其一个可怕的名字:“竹叶青”
入门第三关:去掉铁匠的称呼,成为刀客。门主根据每个刀客不同的身体特点,创造出不同的刀法,这些刀法归纳成快乐门刀宗。
刀客熟练刀宗后拿活靶子演练,mí_hún谷作为演练场。每个刀客只配备一名活靶子,活靶子藏匿在规定的范围内,如能躲开刀客的致命一击不带伤口,活靶子荣升铁匠,如受伤,养好伤继续当活靶子,毙命的只有怪自己第一关打退堂鼓。
每个刀客需事先定下精准打击的部位,因活靶子紧缺,无法补充,每个刀客只有一次机会,一击不中或击毙活靶子,失去刀客资格。一击不中的刀客降为铁匠,击毙活靶子的刀客沦为哭手。
和暗恋她的男刀客不约而同选择相同的一个部位:活靶子的头发。这是一个奇妙的选择,击中目标,活靶子最多掉几根头发,却不带伤口,按照规则,活靶子荣升铁匠。如一击不中,他俩最多降为铁匠。
有了爱,他俩选择的打击目标也颇具爱心。
快乐门门主将竹柄短刀取名为“竹叶青”的本意,是刀客形同冷血动物,没有眼泪,没有感情,没有爱。门主看出这对男女刀客心中有了爱,有了爱,已违反了杀手天条。因大规模刺杀还未实施,门主暂将天条束之高阁。
这对男女刀客不出意外出关,做他们活靶子的二个孤儿如愿以偿升为铁匠,其中一个还是小孩,即后来的茶师样子。
门主给所有出关的刀客下达任务:“用你们的刀去杀你们最想杀的仇人,哪怕你的仇人躲到天涯海角也要杀死他。”
所有出关的刀客面无表情离开快乐门,无一例外回到出生村寨,客无一例外杀死跟灾民争抢朝廷“一杯羹”、害他们家破人亡的头人。
完成任务的刀客回到mí_hún谷,他们享受认领徒弟的权利,徒弟越多,得到的食品越多。
两名铁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