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鸽的脸,以可见的速度羞红了。
像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让人很想上去咬上一口。
看得入迷的陆元赫,根本没留意到面前刚打完电话转过身的陆茗瑞的表情,惊得下巴都要落地了。
他大哥是什么人,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富家公子哥儿的圈子里,不止几个十几个人私下试探性地向陆茗瑞打听,询问陆元赫的“取向”。
被问得多了烦了,再加上陆元赫的严重洁癖,根本不允许女人靠近,以至于陆茗瑞都渐渐地拿不准了……
这会儿见到陆元赫美人在怀,笑得一脸沉醉,陆茗瑞的人生十大未解之谜,瞬间解决掉了一个。下次再有人来问,他一定结结实实地怼回去,我大哥是个大!直!男!
见大哥大嫂起身要走,陆茗瑞赶忙出声挽留,“大哥大嫂别走啊,咱再坐会儿,喝点什么我去点。”说着环视了一下陆元赫和白鸽刚刚坐的卡座。
“大哥,一杯柠檬水,加上一杯无酒精饮料,你俩是高中生过家家呢?”
“你大嫂不能喝酒,喝酒会,误,事。”一字一顿地说完,看向白鸽的眼睛里是分明的笑意。
陆茗瑞直想揉眼睛,这还是自己那个气场吗?
哥,你拿错剧本了吧?
陆元赫转头看了一眼陆茗瑞,又恢复了往日的神色。“我们先走了。你玩儿吧。”
“哎?……”继而恍然大悟般狂点头:“去吧去吧,什么什么一刻值千金来着。”
心想,这一把狗粮,自己吃得心甘情愿。
……
上了车,陆元赫显然还没掀过这一篇,“你得愿赌服输。”
“不是都说了周末陪你见家人嘛。”
“那是合同里写的条款,怎么能算赢了的赌注呢。”陆元赫眯起眼睛,这个表情总让白鸽觉得危险,不由得警惕。
“那你想要什么?”
陆元赫俯身望着白鸽:“想要你。”
白鸽不语。
不是不懂,只是因为无法回应,而只好沉默。
又被吓到了?陆元赫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失望,“逗你的,我说,想要你的休息时间,我们一起去挑选回老宅给爷爷带的礼物。”
……
开机在即,白鸽每天都焦虑的睡不着。
整个人瘦了一圈,好像一阵玫瑰花的香气都能把她吹走。
不忍心让白鸽再做饭,陆元赫找了人来照顾白鸽的一日三餐。
当然,名义上,佣人是来照顾陆元赫的一日三餐,而他说自己受不了房间里有油烟味,叫佣人去白鸽的厨房做。
于是,也就顺理成章的每天和白鸽一起吃饭。
这段时间,陆元赫嘴都被喂刁了,胃不好的毛病再也没有犯,白鸽熬的汤汤水水都被悉数吸收了去,浑身熨贴无处不舒坦。
虽然他很想吃白鸽做的饭。
但是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这天,白鸽吃了几口饭,又放下了筷子。
陆元赫看在眼里,蹙起了眉。
这还没开机,就要把老婆饿瘦了。那可不行。
陆元赫踱步到白鸽的书房,她正在台灯下,埋头写着什么。
“在写什么?”
白鸽恋恋不舍地从本子上抬起眼睛,“在写日记。”
“哦?”
在陆元赫的圈子里,大家的笔记就是密密麻麻的日程表,是一项一项的待办事项,是将时间塞满的各种会议、应酬。
他有好久没有听过“日记”这个名词了。上一次听到是什么时候?可能是陆茗瑞宣示主权证明自己长大了的时候吧。
他忽然有点好奇白鸽日记的内容。会有他吗?
会写他们的第一次吗?
想来也是,在看到的白鸽的资料里,她从小就是孤身一人,除了秦佳楠之外,也没有别的朋友,更没有亲戚家的同龄人。
想必很孤单吧,这样的成长。
很需要一本日记,来大段大段的倾诉吧。
想到自己的白鸽,是那样寥寥落落地长大的,陆元赫就心里不舒服。
“开机就是两天之后了吧?”
白鸽停了笔,点点头。手臂支在书桌上,双手捧住脸,止不住的愁眉苦脸。
“你在担心什么呢?”
“当然是担心演不好啊。”
“我是说具体的担心。我遇到一件复杂和困难的事情,都会将它拆分几步,一步一步去攻克它。你担心的具体事情是什么呢?”
白鸽的脸因为捧着,小嘴微微隆起,上下唇瓣一张一翕,像一条大眼睛的小金鱼。
“怕我表现不好,到时候忘词。”
陆元赫从书桌上拿起厚厚的一本剧本,上面已经贴满了色彩斑斓的便利贴,还用好几种颜色的记号笔做了标注。
书桌上,同样的剧本还有好几本。
“你都用功到这个程度了,还会对自己没信心吗?不是年年得奖学金吗,听说念书念的很好。”
正愁云惨淡的白鸽,根本没想着反问陆元赫怎么知道,只是继续说,“还担心因为自己表现不好,拍了很多条都不过,拖慢进度,给大家拖后腿。”
实际上,卓老已经看过了剧本,给了白鸽很多建议和指导。经过卓老的点拨,白鸽对人物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甚至都能自主地将人物的情绪拆分成几层,逐个情绪的表现出来。
可她还是担心。
陆元赫在书房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摩挲着手中已经翻的柔软的剧本纸张,缓缓开口:
“我尊敬的一位禅师,住在法国,那个地方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