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这样说,但她在门口没有动,静静地等着,想等到他的脚步声离开。
她在想:季枭尧,这么晚了,你为什么会来?
狄樱的身体软软的靠在门口的地方,视线望着门缝边,隐约的能够看到门口倒下来的影子,她抱着手臂才能努力的撑着自己的身体。周围安静无声,而季枭尧手指尖香烟燃烧到尾,灼热的温度烧灼到肌肤他才猛地反应过来。
狄樱低低的嗓音从门内传出,从来,只有他抗拒着她的靠近,而现在,狄樱却在不动声色的逃离开自己。
“开门。”
狄樱没有出声,季枭尧一直都没有听见动静,便继续说:“我知道你在门口。”
她站在那里依然没有动,但听到他的声音心口却在发热,发烫,狄樱张大嘴巴,季枭尧斜睨着门口继续说:“开门,我有事情找你说,还是你想我在这里敲门,然后把大家都给引出来?大晚上的打扰其他人休息不好。”
你也知道不好?
一层楼有好几家住户,大晚上的是影响到别人她还不想挨骂,狄樱想了想咬牙将门打开,灯光倾泻进来,她一眼就看到长身玉立在门口的男人,看到人的时候狄樱站在门口询问:“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她站在门口堵着门没有要让他进去的意思。
她的心情很忐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过来,他们这段时间都是各自过各自的,谁也不管谁,现在他又出现在自己面前是因为什么?
季枭尧弹了弹烟头,目光落向里面:“怎么了?你想让我站在门口跟你说话?”
“就在这里说话挺好的,很晚了,长话短说吧,如果是公司的事情我想现在不是上班时间,你可以明天再找我。”
她公事公办的样子,好似他们就是陌生人。
季枭尧低声:“我没有站着说话的习惯。”
说完他高大身影已经逼近,狄樱竟然很没有出息的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只能够看到他高大的声音绕过玄关往里面走去,犹如出入自己的地方一般那样的自如。狄樱只能够看到他走进去,坐在那个小小的沙发上,一手随意的搭在沙发上。
她关上门蹙眉走过去,站在沙发边还是压低声音问:“你要喝点什么?”
“你不是应该最清楚?”
那口气……她熟悉,就是因为太了解,就是因为喜欢,所以从前她活得不像是自己。
想了想狄樱回到厨房倒了一杯温热的水,放在他面前,季枭尧瞧着面前冒着热气的水杯,而狄樱则是站在一边面无表情:“季总,要说什么就赶紧说吧,说完之后就离开,明天还要上班……”
忽然间,狄樱感觉到手腕一紧,随后整个人便天旋地转的往前面倒下去。
她脑袋里面一阵发晕,尖叫一声,稳稳地最后却坐在了季枭尧的长腿上,她整个人都惊魂未定,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回头看身边人,那双黑亮的眼眸里闪烁着光芒让她觉得心惊,曾经,她也用过这样的目光来看他。
现在却出现在季枭尧的眼中。
她的手不禁缓缓地攀在他衣服上,心头顿时窒息,忍不住的在想……季枭尧这么晚过来,是为了找自己,说什么?
还是因为他心底里面到底还是有自己的位置呢?
他身体的余温隔着薄薄的衣衫传过来,她闻到他身上干冽的烟草味道,她裂开唇瞧着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想起身,但季枭尧却一手扣着她的腰肢。
她剪了一头短发,将那张小脸衬托的越发明媚,一双眼睛水润好似会发光,她紧张局促的样子跟他所看的任何时候都不同。
他手指尖是她身上的温度,想要的人就在他的怀中,那瞬间他从未觉得有这样的满足,季枭尧嘴角勾着一抹笑。
他喜欢看她这样。
他伸手将她的腰抱的更紧,那只手甚至是主动地贴着狄樱的手,感觉到她的手有些发抖,浑身上下甚至是有些僵硬。
她想抽回,季枭尧的手则是松开落在了她的额头上,手指头挑开,额头上面一道伤口赫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那道伤口有些深,她的肌肤本就白皙,这样看起来十分突兀,季枭尧忍不住拧眉想到那天看到的照片。
她满身都是血的样子,嗓音都带着一些心疼,也带着一些后悔。
“怎么不在医院多住一段时间?忙着要回途游去处理事情?”他本想问,疼不疼。
但是话到了嘴边之后,却还是将那些话给咽了回去,没有再说。
狄樱惊讶他会问出口,也忘记了思考,好久才满脑子空白的说:“没有什么大事情,我都习惯了……”
我都习惯了。
等到说出口狄樱才惊觉自己说出来什么,好像是在抱怨,发泄自己的不满。
季枭尧眼底浮现出一抹幽暗,想到以前他和狄樱见面的时候每次似乎都是不欢而散,她身上到底被自己弄出来多少的伤疤他也不清楚。
忽然间他觉得自己喉咙哽咽的厉害,不过在下一刻他的手指忽然将她的下巴擒住,在狄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季枭尧的那张俊脸猛地凑过来,他突然靠的近,狄樱有些不知所措,季枭尧突然问:“去途游,你是故意的?”
她的眼睛猛地瞪大:“你怎么知道?”
他来这里就是为了询问她这个?
季枭尧冷笑,将她圈在怀内:“狄樱,你以为你有几条命可以拿去这样玩?”
他忽然间对她这样好,让她有些不适应,将脸偏向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