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都要痛死了。
她现在只想找个地方把自己给藏起来而已。
“好。”
秦楚看她也没有什么事情的样子,便点点头。
他给狄樱安排了高级病房住进去,给她找了干净的衣服,她去浴室里洗过澡站在镜子前面看着自己的身体,腹部处还是平坦的。
她想到了季枭尧冷漠的眼神,心里便一阵的抽痛,她想要离开这里,永远都不要再回来,最好是彻底的忘了这一切多好。
狄樱在病房里面躺下,随后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医院里面很安静。
她沉沉的睡过去之后似乎感觉到好似有人进了房间,但是医院里面人来人往的,她觉得或许是自己的错觉,也没有什么反应便睡过去。
……
孙蔓蔓一直都在昏睡。
没有什么事情,孙颍川看季枭尧身后的伤也没有说什么,让他去处理下。
正好的秦楚从病房里下来,他穿着黑色的衬衫但是此时此刻也让他很是狼狈,季枭尧只给他一个眼神,便咬着烟头,猛地吸口,脸颊两侧凹陷。
他将烟头叼着,牙齿紧咬,秦楚看出来他忍的难受,估计后背上的伤不轻,便追问,“怎么样?还能不能坚持住?”
“死不了。”他将烟头捏着,优雅的交叠双腿,好似从战火硝烟里走出来的清隽贵公子一般,“狄樱呢?怎么样了?检查结果呢?”
“还好,没有什么事情,她醒过来的早,跳下去的时候扭到了脚,只是……人有时候不是身体的难受,而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秦楚跟他靠在一起,也沉了语气,“她很痛苦,或许是真的失望了,所以才想到这样的办法逃离你身边,季枭尧,你想过……”
秦楚还没有说完,季枭尧眼神一暗已经将他的话给打断,“没想过,从来没有想过,秦楚,除了她之外我没想过再跟其他人共度一生,哪怕是她再恨我,或者是已经不喜欢我了,我也没想过让她离开。她不喜欢我……那就换我去喜欢她,就可以了,这样也可以过一生。”
他已经看开了一般。
秦楚觉得无奈,提醒她:“你觉得这样能过一辈子吗?狄樱看似温和,可是她性格很倔强,很敏感,想做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
他拍着季枭尧的肩膀,瞧着他沉默许久也不言语,看着他后背处的伤,便说:“行了,跟我来,我给你处理下伤口吧,要是处理不好会发炎的。”
他已经让高欢给他拿了衣服过来,他们刚刚到了处理室的时候高欢已经将东西送来了,秦楚则是拿着剪刀将他的衣服给剪开,不能用止疼药,他将衣服和伤口分离的时候季枭尧后背处的肌肉都不由自主的僵住,肩膀处微微的上耸,咬牙,额头上的冷汗一滴一滴的滚下来。
后背处的皮肤被烧到,有些红,还有些肌肉则是被烧破了皮,红色的肉看起来粉嫩嫩的,还有一些肉被烧黑。
秦楚下手处理的时候都有些手抖,还是咬着牙齿给他处理好了,随后才说,“最近不要吃辛辣,注意早点休息,不要碰水,不要把伤口给崩坏了。”说完之后让高欢去给他拿药,办公室里面没有人,秦楚在收拾东西,季枭尧将衣服穿在身上不紧不慢的扣纽扣。
秦楚蹙着眉头看着他微微弯着腰,眯着眼睛看着门口的方向,便问,“你要不要去看狄樱?我把她安顿在了病房里……”
季枭尧沉沉的叹出一口气,点点头,扣上衣服往门口的方向去了。
刚刚到病房门口便看到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护士从病房里出来,看到季枭尧之后微微的点点头然后便走了。
季枭尧侧头瞧着那个护士的背影,蹙眉,不过也没有说什么便往病房门口走去,推开门,他站在不远处看着床上的女人,狄樱的手指头掐着被子闭着眼睛睡的很平稳,他站在一边静静地凝视着狄樱的脸。
想到了刚刚秦楚说的话,还有那场大火。
景园已经被那场火给烧毁了,想要复原还需要一些时间,他不是为了房子心疼,而且觉得……狄樱似乎比他想象中的更加抗拒自己,宁愿烧毁房子也要表明决心,想要离开自己吗?
哪怕是死,也不想跟他在一起。
他走到窗户边从烟盒里抽出烟,优雅的交叠双腿眯着眼睛,外面的灯光很暗,深蓝色的夜空挂着一轮清冷的明月,没有星星,月光清辉洒落进来,落在他孤寂的身影上。
他的手指掐着冰凉凉的墙壁,走到床边,弯腰在她的脸上亲了下,随后才淡淡的说着,“狄樱,不管你如何认为的,我不会放你离开的,哪怕你不愿意我也会把你留在身边,哪怕你离开,逃避我,我也会把你给抓到我身边来。别想跑。”
睡梦中狄樱微微的蹙眉,好似听到了有人在耳边说话,门被缓缓地合上,她才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屋内黑黢黢的方向,没有人。
窗户被打开了,冷风吹进来。
是她的错觉,还以为是他来了……
——
孙蔓蔓醒过来的时候孙颍川背着她坐在沙发上,而孙颍川的身边站着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
这人孙蔓蔓有一些印象,孙颍川手里的人,不过她不常常见面,他将一份牛皮纸袋包的东西递给了孙颍川,随后便站在一侧,压低声音说着,“孙先生,这是我让人查到的资料。”
“说。”孙颍川将东西放在一边,低沉声音道。
“我们查的时候发现,狄樱怀孕了,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