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她才二十岁,人生才刚刚开始呀!呜呜…。我的孙女不该这么命苦,不该呀…。”
夏云天听着眼角湿润,已经说不出话来。
现在他只是敢想雅雅好,连那个万一都不敢想,一点都不敢让它冒头。不然,他真的是挺不住了。或许,温姥姥也是一样的吧!
杨果听着眼眶红红的,抬眸看着病房。心里难受到了极点,也不安到了极点。雅雅已经进入手术室五个小时了。这让人怎么能不紧张。那浑身是血,不断吐血的样子,想想都令人心口发怵,身体发寒!
和康逸安订婚那日,让她背负了一辈子的歉疚,还有抹不去的心伤。而这次和凌煜的婚礼,又让她承受这样的苦痛,折磨!她才二十岁,到底要让她承受多少悲苦,多少磨难…。杨果眼泪止不住又掉了下来。如果雅雅就这么离开了,这辈子可就真的太苦,也太多遗憾了…。
如果雅雅就这么没了,那个男人他心里会是什么感受呢?转眸,看向不远处的凌煜。
在看到雅雅浑身是血的那一刻,她看到了凌煜情绪的爆发,极致的怒,极端的恐惧,绝对的在乎!而在那之后,他就再无别的情绪,变得异样的安静。
不动不言,不怒不悲,就那样静静的坐在重症病房前,完全的平静,静静的看着,对于周遭的一切都无反应,情绪也完全不见波动。
只是,杨果却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他此刻内心的不安,波动。
冷,寒,冰,紧绷!身上那压抑的气息,那种一触即发的隐忍,让看着的人都感到紧张,不敢靠近。如受伤的野兽,静止不动,却绝对不会沉默,反而会变得更加凶猛,敏感,三尺之内为禁地,无论是谁,踏入者死!
让人倍感窒息,惊惧,却也无奈,无力,更感心痛!
凌煜的那种极致,极端的在意,让人倍感意外。或许,就是连他自己也没想过,会在意到,恐惧,害怕失去的程度吧!
重症病房不远处,夏岚,温刚,权子尧,云少霆,权赫等人站在外面,被勒令不容许靠近。
夏岚被挡在外,本焦灼,惊惧,恐慌的心情,染上一抹愤怒,看着安琥,怒,“为什么不准我进去,雅雅是我女儿,我要看我女儿,你凭什么要拦着?”
安琥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夏岚,“这是少爷的命令。”
夏岚听了,皱眉。“雅雅是我的女儿,凌煜凭什么不让我进去看她?给我一个理由。”
“就凭少爷是她的丈夫,就凭你不能以一个纯粹的心,为夫人祈祷,愿她安好!虽然你是她的妈妈。”
安琥话出,在场的几个人心口一窒。夏岚怔,愣,一时无法理解,“你什么意思。”
“靠近那个病房的人,都是能够真心为夫人祈祷的,能够希望她平安的。而你,不够…”
不够什么?不够资格!最后两个字安琥没说出,可在场的几个人却都听得明白。
这次,夏岚听懂了,明白了,脸色也瞬时变得更加难看了,“安琥,你…。”
“权夫人,我们夫人她是你的女儿,她现在在重症监护室。如果你真的有心,担心,就不会还有心境在这里跟我斤斤计较这一个门槛,几步之遥的距离。你的面子大于了对夫人的关心。所以,少爷不需要你这种不绝对的祈祷。而这也正是你无法进去的原因。”
夏岚抿嘴,“我不是斤斤计较,我只是想离我女儿近一点,想去看看她…。”
“对一个人关心,不在于你离她多近,而在于你对她的心有多少。如果你有心,此刻只有夫人安危,不会有其他。你只会静静的待着,默默的祈祷,目不转睛的看着病房,分分秒秒心系的只有她的安危,不会有其他…。”
“我没有,我只是…。”夏岚想辩驳,刚开口,就被权赫打断,截住,“好了,不要说了!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吧!这里离病房不远,雅雅有消息了,你同样马上就可以听到的。不进去也没关系…”
“可是…。”
“夏岚,这里是医院,你这样大吵大闹的不好!什么都别说了…”
看着权赫皱起的眉头,不赞同的眼神。夏岚心口微缩,摇头,不是的,她没有想其他,她真的只是想看看她的女儿,真的只是想看看她的女儿而已…。她这不是计较,不是争论,她只是焦灼,只是太不安了…。
云少霆和权子尧一直保持沉默。
温刚动了动嘴巴,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病房里的人明明是她的女儿。可他却发现,他连说话,关心的资格都没有。苦笑,心口闷痛,低头,默默在一边坐在,静静的等着。除此之外,他什么也做不了,也什么都做不了主…。
*
夏止盈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脑上的图片,看着凌煜紧紧的抱着温雅,血色沾染他的衣服,他的手,那样的血红,就如他的眼眸,嗜血的戾气,泛红的痛意,再也掩饰不了的惊,惧,再也无法错辩的爱意。
想象不到的在意。
不敢相信的爱意。
凌煜他不是在乎那个女人。他是爱她。
就算她为了别的男人,差点错过他们的婚礼。
就算她站在他的身边,心里依然牵挂其他男人。
就算她因咎由自取,变得狼狈不堪,奄奄一息。
他怒了,恼了,最后却仍然在意她,无法舍弃她。
夏止盈心如刀绞,很痛,痛的连嫉妒都生不出,只有浓浓的愤恨。为什么会这样?她想不明白,她这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