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越低落,玄南栀的头,就越低。
逐渐,她心里是一片的混沌,强烈的悲凉,是任何人都无法想象的。
她的力量,却是这样柔弱,仿佛一道紫线也挨不起。
这样的话……
在风雨中跪着,任雨水打着身体。
她岂不是在自我送死?
这难道还有什么生路吗?
“皇后,请自重!”
心中是一种可怕的感觉,他就怕这种事的发生。
奇怪了,玄南栀为什么会这样子做呢?
像是发神经一样,她的神色枯槁,已经要死要活了。
心中是一片悲鸣,但是玄南栀的痛苦,却无人承受。
此时,那个可怜兮兮小小的影子,在眼前还是跪着。
皇上……
她像是一个艺术品一样,精致而易碎。
隐含着巨大的悲伤,她的内心,已经是碎了吧?
玄南栀没有穿什么华贵的衣饰,脸上也没有任何妆容。
也不知是不是被水打没了,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场空。
她苦笑着,现在却已经无法再说话。
“他会死的。”
心中是一片凄凉。
朝着眼前的东西看去,越发心酸。
玄南栀失去了什么?
澹台墨白?
谁发现的他。
“我知道,他已经归天而去了。”
现在,都是这些无妄之灾了。
紫线的潇洒和凌乱,玉树临风一样的云层,天空之下,满是密不透风的雨丝绵绵。
紫。
玄南栀不知道天空中还有什么东西,但如今已经以自己拙劣的感知,窥探整个世界。
玄南栀可以发现,这里的版图已经破碎。
这里不论怎样,已经再也不安全。
一个身影在云层之上,玄南栀瞥了一眼,瞬间被吓呆了。
“啊……”
什么?
人影浮游着,还带了一把剑。
剑光闪烁,玄南栀才隐约明白了些什么。
“是他,是我的他。”
心中顿时是一片乌云,里面的酸酸甜甜,让她无法想象。
瞬间,玄南栀又一次跪倒在地,长跪不起。
她的头发在随风飘舞着,身上的衣服倒是已经湿透,成了一种透明的感觉。
但是,在此刻却有些威严的感觉,在心中产生了。
她没有笑,她知道这情况很糟糕。
“怎么办?守活寡?”
最后,玄南栀还不由自主地祷告--
愿皇帝可以凯旋归来。
她的眼平和,看破红尘。
她可以穿透黑夜的眼眸,但无法穿透人心。
那一个法器的力量,那可以撼动人心的闪光……
或许这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压制它了。
只能长叹一声,并哀悼她的运气不好。
--
“唔,我也怕了,带我起来吧。”
颌天还是无法入睡,软绵绵地轻微动了动。
因为这里的空气,还有无数撼动感觉的地面……
人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并且多出了杂乱。
他们都在野外,民不聊生。
他们虽然敢在这里过夜,但最终还是搭起帐篷来。
他们的巧手翻飞,这只是一个钟头的时间,颌天小屋旁边,已经簇拥了一堆帐篷。
但,这一片的郁金香却已经被烧毁了无数。
森林大火被浇灭的同时,又有无数的地方燃起大火。
这些火浓重的地方,生态环境也很严峻。
紫线,以为她不知道是什么引发的?
“若是不介意的话,我哄你睡。”
“不,我要出去看看。”
她心中也隐隐约约产生了一种yù wàng。
颌天却有点想出去走走?
“不行,我们都是通缉犯,不如在窗口看着呢。”
“我怀疑,一夜后,这个世界上会发生很多变化。”
颌天的眼神深邃,射入云层内。
感知也已窥破云层。
“不……玄中世,你看看,这是不是澹台墨白?”
眼前的世界已经变得很黑暗,无数道野火窜出的时候,这里是看不到任何火焰的。
但是不知道,在空中是否会看得更加清晰?
颌天的世界之内,让她只发现一个作死的身影。
仿佛是受了重伤,一点一点,是一个很小的身影。
颌天的感知将他的容颜窥探。
但现在,她却发现了一个让她惊人的一幕。
这个人,是谁?
这是将他的一个名字提出来,就可以震撼一切的人物--
“这可是他?”
兢兢业业,有些可怜。
澹台墨白。
“他去上天干什么?为了哗众取宠吗?为了拯救世界吗?但是他不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吗?”
“他是圣上他的责任很重大,所以现在,他必须要现身。”
这也是迫不得已吧。
“反正,我已经服了他了,还这么危险的地方,还不打一把伞。”
澹台墨白自然是在作死了了。
在雷雨天气的中心穿行,也就他一人,可以想到这个“好”主意。
最重要的,是怕被雷劈。
但是,这人的影子已经很拖沓。
“那一把剑是什么东西?”
“它会成为一个法器吗?”
玄中世纳闷了。
他们只知道这人开始作死状态,澹台墨白在此刻云层中游行,并且将这一把剑玩的出神入化。
颌天不知道天上地下是什么差距,他们眼前的一切都有可能是假的,但是澹台墨白是真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