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再度弹跃而起,这里是一处芳草萋萋的地方,但是她毫不顾及,冲着颌天所在地方而去。
狂风吹着她的身体,他的衣服都多出了鼓鼓的感觉。
在这里,像青烟一样飘散着的,也是她对颌天丝丝缕缕的恨意。
她貌似是一个很好的女子,并且没有拿任何暗器。
要是被抓住的话,也没什么理由啊。
她的眼神,聚焦在颌天的门上。
这里面已经是漆黑一片,好像已经熄灯了。
“那就好,把你弄死,在这里面……”
笑容诡异,像春花一样,是喜悦,在她身上扩散着,没完没了。
她几乎要喜极而泣了。
百般思绪,在心中杂糅。
但她并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只是一意孤行。
她死了,也搞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意思!
好啊!
“呲呲”一声,她的眼前是那一座小筑。
掩映在一片的百草繁花之中,还是那么的干净利落,还有无数的芬芳弥漫呢。
但是,楚醉言不能离颌天太近。
她要确保颌天已经睡着了。
那里面发出的呼吸声,让她也不禁露出一个宽心的笑容。
紧接着,楚醉言也不顾里面的人,在想什么了。
就像一抹黑影一样,楚醉言可以刺死颌天,但是,她没有这样做到。
她怕个头哦。
杀!
她是已经睡着了,于是,楚醉言从林间突然间弹跳出来。
她本来正在一片灌木丛中,现在也忍不住。
“哗啦啦”的声音,将她的手上,那几张符咒,吹得满面生辉。
“天哪,真是让人觉得长眼了。”
将一把符箓选择了一张,撕下。
她的眼神一意孤行,像是出鞘的剑,如此锋锐,如此的咄咄逼人。
“呵。”
这是一张符纸,上面草草了事地画了一个符咒。
“画符,必须要潦草。”
煞有介事,她这样子说了一句。
所以她没有什么畏惧。
这是一张符纸呢。
楚醉言摊平了它,在手心。
她闭起眼睛,感受这一片天地之气的流动。
然后就将它,贴在颌天的窗户上。
随随便便,依法炮制,她将每块琉璃都贴了一张暗黄色的符纸,就这样,最终也算成功了吧。
“我看你怎么逃避。”
她的手上,还多出一张符纸。
她却眨着眼睛,并且很神秘的样子,将自己的身体转到一边去。
“这边还有窗子。”
拨开了一条藤蔓,果然是一面窗户,已经是破旧不堪了,里面还有窗帘拉着。
所以,楚醉言才果断地笑一笑,并且不顾这藤蔓的滑腻,打开窗子之后,将手放了进去。
片刻之间,楚醉言的速度很快,又没有什么声音。
所以她几乎是完美了。
于完美中做好这一切,她释然了。
放松了,吐出一口气来。
然后,她将这窗子关上,然后再贴。
这一次,她将自己的符箓用完了。
“真好,这是一个迷局。反正我已经做好这一切了,就等她死去吧。”
楚醉言看上去欣喜若狂,但是实则已经累得要死。
她的身体已经很累了,像是被什么压榨过。
“我可曾听过,顾清辞对我说出那样的话?”
她的声音很平淡,但是又不乏自己的内心独角戏。
就这样,楚醉言带着自己一个人,双手空空,潇洒而去。
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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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声音。”
颌天在这边打坐的时候,心情也是极度静谧的。
索性,她认为这是她的多虑,打坐打到深更半夜。
“总觉得很闷气,是不是被人家锁了窗子?”
颌天的心还是很沉甸甸的。
这几天,她也是不敢出去,而不是不可以出去。
顾若云忙得不管她了。
颌天没有出面,也没有上朝。
就像是一个与社会不搭噶的官员一样。
但她却没有任何职务。
如此算来,她在这里过了一个月有余,等于说是白吃干饭了?
不敢面对事实,玄中世和自己,不在一个世上。
颌天就觉得很奇怪。
但是现在,她已经打坐很久。
突然间,颌天又呼吸了一声,但是吸入的,却是不太新鲜的空气。
“难道是这儿空气被污染了?”
她也像是其他人一样,没有空气无法生活。
她觉得很难受的原因,还有很多。
像是被什么憋闷了一样,但是她的身体,却分明很慌张。
“可能是因为有人恶搞你……”
洛烟波不知道颌天情况如何,但是他也知道缺氧的感觉。
这种感觉,是很压抑的,没有任何轻松。
像是一把镰刀,在脖颈上横着,无法让他释怀。
“那怎么办?”
她不能这样子,因为这一次缺氧,就死了呀。
她绞尽脑汁地想着,自己的呼吸声,在这里回荡。
这里并不是太小,但是颌天觉得,太空荡荡了。
她很没有安全感,在顷刻之间,肾上腺素分泌。
但是这里……
外面和里面,空气已经没有任何对流了。
所以,时来运转,但又是命运多舛。
她再度被关在一个牢笼中,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了。
但是这一次,已经很特殊了。
她无法和外面沟通和联系,而且会死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