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城剑圣看了眼,脸色阴晴不定的狂风圣者,“人生有些事,总归要顺心而走,然后才计较得失。有些人只要看见了,总会让人忍不住想帮上一把,而他恰好是这种人。而且你我都是疯子,都喜欢赌,赌得也大,非命不赌……”
狂风圣者吐出口气,洒脱一笑,“嘿嘿,不是很有趣吗!我很喜欢中土一句话,“蚍蜉撼树,可敬不自量”,多有意思的小子啊!确实值得赌一赌。”说完又是咧嘴一笑,“而且我狂风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吗?总有一天我会让他十倍偿还……做好事不求回报,在我狂风世界里不存在的。”
“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做好事得不到回报,做来何用?有回报我才会心情舒畅,心情舒畅才会继续做好事,这有毛病?别走继续聊聊要让唐静赔……”
见孤城剑圣离去,狂风收敛心神,喃喃自语,“唐静小子,可别让我失望啊,遇上我们你才能忽悠过去,虽然我们愿意做次傻瓜……可是不得到一些乐趣,说不过去的!不然后果,很严重……”
“水!水!”
听到唐静声音,汤圆赶忙拿起床边一瓶魔力药剂,给唐静灌下去。
唐静喝完药剂,大力咳嗽起来,他想抬手却发现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吃力的睁开眼,“汤圆我睡了几天?”
汤圆心有余悸,擦着眼泪,“少爷过去四天了。”
四天前当雷切尔背着形如干尸的唐静出现时,可把汤圆和凯拉特他们吓个半死,往日充满光泽的肌肉像干枯的腊肉紧致没有弹性,脸颊深深凹陷,眼眶也是差不多,乌黑发亮的秀发也变成干枯灰色的干草,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四天来他们每四小时就会给唐静灌一次药剂,经过四天休养,外形总算恢复得七七八八。
雷切尔并没有说生命树汁液的事,不然别说短短四天,半年能不能恢复过来还是个未知数。
雷切尔走进来,对着汤圆说道:“我想跟小静聊几句。”
等汤圆出去,雷切尔才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什么人搞的鬼?”
唐静艰难摇摇头,“并没有人搞鬼!只是考验比较难而已。”
他并不打算把实情告诉雷切尔。
雷切尔有些愤怒道:“唐静你当我几岁,你以为我没有进去过?练心阵我用过不下十次,里面有什么我会不清楚?我很肯定有人搞鬼。”
唐静只是艰难笑笑,“没有人搞鬼!只是比较难而已!”
雷切尔当然不信,他努力平复下情绪,“那说说有多难吧。”
“走路。”
“什么?”
“一条两米宽,两边都是悬崖,无限长的路,我不知道走了多久!没有任何人,没有任何活着的生物,就算我停住不前,就算我疯掉,还是只有那条两米宽的路,我很多次跳下悬崖,一切又从头开始,我疯掉整整七次,等我疯疯癫癫掉下悬崖,还是回到起点,记忆都可以清晰回想起来。自杀回到起点,原地不动没有任何改变,做任何事都只有一个人,那种感觉真的太恐怖了。”
雷切尔张口闭口几次都没有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