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
一个狐疑的声音传出,是少女的声线。
“这……”
澹台安歌已经无法说话了。
她的嘴唇,已经失去了知觉,因为被打得很疼痛,她甚至觉得自己的牙床之类,都会胀大。
所以她很是不舒服,难受的感觉,被强压了下去了。
最后,她的心中是百丈冰,冷到无法想象的地步。
心中是一片的委屈,澹台安歌几乎又要哭起来了,她眼圈泛红,多出的,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悲伤。
难受?
“啊……”
突然间,那一个声音传出的时候,澹台安歌以为是颌天回来了。
“什么?我处心积虑,想要害死的人,已经回来了?”
临泷怎么搞的!
心中,一片徒增的难受。
“不行,我必须要和颌天拼到底。都是她!若是她不死的话,那我就被她委屈死了……”
也不知道,颌天有什么美貌,可以值得称赞。
颌天就是这样,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
轻轻叹了口气。
她像是躲着什么鬼一样,离开了这一座营帐。
她没有走出多远,就听到一个疑惑的声音。
心中是各种感觉在交织,她还没有多想,就吐了一口血出来。
“不……”
心中是痛苦的神色。
身体一晃,视角改变,如刚才一样。
她笑得像一个纯洁的傻子。
她的咳嗽声,伴随这无数次咳血。
瞬间身上,就染上了一些血液的痕迹。
心中默默无声。
“我没力气了,我的心很累。”
不知不觉,澹台安歌已经扶着自己的膝盖坐下。
在一片烟雨之中,她根本都不顾自己的衣裳被打湿。
在这里,无数的寂寥,但是攀不上她的心。
想吼一声,但是她唯恐打破这凝聚的雨夜。
里面是无数水汽,真是雾里看花。
她不愿哭叫,但是心中,是哀怨的史诗吟咏,越想越空虚。
颌天应该可以看出这一切。
但是她应该是死了吧?
澹台安歌觉得,她实在是弱小,简直是不可一提,虽然是一个公主。
“这?”
眼前是一个少女,看上去很平平无奇。
温丸澜的脖子上,戴了一串念珠。
古朴的念珠,产生了异常的光芒。
她的肌肤很雪白,明眸皓齿,在这些空气的滋养下,反而更加好看。
此时,算是一个是没有满足好奇心的事的孩童,温丸澜应该是故意这样做的。
索性就将眉头一皱,面朝澹台安歌看去。
“哎呀……”
那犀利的视线,像是刀子一样,割的,是澹台安歌的心。
她明白了。
“你就是故意来看我出丑?”
一个声音如晴天霹雳出现了。
这是慌里慌张的澹台安歌。
但是,她被这一种莫名其妙的疼痛吓了一跳。
这也是刺痛,因为她捂住脸。
她知道,是自己脸上的那些肿块,让她难受。
但是最后呢,她像是一个路人一样。
“我不认识你,我也不记得你。”
从来没有想其他,她只想穿过去,任他们当自己是一个路人。
“你是谁呀?澹台安歌?”
那肆无忌惮的目光,让澹台安歌也觉得很不堪。
“都是如此无情?”
就是嘛,都不顾及她心是什么样的。
这可是莽莽撞撞,而且无比冲动。
“这都什么鬼啊?”
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吓了一跳,心中多出是钦佩的感情。
“就是我。你不是要看我吗?我那么不堪一击……你都高兴了吗?”
澹台安歌的心中,多出了闷气。
她的声音没有那么多。
此时,她扯了扯自己的嘴角。
并且直接一连串地怼了回去。
说完这句话以后,澹台安歌就直接离开这里。
她依旧觉得自己的心很紧凑,不想花任何的时间和温丸澜去说理,因为她直接就被自己的心击垮了。
不想让任何人都被她的惊悚容颜吓到,她心里尘埃密集。
“这是一个怪人哪,既然是澹台安歌,她怎么不太相似呢?”
温丸澜的脸上,是一片粉红。
她的心,实则是疑惑不解的。
看着少女远去,那个影子,很是匆忙。
心中冒出了一个问号,而且还是连绵不断的。
“这可不是一次机缘造化吧。”
温丸澜是被宋卿来调侃得跑出来的,她实在是难堪,耳根也很薄,所以就这样做了。
干干脆脆地跑出来,她借助雨滴,将自己的心打醒。
于是,因为澹台安歌,因为她的样子,温丸澜再也没有遏制住自己的好奇心。
并且开始观察眼前的世界。
耳畔除了一些蚊虫的声音之外,还有的,是雨点落下的声音,清清淡淡的。
“颌天,你在不在--”
“你是不是已经死了?还是活着?”
这一声声,空洞无物。
似是在抱怨,又如什么在解脱。
“这个……”
温丸澜柔柔弱弱的身体,现在却贴在了一座营帐旁边。
好奇心作祟。
“我不能这样子,尽信书不如无书。”
她以为是一个人的排遣,亦或是叹息吧。
这是一个少年的声音,很是沙哑。
一丝低沉产生,和刚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