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华灯初上。驰骏开车带着叶初晓来到繁华市区处,一栋隐藏在绿荫深处的三层小楼。
叶初晓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在高楼林立的地带,这一处别致小楼,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专属于有钱人的高档会所。
进门时,长相英俊的服务生,彬彬有礼地为两人拉门:“驰先生,林总已经在里面了。”
驰骏点点头,拉着叶初晓的手,示意她不用紧张,引着她来到走廊尽处的一扇古朴檀木门前,敲了敲。
里面传来男人的应答:“进来。”
“任哥,久等了!”驰骏推门而入。
装修典雅的房间中央,一张精巧古朴的红木桌,桌边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人。
叶初晓不认得林任,但那女人她是认得的,正是她见过两回的林芯,还恰巧两次都不是什么值得回味的经历。
所以不用想,旁边那大约三十来岁,模样英俊的男人,自然便是林芯的兄长,驰骏的老板林任。
林任抬头看向进来的两人,笑了笑:“不久,我和芯芯也是刚来。来来来,阿骏快带弟妹入座,这里的大厨刚刚告诉我,研发了几样新菜品,咱正好可以饱口福。”
驰骏拉了椅子,让叶初晓先坐下,自己才在她旁边落座,有微笑着道:“任哥,芯芯,这是女朋友叶初晓。”
叶初晓对两人点点头,礼貌开口:“任哥好,林小姐好。”
不等林任回应,林芯已经捧着嘴大笑:“我们都已经见过两次,就别林小姐林小姐叫的多别扭,叫我名字就好,或者随我哥哥和阿骏叫我芯芯也行啊!”
林任瞥了眼妹妹,摇头失笑:“这丫头就是喜欢咋咋呼呼,弟妹不用理她。”他说完,又有些意味深长地看向叶初晓,“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弟妹这么漂亮,难怪阿骏过这么多年都放不下。”
被人夸赞外貌,叶初晓并不陌生,只是这个人的语气,似乎带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玩味,以至于她心里不得不有些虚虚的没个着落,只得干干笑了笑:“任哥谬赞了。”
驰骏大约是意识到她的忐忑,悄悄握住她放在身侧的手,微微用力捏了捏。
叶初晓心中微安,转头与他无声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是淡淡笑意,却又像是有浓得化不开的情意。
林芯注意到两人细微的动作,哇哇大叫:“哥哥,你看你看!阿骏这根万年木头都开始秀恩爱了,还给不给我这种光棍活路?”
叶初晓被她这样调侃弄得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想起之前两人的见面。
当时她以为这位富家小姐是驰骏的新欢,语气并不是太好,便开口道:“林小姐,上次不好意思,我着急找驰骏,所以可能有点唐突了。”
“还说呢!”林芯撅了撅嘴,“我本来以为阿骏对你如避蛇蝎,是铁了心跟你断掉,所以就好心当他利用的幌子。哪知这才多久,你们俩就好上了,我真是白做了一回恶人。你们俩他可恶了!”
驰骏难得地笑出声:“是我们不对,林大小姐,今天我们两个一起给你赔罪罚酒好不好。”
“这可是你说的!”林芯挑挑眉,“那待会叶小姐喝酒,你可不能替她喝。”
“正好!”林任忽然插进来笑道,拍了一下手,“我今天专门从家中酒窖里挑了三瓶珍藏白兰地带过来,我不知道芯芯和你们做了些什么,不过今天阿骏带女朋友来见面,大家就可劲儿地喝。”
菜很美味,酒很香醇,气氛很融洽。
三瓶白兰地并不算多,四十度不到酒,也算不上多么烈性的酒。但林芯却真的一个劲儿地给叶初晓敬。
不过她不算狡黠,敬叶初晓一杯,自己也必然喝一杯。几轮下去,两个男人只沾了点酒味,两个女人却是三瓶喝去了大半。
叶初晓酒量不差,但几杯下来,也不由得有点脸红头晕。
驰骏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她的样子,眼神微微一动,当林芯再次给她敬酒时,被他一手接过来:“好了好了,这杯我喝下,芯芯你也别喝了。女孩子喝这么多酒做什么?”
此时的林芯,已经完全处于醉酒状态,迷蒙着眼睛嘻嘻一笑,又撅嘴不干,拦住驰骏的手:“不行不行,这是我给叶初晓的酒,都说你不不准替他喝,你丢不丢人!”
林任轻轻一笑:“行了阿骏,我看弟妹还好着呢,你就让她喝最后一杯,不然芯芯肯定不罢休。”说着又对林芯道,“芯芯,喝完这杯不准喝了,看你醉成什么样子!”
“我没有醉!”林芯不满地抗议,“我还要喝!”
林任摇摇头,朝另外笑道:“简直不敢相信我这个妹妹是个学高雅音乐的大提琴手。”
这语气好像是揶揄,其实仔细听就会发现不过是一个兄长对妹妹的包容和宠溺。
林芯喝完手中的酒,本想继续胡搅蛮缠,但忽然软软趴在桌上胡言乱语:“我还要喝,阿骏,你不准帮着叶初晓喝……”
剩下的话,便只有分辨不清的咕哝声。
“芯芯!”林任皱着眉拍拍她,见她只继续趴在桌上咕哝,对他的叫唤无动于衷。摇头叹了口气朝驰骏道,“我已经让司机在外面候着。阿骏,你先把芯芯送到车上再来接弟妹。”
驰骏嗯了一声,起身将林芯扶起来,又有点不放心地看了看撑着头许久都没出过声的人:“叶初晓,我马上来接你。”
叶初晓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喝了几杯酒,此时的她也确实是有点醉了,如果不是还残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