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恕了你的女人,那我的女人受了伤怎么办呢?”
陆元赫将我的女人几个字咬的很重,裴思源身子一僵。
他叫白鸽,我的女人。
那也曾经是他的女人啊……
那种痛楚密密麻麻地席卷而来,裴思源觉得,好像又失去了白鸽一次。
“还是管好自己的女人吧。”陆元赫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他面色冷然,为了白鸽的名声考虑,陆元赫没有报警,已经是他最大的宽容了。
出事的第二天,陆元赫就让人整理了裴氏的资料。他何止是想剁掉裴思源的一只手,他家的裴氏也要陪葬。当天,陆元赫就见了几个供货商,要一周之内干掉裴氏。
谁知道,陆老爷子半道杀了出来……
不仅将他一个紧急电话叫回了老宅,更是明令禁止陆元赫为了给白鸽出头,动用商业手腕。
“不要树敌太多。”老爷子当时这样说。但是陆元赫怎么都觉得蹊跷。近年来爷爷很少管商场上的事儿,何况裴氏这样的企业并不算顶尖,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十分挂怀。
陆元赫点了一支烟,眯起了眼睛。那是他锁定猎物时的眼神。
正想的出神,白鸽的手机,又进来一条短信。
“发件人:林梦泽。”
“小白鸽,最近忙吗?我刚刚把上次回学校的照片洗出来了,想见面给你。”
这都什么时代了,照片不都是电子版发邮箱就可以吗,见什么面。陆元赫冷哼一声,翻到下一条。
“校长约我回去做一场讲座,可以请你一起回去吗?”
陆元赫将手机丢到一边。
每次听到白鸽管林梦泽叫学长,陆元赫的身上都会像起红疹一样不舒服,就是那种细小的,咬啮般的,不能忽视的,不舒服。
一想到他们曾在同一间学校里,有过一样的老师,待过临近的琴房,走过一条通往图书馆的路,有同作为音乐生的惺惺相惜,他就心里不舒服。
他对白鸽的过去一无所知,他对白鸽的喜好也不甚明了。他在生意场上的自信,在面对白鸽的时候全然派不上用场。
在他浑然不觉的时候,有一种叫做嫉妒的东西,已经悄悄蔓延。
陆元赫掏出自己的手机,给韩彬打了一个电话。
“我准备休假。”
“休假?”电话那端,韩彬将日程表翻的哗啦哗啦响。“总裁……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要陪陪老婆。”
韩彬:……
……
回到病房,白鸽刚刚冲了一杯柠檬水。陆元赫走到床边坐下,随手翻着床头放的几本书:“每天待在医院里,会不会太闷了?”
白鸽给陆元赫倒了一杯水,“倒还好,我当成难得的悠长假期了。”
“最近公司没有工作,想出门转转吗?有什么想做的,我陪你去做。”
“真的吗?”白鸽的眸子亮了亮。“我想去听演奏会。刚刚听佳楠说,林梦泽学长这周末在江城有一场演奏会。”
陆元赫:“……”
虽然脸色都变了。但是既然答应了,自己说到的总归要做到吧。陆元赫踱步到走廊,再次拨通了韩彬的电话。
“周末音乐厅,林梦泽的演奏会给我订两张票。”
“好的总裁。”
“等一下,这次不要前面的位置。”
韩彬纳闷,以往总裁不管是自己去听,还是赠送客户,肯定都是最好的vip位置的呀。
“差不多能看清就行了,就坐在后排吧。看那么清楚做什么。”
韩彬哑然……总裁这是……学会勤俭节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