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处理完一大堆的文件之后,教皇内侍卢克·费格斯才明白,平日里大神官所面对的工作压力有多么的庞大。
但在大神官发生意外,或者临时不能共工作的情况下,教皇内侍有职责和义务暂替大神官的工作来处理,缓冲大神官不在教廷的这段时间过渡期。
在上午的时候楠希还去圣彼得医院看望过大神官的状态,三天过后这位老人明显有了一定活力,他的意识越来越清醒,当得知苏雅也已经在罗马尼亚苏醒和痊愈的时候,这位老者表现的相当活泼。
就像是也跟着痊愈了一样,但医生表示大神官还不到出院的时候,即便是出院了也不能够立刻投入到工作当中。
楠希告诉诺佐斯,苏雅是借助了圣主教的一件圣物‘贞德硬币’的能力才会这么快痊愈。
却没有告诉诺佐斯,这枚硬币是修菲恩从教皇宝库当中找出来的,而对方实施离家出走的大计划时也顺便带走了这枚硬币。
她不敢告诉诺佐斯教皇已经离家出走的事实,而前两天楠希来看望诺佐斯的时候,他还拜托楠希回到教廷后,帮忙向修菲恩带话。
他一定会抓紧出院,然后尽快行使大神官应该承担的工作。
楠希叹了口气,她告诉大神官在医院里的这段时间全当做是特别的假期,好好休息就行。
她担心告诉诺佐斯,修菲恩偷偷跑出去的事实,会让这位老者再次操心,说不定还会病上加病。
在这段时间里根尼国教廷曾多次向修菲恩汇报,会加大人手前往罗马尼亚护送修菲恩返回教廷。
但都被修菲恩给强硬的拒绝掉了,也就是说他们所担心的陛下,正非常抗拒回家。
这让教廷内的人很无奈,因为修菲恩的权利实在太大,如果不听从教皇的命令就算是忤逆,而忤逆教皇相当于不承认圣主的权威。
那是会下地狱的。
教廷与国家政权不同之处就在于此。
如果是一个国家总统在外面溜达,那么政府的安全局就会使用最强硬性计划来确保总统的安全就算是绑也要绑回去。
因为他们要为国家和政治,以及政权利益来考虑。
教廷内,属于信仰者和神职人员掌权管理,对于他们而言教皇时神的子嗣后代,他们与教皇的地位层次差了好几倍,在教皇下达明确指令后,他们只能服从,因为都害怕在信仰方面发生变革,从而导致未来下地狱也是有可能的。
例如圣主教的修士便认为,当他们一辈子信仰圣主,不在时时刻刻松动,却对教皇的意志产生了不好的看法,那么便是大罪。
教廷内的那些大人物们正在考虑各种办法来劝导修菲恩回国,但每一次卢克以教皇内侍的身份组织三教枢机团的主教们会面讨论的时候。
这些穿着红色常服的老家伙们,一考虑到强行让修菲恩回国属于忤逆的事实,便会忍不住的跪在地上祈祷,祈求宽恕和原谅,愿在天国之上的圣主宽恕他们的脑海中竟然出现这样不好的想法。
这让卢克相当无奈。
所以卢克只能以教廷的外交手段,拜托罗马尼亚政府那边保护起修菲恩的安全。
同时卢克也不得不面对教廷的一个软肋。
没有足够的武装保护力量。
现在的教廷不再是中世纪欧洲辉煌阶段。
那个时期的教廷甚至能够掌控一只庞大的军队,而现在,教廷的安保体系还得依赖于意国罗马城的警戒力量……
整个神职人员的组成便是修士,神父,或者修女,在近现代教廷都有百年的时间没有册封过一位真正的骑士。
无法在教廷内部的高层上获得明显帮助,这群上年纪的主教们都太过于迂腐。
同时他又接到了罗马尼亚总统办公室打来的电话。
“你说什么意思?修菲恩陛下要离开了?”卢克有点震惊,罗马尼亚总统告诉他一个很明确的事实,那就是教皇要走了。
“是的,我没办法阻拦一位教皇的意志……你知道的,我也有自己的信仰,我也明白忤逆教皇是一种大罪,在死后我都上不了天国。”
这位总统给自己辩解道“并且他并不允许我去拜会,在教廷信仰上如果没有得到教皇的许可,我是无法去冒然求见的。”
卢克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这些人都太迂腐了,在这短暂的一刻,他有些明白为什么在教廷体系完善的情况下还会出现黑教廷这样的产物。
说实话,卢克有些喜欢上黑教廷人士那种打破或者说不在乎三教制定规矩准则的观念。
“圣主保佑,宽恕……”卢克暗中一惊,低声祈祷了一句。
随后他对电话对面问道“你知道陛下想要去哪里吗?”
“维也纳!”
“确定?”
“你觉着我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嘛?如果说陛下能够一直留在布加勒斯特,并且允许政府公开的话,那么民众一定会对这座城市重新拥有一份安全感。
弗拉德虽然重伤逃跑,但我们还无法确定这个怪物是不是还呆在这个国家的某处,这种不安的感觉在折磨着每一个人的敏感神经。
我的民众支持率已经降低到有史以来的最低点……”
卢克没有继续听对方的叨叨,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同时还想要给威尔那边联系一下,看能不能询问出修菲恩到底在外面要待到什么时候,他想要做什么?
大神官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卢克的叔叔,柯克·费格斯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