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说的那件物什是从何而来,究竟是什么?”
君鲤的神情微微的有些异色:“要说时间也过去太久了,我只记得那件宝物名字为孔雀翎,它赤色如水银,重却达千斤,唯有极热之地可以让它化作羽翎。但已经遗失在了大荒不知何处,想来现在也难以找回。”
“线索就要这么断了吗……”千雪将头低了下来,半晌扬头面目悲戚。
他犹然记得此事就这么搁置了下来,但他却一直都将此事放在心上,而当时他不过对自己的记忆不甚确定,而孔雀翎这三个字也是见到了那东西之后,被刺激了记忆所脱口而出的言语,让他想起来了无尽的荒漠,和席卷进头颅鼻腔的灼热。
那是他在成为君鲤之前的记忆。
早已经遗落在不知何时的岁月长河里。
很快,他与千雪的婚期已至,作为妖王和神君的婚礼,是不被世人所看好的,但还是没有能阻止其如约而至,十里红妆,百里银河,人影接踵而至,月光倾囊如水,江海吞吐,姣姣如雪,赤天微白。
洞房花烛,鸿禧连绵。
“一拜天地——”
“我君鲤,上对天地,下对父母,愿与沐阳千雪结为夫妻。”
“二拜高堂——”
“我千雪,愿意与君鲤结为夫妻。”
“夫妻对拜——”
声音犹然在耳畔间如惊雷般落下,眼前的烛光还未散去,就映照出来了伊人的面容。
“君鲤老师?”从远处传来的声音让他从混沌的回忆当中惊醒了过来,君鲤骤然的睁开眼睛,却看到了落在自己面前的孩子,她歪着脑袋看着自己,似是有些羞涩:“老师,你看我这样的装束好吗?”
面前的孩子早已经不是那站在他面前巧笑嫣兮的千雪,而是凰陌。
她穿着一身凌花衣衫,若非此状,他约莫根本不会与千雪的样子贴合在一处,他在思考自己心中所想究竟是何,残存的记忆所携带的感情让他陌生。
她正笨拙的将自己的领子扯平,气喘吁吁的站在了他的面前,似是惴惴不安的样子拽着那衣袖,君鲤落入眼帘却耳畔还是那满目的红,将他那早已经平息的血液又再一次泛起来了异样的躁动。
他伸出手去将她环在怀中。
像是想要听到她再一次巧笑倩兮的:“君鲤。”般,但凰陌却被惊吓住了,半晌挣扎了一番:“师父!”
这两个字让他骤然如雷霆激荡,反身一掌将她推开,匆匆往后退了数十步,才勉强站稳。
凰陌被他掌风所袭,踉跄的被推到在地,她吃痛的嘶了一声,却见到了站在远处神情茫然的君鲤,他看着自己的手,又望向了她。
“夫子,你这是怎么了?”凰陌咬牙忍着膝盖疼的站了起来。
君鲤慌张的往后退了几步:“你莫要过来!”
“师父?”凰陌被他这奇异的举动弄得有些不明觉厉,他好似很慌张的在躲避些什么事情,而且所躲避的正是她这个人。
“原来夫子您……这般不愿,那您当初,何必要接下我给你的水晶呢?”凰陌扯出一丝笑来:“抱歉了,是我给您添了麻烦,今日的事情,就当作是一个意外,夫子您……想必也不愿意继续参加,那学生我,就先走一步了。”
这一番话说完之后,她就道了谢,先行离开了。
君鲤朝着她伸出手去,却只看到了她的背影,渐渐远行消失不见。
“夫子您还真是伤人啊。”
“小哥啊,你这样就不对了哦,这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才将她打扮的如此漂亮,你就这般的将我们的心血给浪费了,着实让人气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