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凌雪是国际著名学府高材生,王宇泽更不用多提,从小就被作为王家接班人培养,所受的教育、头脑中蕴含的知识储备,能够充分解释哲学二字。
对于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同样又很深的理解。
不过此时,他们仍然感觉到大脑不够运转,完全跟不上尚扬的思路,倒不是想不明白,而是能听懂,听的非常透彻,被他寥寥一席话,听的也觉得…人生在世,争那么多有何意义?
就快顿悟!
“呵呵…”
王宇泽赶紧干笑一声,自己来这里是“筹资”不是来听他讲经论道的,更何况,自己本身就是个无神论者,尊重,但不需要信。
“醍醐灌顶!”
他缓缓开口:“没想到尚董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能有如此振聋发聩的思考,让宇泽我佩服,不过,佛的存在是为了普度众生,如果贾家和克拉克抛售股票,王家就会大厦将倾,届时就会贾家一家独大…”
“尚董,华夏经历过几年前的封建社会,帝王权利至高无上,秦朝焚书坑儒、宋朝妄信奸佞、明朝弑杀忠良,都是个人影响力太高导致,包括现在社会的商界,一旦形成垄断格局,势必会让整个行业陷入恶性循环,而贾家做大,祸害的不仅仅是一个行业,甚至会影响整个华夏的商界格局…”
“所以,还请你不计前嫌,帮帮这些弱势群体,让他们不至于妻离子散…”
王宇泽虽说不怎么懂佛学,但基本的交谈技巧还是懂的,以普度众生来解释最好不过,他如果真的信佛,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些人遭殃,得度啊…
“错了”
尚扬摇摇头,淡淡道:“宇泽啊,你还是没懂…”
“这世间的一切物质,包括我们所在乎的登堂入室、男欢女爱、扬名立万,都是外部对人的强刺激,这种刺激是短暂的、暂时的,刺激过后人会变的麻痹、封闭、乃至麻木,所以我们为了追求感知,就会追求更强的刺激,比如赚一块没感觉,就要赚十块、一百块,周而复始,我们生存的意义会变成追求本身,而忘记自我,这是不对的…”
尚扬语速不急不躁,像是一个传经授道的方丈,又道:“而对的是什么呢?应该是我们自身发散出的对外界的思考,我习惯称之为本源性思考,所以不应该因为外部的刺激,而改变我们自身行为”
“清代有一位著名大臣留下这样一句话:久利之事物为,众争之地勿忘…”
“贾家要,给他就好了,他得到的越多,就会被外部控制的越多,而我们,要通过本源性思考,追求人生的真正奥义…”
他说着,推了推李婉端上来的茶杯:“喝茶…”
李婉也穿着一身练功服,粗麻布练功服,手上还拿着一串佛珠,刚刚与尚扬一起从楼上下来的,应该是在陪尚扬打坐。
王宇泽又懵了,被噎的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会回话,自己是来借钱、来寻求帮助,他不说帮、也不说不帮,而是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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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自己放弃才是真?
越争越不对…
关键是自己还有些赞同,简直令人匪夷所思,他需要缓和一会儿,缓慢端起茶杯,不经意间看了看坐在旁边的齐凌雪,让她开口,自己有点顶不住!
齐凌雪领会到意图,先是抬手挡住嘴巴,咳嗽一声,这么做主要是让自己缓和一些,别看尚扬讲的头头是道,神态仙风道骨,就连微表情都有飘然若仙的架势。
可她还是不敢相信这家伙居然变成这样。
想当初…你他妈比谁都疯狂!
“尚董,你说的我们能懂,也能理解,只不过,以我们现在对外界的认知,还是一个俗人,没办法做到像你这般顿悟得道,在我们身边,有太多我们和别人的牵绊,以及别人对我们的寄托,舍弃…舍不掉”
齐凌雪还以为自己见到尚扬会很尴尬,很不好意思,可现在,至少看到他还算自然,露出一抹微笑又道:“我很尊重各种信仰,对于一切都抱着尊重态度,只不过,朋友的呼唤会听、爱人的呐喊会听,同事之间的哀嚎也会听”
“或许在多年以后,我会向你一样剪掉三千烦恼死,追求一种信仰,可是现阶段还是做不到,我们这种俗人,还要为身边的人而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呼唤、呐喊、哀嚎而置之不理…”
“我想帮他们,想度他们,可是现在无能为力,所以还需尚董伸出援手,帮帮我,也就相当于帮帮他们…”
王宇泽听她说完,险些拍大腿站起来,这番话说的太好了,比自己说的不知高了几个档次,更把“度”这个字深入浅出的剖析,最后还明确表达需要帮助。
如果不帮,就是见死不救,违背了追求佛的本心。
他怎么不帮?
偷偷给齐凌雪一个赞许的眼神。
齐凌雪也看到这眼神,略显得意,其实她更在乎的是尚扬,就像当初,他把自己高冷的外表给粗暴脱下,让自己变成一个曾经最瞧不起的贱女人,竟然主动骑在他身上做最原始行为。
那么现在,他说信佛,就是他的伪装。
自己也要把他的外衣脱下,让他认清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凌雪,你…着相了,被这凡俗世间困扰的太深”
尚扬仍然没有任何波动,眼眸一如既往的温和,看着齐凌雪的眼神,竟然没有一丝丝亵渎和。
淡淡道:“帮与不帮,度与不度,从来都不是一个对立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