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隐瞒师傅,炎妃然心里实是有愧疚,可那些证据她不能给师傅,到时炎氏一族平反了,太后和皇妃贵获罪,便等于替师傅报仇了,这么想着,愧疚感便减了几分。
可她并不知道,夜魁对她说的话存着怀疑,只是没有指出来,而将话题一转,“那你知道,为何皇贵妃会下毒谋害皇上?”
“皇位之争。”炎妃然答道:“皇贵妃怕皇上过宠拓跋蔺,再上加他的父王去世后,被皇上追封为皇太弟,有继承皇位的资格,而拓跋蔺是他唯一的子嗣,同样也有继承皇位的资格。皇上那么宠信拓跋蔺,拓跋凛虽册封为太子,可一日被传位,这变数便大,只有皇上在没更立太子前没了,拓跋凛就顺应上位。”
“你倒是很清楚这关系,所以,师傅现在给你一个任务,助拓跋蔺登上皇位,抢回属于他的一切。”
“什么?”炎妃然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助拓跋蔺登上皇位?这不是篡位么?
她不知道自己篡位两字已脱口而出,夜魁冷笑,“篡位?那原本是他的位置,拓跋衍才是弑弟篡位!”
炎妃然由于太震惊了,以至没有看到她眼中闪过的阴狠,更没有发现她语气中的恨意,“师傅,拓跋蔺并不想坐那个位置,他……”
夜魁抬手打断她的话,“我知道,所以叫你劝他,你的话他一定会听。”
炎妃然假装无奈苦笑道:“我只是皇上赐给他的妻子,并非他所爱之人,我的话他未必会听的。”
“若你的话他不听,我想这世上没有人能说服得了他,炎妃然,你以为有了我给你配的特制药丸,你便不会受噬魂冰魄的寒气,所以便不需要听从我的命令了吗?”
“不是的,师傅……”炎妃然正想解释,蓦地瞠目结舌,“师傅……你刚才叫我什么?”
炎妃然?
师傅叫她炎妃然?她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炎妃然实是难以置信,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暴露了身份,还是夜魁她早已看透了她?
夜魁盯着她冷笑,“给你施法的是我,我又怎会不知道你是谁?若你没有一点用处,你以为你能重生为人,并顺利的嫁给雍亲王吗?”
“原来师傅是利用我。”炎妃然苦笑,也对,施法是她,灵魂是谁,师傅又怎会不清楚呢。
“不,是互利,你不也利用这身份回来报仇吗?”夜魁冷冷一笑,唇角嘲讽的勾起,“想必雍亲王也知道你的真实身份,而他对你用情之深,实是令人感动,所以你说的话他不可能不听,何况他若夺嫡成功,炎家的冤情还怕洗脱不了。”
炎妃然低垂了头,在心里却反驳,就算不夺嫡一样能为炎家洗脱冤情,可她知道,师傅既能忍辱负重隐姓埋名多年,如果自己反驳,肯定不甘罢休的。
“师傅,徒儿尽力试劝。”
“我要的不是尽力,而是一定!”夜魁看着她,目光锐利深沉,“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若他违忤,那么你是怎么重生,你便有办法让你怎么打回原形!”
“徒儿明白。”
见她如此乖巧顺从,夜魁不可思仪地勾了勾嘴,以她的了解,炎妃然不可能这么快妥协,除非她心里另有打算。
她伸手摸了摸炎妃然的头,语气温柔:“你该明白,我从来都是说一不二,只要你乖乖按照我说的去做,我会保你平安一生。”
炎妃然感觉她的手掌摸着自己的头时,一股寒气沁入头皮,令她浑身一颤,血液仿佛瞬间被这股寒意冰冻住。
大脑里一片空白,夜魁的话在脑中回荡,她身体微微颤抖,放于两侧的手紧握着,最后又无力地松开。
“师傅请放心,徒儿定会全力以赴。”
夜魁满意地颔首,“那我等你的好消息。”说完,她转身从窗口离去。
炎妃然立在原地,盯着窗外,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