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对自己有信心,对她也有信心,而且我确信,她只爱我一个!”沈凌风得意洋洋地说道。
“得了得了,全世界都知道你驭妻有道”邹俊伟滑稽地说道。
“对了,风哥的盛风公司近况如何,我听朋友说风哥现在捞的可是风山水起了,既有父亲这个强大后盾,又有自己引以为傲的一片天地,真是羡煞旁人”苏世杰又拍起了马屁。
“哪是哪是,不过不失,如今世道不景气,我的公司还能勉强站的稳脚,也算是一点安慰了。”沈凌风故作谦虚的说。
“那凡哥的广告公司呢?”有人问道。
“每年稳赚几百万是常事了”
“东哥的家族时装产业都闻名全台湾了…”
“对对对”
“你的呢?”
“令堂身体近况如何,听说他最近有一些大project.”
“我父亲正打算狙击恒泰公司呢,他们实在太跋扈嚣张呢,不给他们一点颜色他们真不知天高地厚!”
…
这个晚上,餐桌上的食物琳琅满目,拉菲从十支变五支,从五支直到清零,每个人都喝的酩酊大醉,只有杜逸凡浅尝辄止,保持一贯地清醒,他喜欢微醺的感觉,可以放空思想,但又不会烂醉如泥,山公倒载。他拒绝失去理智的自己。
他们谈的话题有家常琐事,事业问题,相互吹嘘对方成就,但也绝对离不开女人与钱,谈到兴起之时甚至有人喝的神志模糊,整个人站到桌子上手舞足蹈,仿佛在即兴表演一场大龙凤剧场一样。
等到他们喝到意兴阑珊的时候,有人搂着身旁秀色可餐的女人继续下场找乐子去了,有的人冒险开车风驰电掣。而杜逸凡一手扶着踉踉跄跄的沈凌风,艰难地把他抬上车子。
而沈凌风却迷迷糊糊地躺在杜逸凡的车子,一时大笑,一时又不说话,而就在夜深人静、鸦雀无声之时,沈凌风断断续续地低呼着程思雨的名字:“思雨、思雨、思雨。”
或许是酒精的后劲太强烈,以至于沈凌风完全忘了自己是如何回到家,如何拿出钥匙,如何走上房间躺上自己的床上的。他轻轻拍打着自己快要爆裂的脑袋,艰难地拿起闹钟一望,原来已经凌晨三点了,夜色撩人,他不可自控地想念起程思雨。
他头晕目眩,东倒西歪地走下床,走到了电话旁,他拿起话筒想要拨打程思雨的号码,却又想到如今已经深夜三点了,她大概已经睡了吧,现在这个时候打过去实在不妥。
他整个人挨靠在沙发上,甚感烦心倦目,他又再点起了一根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又用力地呼出来,仿佛闲愁万种都能随着眼前的云雾烟消云散。
她,还在生气吗?她可以原谅自己吗?他真的要向家里人坦白他们的事情吗?可是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毕竟只有三四个月,他真的不想在大家感情并不稳定的时候就告知双方的家长,而且,他虽然喜欢程思雨,但他暂时还没有结婚的打算,如今的他更爱自由,或许是上一段感情的伤害改变了他,又或许是如今灯红酒绿的生活感染了他,无论如何,他现今完全没有准备在短时间内组建一个家庭,而更重要的原因是,他虽然真心喜欢程思雨,但心里明白,他对程思雨的欢喜并未升华为爱,谈论婚姻,言之过早。
愁思缠绕,他终于理解程思雨常挂在嘴边的那一句话: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往常他还取笑着她过于多愁善感,自找麻烦,可现在却是深有体会,怅然若失。
他又再拿起话筒,却再次放下,他若有所思地望着身旁的电话,又再吸了一口烟,仰望天花板,愁眉紧锁,伸手一抹额前的刘海,闭上双眼。
“嘟嘟嘟”就在此时,电话倏然响起。沈凌风立刻拿起听筒,急促地说了一声:“喂。”
对方的话筒却沉默不语。
“喂,是思雨吗?”
另一边的话筒还是默不作声。
沈凌风真准备负气地放下听筒,那边的话筒终于说话了:“凌风,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