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不是那胖肥膘来了!”
“对啊,我们都是犯人了,还打我……”
“拭目以待吧,这不一定。”
沉重的铁门洞开,声音迟缓滞笨。
震悚一层楼的人,他们个个饥渴难耐地抱着铁栅栏,是一个个囚笼外,一圈的防御。
见到三个人影前来,他们人头攒动,有些甚至还幸灾乐祸地骂起来。
“这是谁啊……是不是窦娥啊?呵呵!”
“对,我们会好好对你的。”
他们声音诚挚而动人,但是不乏虚伪的感觉,个个撑起了十二分的理智,声音依旧尖锐和跋扈。
“呵,你活着,是走不出去了。”
“什么?”
玄中世若有所思地走着,他闲庭信步一般,被刀王那鹰爪一般的手掐住了背,他的身体,单薄一览无余。
他的表情坚毅。
“这是……诶呦?如此一个翩翩少年郎,是不是偷鸡摸狗,还是qiáng_jiān未遂?”
“呵。”
玄中世扯出了一个勉勉强强的、嘲讽之意十足的“微笑”。
他感觉到,自己的脸部肌肉都要僵硬了,整个人更是越发扭曲,憋气的感觉,他的心都因为那一个违心的笑,而不由自主地想抽泣。
但是却无语凝噎。
他苦笑的表情,被更多的人看到。
他们一个个夸张地叫嚷着,一时间,“哐当”的声音加剧,他们越发激昂地大骂玄中世。
“就是嘛,我和你,不共戴天!”
“这样美的一个少年,马上要死了,被我们折磨死?还是被刑法,被断头台弄死?”
“我们应该好好庆祝一下啊!”
庆祝?
玄中世的脚步冷硬,整个人有点无奈的感情。
奈何他是真的没有顾及这些事,没想到,偌大一个囚牢,居然是空气憋闷,他的心口还是在疼,刺刺不休的闲言碎语,逐渐侵占他的心。
心疼,有很多种的原因。
她会不会死,遭遇赫连麒。
她是不是会受到牢狱之灾,玄中世心中念念有词,但还是没有准确的决定。
“是我多情了。”
他的脑海中,少男少女邂逅相遇的事情,一点一点地泛起了。
本来就是情投意合,最终在一起。
他成为了一个献上礼物祝福的配角--不,连个配角也不算!
真让人焦虑不安啊。
玄中世还是想着这些事,他的心,拘泥于这些所谓的情而已,逐渐成为了麻木。
“我该放下了。”
他祈祷,他忧伤--自始至终,他还是将少女,当朋友看的。
但最后,“背叛”也是这样的猝不及防。
很快,羁绊就成为了隔断的鸿沟。
“走!”
好似一杆枪在顶着他,而眼前的那些囚犯们,个个眼神奇亮无比,似乎看到了什么猎物,猎奇的心理。
玄中世微微缩着脖颈,这儿的空气污浊无比,血腥味比比皆是……
不过,现在这些人,也好多了。
“你们不知道,那个人--上一次被胖子打得晕厥吗?不许说了,否则直接斩首!”
“你!你不带这样的!”
“对啊,群起而攻之,我们可以越狱!你们这些小丁子,算什么东西!”
“你们越狱啊?”
那刀王身上,传来了凛然的气势。
“嗯?”
玄中世错愕转身。
刀王气息犀利无比,但是让玄中世想起了逐月剑。
给他们拿去的逐月剑,很好使,但是已经“亡失”。
湿漉漉的心,还有眼前,那一个分外魁梧的刀王。
他神色叫一个狂妄自大,而更是指了指眼前的那一方断头台。
一根血色的麻绳,一方褐色的平台,一把斜插的尖刀--倒也是没有卷边。
看起来,到处为血,疯狂,呼啸。
“这个……”
那铁架子很高,绵延到天空中,在这儿,阴森森的环境下,越发产生死尸的味道。
一时间,万籁俱寂。
任何人都止住了声音,一个个惶恐不安地抖颤着,忘记了抓挠那铁栅栏的他们,最终可见一斑地对准玄中世望着,表情畏缩。
“我们不要这样。”
血。
这儿,斩首示众了很多人,而地下的那一层牢狱,倒也可以活下去,只不过,水牢隔着一道墙而已。
“重刑犯,在地下,意思是长生不老,安眠地狱。”
玄中世哑然失笑。
他要安眠地狱?
刀王煞有介事地告诉了玄中世这些事,眼前血污浓烈,玄中世倒也没有再看,他亦步亦趋的样子,但是唯独没有敢回首,望向眼前,还没有关上的铁门。
无数的烟尘。
“请。”
刀王目不斜视地望着玄中世。
玄中世的脊背很直,他在自己身后,现在微微愣了一下,表情躲躲闪闪。
“哦,我不要,你知道,我没有来过这儿。”
他的声音躲闪,但是刀王早已狞恶一笑。
他的声音歹毒,阴森依旧。
“走,还是回去,死在断头台下?那尖刀出鞘杀人,一点不疼。”
玄中世身上发冷,他的冷汗缓缓落下,生生不息。
杀人。
断头台,究竟多么恐怖?
那铁架自然会让他留下犹新的记忆。
不过,他听到那刀王说什么?为什么他走不了了。
“这儿,会吃人!”
眼前,犀利的眼神络绎不绝,各自在双人的监狱里,牢笼严严实实地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