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那一天。
天是那么阴沉,雨是那么细密。
就像是一个用死尸铺陈的世界,他突然间就被传送到了一个尸骨堆上。
仿佛一切都是虚妄。
“这是一个烙印吗?”
他记得那一天,自己看着无数的尸骨,血液枯涸,仿佛是炽热的五步蛇,但却映照了无数昔日朝气蓬勃的脸。
他们都是自己曾经的伙伴。
如今……
“真是一个好局啊,打了这么久。”
“你可知,你必定会死在这一场劫难上。”
眼睛仿佛被灼伤,他吃痛地捂住眼睛。
“别说!”
是一片的不安,他的眼前,都是一片璀璨。
那个十字架上,突然间爆发出一阵华彩。
那才是精彩!
在此刻的木板上呈现。
萧鸢殇看着,就有些怕了。
那种温度,那种热度。
还要绑他?
光亮无忌,所有一切都被黑暗所笼罩,但是现在,却多出了一点问题。
十字架亮闪闪到不正常的地步,他有些尴尬地笑,却在脑补他怎么被吊起来打的场面。
“他要来了。”
一瞬间好似是樱花的绽放,又仿佛是彼岸花的忧伤。
那个声音,如梦似幻。
只不过现在,多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古怪。
“天哪,这么快就好了吗?”
“他就要死了,不是笑死,而是烧死。”
“不是说,肉身和魂魄俱灭嘛?自此之后,萧家的后裔不在,一切都化成了尘埃,在无奈地飘荡着。”
“赐予这一个以种田为生的家族,以无限的怜悯。”
“这些人,是兔死狐悲?竟然说这种话。”
他有些不耐烦了,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死去,但他记得那一次的记忆投射,再就想到今天的场面,顿时也是十分落魄,心中的恍惚感愈发严重。
“但是我不应该死啊,我死也不能这样子死,被烧死在十字架上。”
很悲,很惨?
他干了什么。
该怎么去将利益权衡?
他是不是要越狱?
他以为自己是必死无疑地倒下,身上是滴血的刺刀。
酣畅淋漓,干脆利落,最终以身作则,英勇就义。
却不知道是慢工出细活,一束小火花就可以将他炖了。
唉,这些人也是的,这样子的回收利用。
“你不要吃我……我的肉不好吃啊。”
他傻兮兮地再度说了一句话,但是却没有人去回答他。
这里的人很多,也不知道有没有刚才的追兵。
他被那几个人押着,以这种姿势,悠游自在地走着。
仿佛他在自取其辱,就瞬间到达了十字架的身旁。
他有些心有余悸的地对准自己的身下。
“这不是枯枝败叶……是,是淤泥。”
还是什么花泥之类的东西?
心情真压抑,但他抬起头去,却瞬间就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
“要人命了!”
如地震的爆发,他的眼前,那建筑是血腥的象征。
让萧鸢殇被唬住的同时,他不仅产生了一种遗憾。
“白光已经不见了,那个赫连麒要来了。”
这个,是为萧鸢殇而量身打造的十字架。
他不知道谁安了好心,但是想着,这应该是报复行为啊。
英姿勃勃的他,现在却已经落入死亡的阴影之中,没有法子再挣脱。
“这东西,可以弄死人了。”
“对啊,这么高,我可以大快朵颐了……”
“吃什么?”
“这倒也是,他的魂魄残骸,会成为火焰的最爱。”
他们如第一次见到,人被烧死在十字架上……
现在更是传得沸沸扬扬,声音越是大了起来,他被这种压力围绕着,再无法解决别的的事情。
“呜呜。”
他失落地叹了口气,想到钉子。
“被钉死也好呀,至少我不会死那么惨。”
这里一路走来,都是淤泥在脚下。
萧鸢殇被唬得一愣一愣的,脑子愈发的不舒服,不知道是为什么。
但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滑稽,而且荒谬。
“这里居然还有一个基地,一个废弃的校场,他们将这里锄草完毕,就立下了一个十字架。”
分析,到底有什么用处?
他站在这十字架之前的时候,局促不安。
“我会飞起来的,你不知道吗?”
这么高的台子,他好像就还有一段时间可以缓冲。
“算了吧,散了吧……”
是不是得要赫连麒给他上刑?
“这样的庄重?我是受到了恩宠不成。”
他就是一个局外人,而且见过赫连麒一次。
现在又是一次。
他的眼神变换了。
“真是夸张啊。”
突然间,耳畔的声音凛冽。
几乎是对世界看齐,向这里的空气释放对赫连麒的信仰。
“你终于来了!”
“敢问……您是不是高唱凯歌,将萧家灭门?”
“呵。”
突然间,他冒出了一个轻佻的声音。
那实际上,是萧鸢殇自己的所思所想。
“那我呢?我岂不是一个外人……”
他也知道,是一个人,在他的身边出现了。
气场无比之强大,看上去就像是一方雷霆天地,无数的雷电在不停的抖动,却没有一发正中他的命根子。
他明白这是谁了,自己,也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
他知道,是自己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