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青衣和墨朗月两人看到丁未寒冲了进来,很是惊讶。当丁未寒说明来意,他们更是吃惊不已。
一个籍籍无名的江湖少年,很是激动地想要打听有关萧白羽的事情,岂不怪哉?
娄青衣刚才的火气未泄,不得不压强了下来。刚好碰上了丁未寒这一茬,便使劲的盘问刁难了起来。
丁未寒被逼无奈,只得说萧白羽与自己有仇怨,至于什么仇什么怨,他却死咬不说。
娄青衣笑道“仇怨?有意思!我竟是眼拙没瞧出来,小丁原来是个有故事的人啊!”说着她笑容一敛,目带狡黠地继续道:“你如今是青衣楼的人,是自己人,我没有理由不帮你。那我就告诉你——萧白羽他还活着......”
“萧白羽还活着?竟然还活着......”
丁未寒愣住了,脑子里空白一片,只反复念叨着这句话。这个消息给他造成了前所未有的冲击,竟一时无法反应了。
娄青衣点头道:“对,他不但还活着,而且还活得很逍遥自在。也不妨一并告诉你,其实萧开阳便是昔日的萧白羽......”
“什么?”
还未等到丁未寒消化上一个消息,娄青衣又扔出了一个雷霆消息,炸的他云里雾里的不知所措。
半晌后,丁未寒才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结结巴巴问道:“此.....此话当真?”
娄青衣冷冷一笑,道:“青衣楼可从来不售假消息,若你不是青衣楼的人,这两则消息少说要五万两才能买的到哦!不过可你也记住了,想要报仇的话回去练个二十年再说。不要轻举妄动丢掉性命,到让青衣楼折本!”
“你当真和萧白羽有仇么?”墨朗月一直冷眼旁观,此刻却忽然问了一句。
丁未寒点头肯定道:“有仇!”
“是什么样的仇?”
“这......”
丁未寒摇了摇头,说道:“弟子大概在六七岁的时候脑袋受过伤,以前的记忆零散模糊,只记得自己是谁,仇人是谁。至于如何结的仇,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是么?这天下间真有如此奇怪的失意法么?我却是第一次听闻。”
虽如此说,但墨朗月的神情却是不太相信。如果要因为这个原因去报仇,未免也太轻率了。
娄青衣自然也不信,不过信与不信对她来说都无所谓罢了。事情转折大发了,突然来了这么一出,让她的气性也消得差不多了,竟然生出了看好戏的心情了。
“是的师傅,弟子句句实话,不敢隐瞒!”丁未寒点头如捣蒜。
就在水天云境的这几日,他似乎已经很能适应自己的新身份了。之前武功低微,自顾不暇,又被诓进了青衣楼,自认前途暗淡。以至于看见娄青衣对待墨朗月的态度,以及他本身能力和教授他武功的机缘,便萌发了拜师的念头。师父是厚着脸皮要认下的,是存了私心的,所以叫的也别扭,可现习惯了,竟然叫得那是一个顺口啊!
“师傅?”
墨朗月好笑地摇了摇头,已经懒得多费唇舌了。至于他心里藏的一些事情,本想借这个时机一次说清楚。可当他到娄青衣的眼神后却打消了这个年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若让她知道了一些事情,仗着青衣楼做后盾,岂不把简单的事情变的复杂了?
水袖是娄青衣带来的客人,并没有在丁未寒冲进去的时候第一时间跟了进去。可她一个人在门外心急如焚地等了片刻,便再也等不下去了,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进去。见到墨朗月后便噗的一下跪了下来,拉着他的衣摆苦苦哀求起来。
墨朗月扶起水袖,说道:“你先别着急,别哭啊!”
水袖哭诉道:“不急不行啊,郡主一个人在外生死未卜,求公子一定要施以援手,我们......郡主日后定有重谢......”
“重谢什么?不会是以身相许吧?”
娄青衣神情轻松,忍不住出言调侃了一番。
水袖见状,心里直犯猜疑,但还是一边哭一边着急的恳求他们出手相助。
墨朗月安慰她大可放心,并说若郡主真有事他不会坐视不管,只不过现在郡主已然脱险,安全无虞,已经不需要去救了。
水袖半信半疑,她也清楚墨朗月没有必要向她撒谎,虽如此,可在没有见到郡主本人后,她的心始终是放不下的。
墨朗月似看出了她的不安,便让她去山门外等候。
水袖将信将疑地来到在山门处,站在临风得高处远远地瞧着对面山脚下狭长路口。许久后,便真的看到从两山之间狭窄小道上闪出了两个蹒跚的身影。其中一个是扔在人堆里都很显眼的体型,她不用确认第二眼,便已知是谁。
小道得尽头,眼前豁然开朗,是一个足足有数十亩地大的平坦空阔地带,四周却是山头高耸,层次起伏。
朱盈盈抬头一瞧,忍不住惊呼一声,眼中瞬间出现了喜色。
“是......是水袖,她脱险了,我们也终于找到地方了!”
她一路走来异常幸苦,柔软的雪地更成了她的负担,就在她已经无力负荷自己的时候却突然眼前一亮,远远地看到了谷口处高耸如柱般的山门,以及门口处那一抹鲜亮的水绿色。
“没错,是这里!”
萧乘风虽然有一身武功傍身,但他扶着朱盈盈在厚厚的雪地上走了好几个时辰,这会儿也已经是疲惫不堪了。如今看到山门,忍不住的嘴角勾起了笑容,轻轻舒了口气。这会儿他才发现其实眼前的山谷紧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