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如何,有了个准数,二夫人也高兴,好歹能给丈夫一个交代。
靖王妃道:“二嫂嫂,你可学着硬气些才是,哪怕儿女的事上,能有自己的主见,你生养的骨肉,你就不心疼?”
二夫人垂首道:“终究是出嫁从夫,何况,我还要教儿媳妇,我这个婆婆若不像样,初雪还不得爬到平珞头上去。”
靖王妃连连摇头:“也是我多嘴了,这不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何苦为难您呢。”
二夫人尴尬地一笑:“是我们不好,让娘娘费心了。”
靖王妃道:“不必嫌我,再住两天,我就走了,往后还指望嫂嫂多照顾我家老太太,你们婆媳和睦,我在靖州才能安心。”
二夫人问:“娘娘这么急要走,不如多留一阵子,三弟妹就快生了,吃了小侄儿的喜酒再走不迟。”
靖王妃笑道:“家里大大小小的事,等着我做主,我也不能带着儿媳妇满世界转悠,让孩子们相思苦。”
提起待产的小儿子媳妇,老太太便惦记金氏的身体,打发芮嬷嬷去看一眼,要她好好安胎。
二夫人便道:“昨天金家的来闹一场,到今天还有人来问媳妇怎么回事,母亲,真是我们镕儿把人打了?那怎么侄媳妇罚跪呢,她做错什么了。”
老太太叹了声:“大房的事,你就别打听了,孩子们脸皮薄。”
二夫人道:“金家可够难缠的,如今又和宰相府成了亲家,不过媳妇听初雪说,那孩子嫁过去可苦,新婚没几天,就被婆婆打得满身是伤。”
靖王妃幽幽道:“这宰相府家的姑娘,怎么命都不好。”
二夫人一愣,深知小姑子揶揄她也苛待儿媳妇,虽然尴尬,但不得不为自己辩解:“我虽严厉些,可也不会无故虐待孩子,娘娘这话,可委屈我了。”
靖王妃忙笑道:“我是说那孩子,还有她大姑姑,闵王妃多可怜,丈夫儿子都没了。”
“这样啊。”二夫人脑筋一转,故意道,“那我们大姑娘也……”
老太太见儿媳妇故意提起涵之挑事,便自顾自说:“你告诉初雪,她家堂妹若是来求助,她不必瞻前顾后,只管好生照应。若有什么你们应付不了,来找我说,那孩子无父无母十分可怜,我们做亲家的不帮忙照顾,如何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