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澹台安歌已经悠哉悠哉地坐在自己的身旁,一本正经地瞅着自己,颌天才回过神来。
她的腰间,别了一个很小的香包,此刻,却显得肌肤如雪,自己也越发可爱。
她的身上,也是淡紫色的罗衣。
唔,看上去已经言笑晏晏,她对着自己的世界,开始了一次次的笑容。
这可是澹台安歌的回答?
“天哪,实在是笑得太好看了……”
“对啊,公主真美!”
这些人的夸赞,让颌天全身都是冷汗。
这里的主考官还没有来,但是现在已经闹上了天空,无数声音堆砌,现在却多出了让她犹豫不决的感觉。
欲迎还拒,她怕的,被卷入宦海漩涡之中,逐渐沉沦下去,然后成为这场战争的牺牲者。
这些战争就是钱与力量的碰撞,现在会痴缠她一生一世,而颌天却无法解开。
她已经意识到这些了,却也有些莫名的惊慌。
“怎么办……”
澹台安歌?
此刻,颌天已经无言以对于澹台安歌了。
人家可是公主,想要什么就要什么,zì yóu无拘。
这里,澹台安歌的笑靥,是感染力的昭然若揭。
一种轻松的气氛,让在场的人们,都因为澹台安歌的笑容,而纷纷松了口气。
澹台安歌坐定,一脸的欣慰看着自己。
“你终于来了。恰好,我有一个实力相当的对手了。”
那声音在将自己赞叹,但却多出无数虚伪的感觉。
越听越像了。
因为颌天的眼前,都是澹台安歌的笑意。
再完美的笑意,也会多出一种破绽。
她的头好似被砸中,不知有多少的想法从她脑中蹦出。
但现在,又多出一种让人不可言喻的情绪,澹台安歌的情绪藏得很深。
这个,又有谁知道呢?
或许说,她就是一个很单纯的人啊。
单纯到一种让人无法想象的地步。
她傻,而又不像傻子。
这也是她的最终谜题之处,现在该怎么确定。
“打住打住,我是你们的主考官,临泷。”
临泷?
临泷。
那声音却已经将自己的身份坦白。
一时间,声音就像一个小锤子一样,钻入颌天的心中。
心痒难耐的感觉,瞬间消失不见。
颌天的眼前,就只剩下那一个身影,在踱步的同时,声音却已经幽默大胆地开始飘出。
疯了!
“临泷,就是他?什么隐士高人,什么不慕名利,他都没有了。”
本以为他是什么让自己崇敬的人,最终如此不堪。
颌天的眼里传出的信息,是何等的心酸。
“你……”
一个声音依旧脱口而出,颌天的心,却已经磕碰了半天。
接下来,都是永恒的重复,一遍一遍,仿佛她的心被撕裂至破碎。
“他就是临泷,临泷就是主考官。”
“他的身份必然尊贵,但却不告诉我。”
“他有什么苦衷存在?难不成将我当成了一个棋子。”
还有什么不能多说的?
临泷,他是不是一个好人?
或者说,他就介于这两方势力之间。
是的。
一时间,颌天的天,也几乎要塌了。
澹台安歌担忧地望着她那清秀的侧脸。
“那个啥,泠逸疏,你好些没有?临泷在说比赛要求呢,难道你都不听了?”
澹台安歌已经发现,这人居然这么傻?
而且很是迟钝,不知道临泷是什么身份,今天被吓了一大跳,就这样子对一切都不闻不问?
泠逸疏敢干什么!
因为临泷有意无意多说的一句话,颌天已经觉得心力交瘁。
她本来就不想这样子,临泷和她,本来是师徒关系,但是现在,颌天就不想攀权附贵。
她不是什么泠逸疏,泠逸疏是她的一个化名。
颌天只不过是为了萧家,而积极向上的。
她要的是此次大赛的荣耀,这不是给自己的,而是给萧家的。
但现在,却已经有无数势力,将自己阻碍?
她无法再说什么了,但是此刻,却早已郁郁寡欢。
“那个……泠逸疏,看着我嘛。”
少女的手像云彩一样纤细。
澹台安歌在自己眼前笑得真切,看上去就像是海市蜃楼,随时随地,都会在眼前消失不见。
蓄势待发各展神通的人,也纷纷停下自己的动作,而且,这临泷也停下了他的声音。
他的眼神仿佛直接射了过来,穿透了多少米的距离?
而现在,颌天顿时如坐针毡。
“算了,好自为之吧。”
不是说伴君如伴虎的吗?
但现在,颌天发现,澹台安歌,比什么人都不好骗。
她的城府很深,但颌天却只能触及到城郭的地方。
而且在呢,澹台安歌多变的想法,让她在盘算什么?
她的手碰到自己脸上,但是却成为他们的议论纷纷。
“这可是公主殿下,她对泠逸疏有这样的好心好意。”
“这临泷有什么好怕的?脾气出奇的好。”
不知不觉,颌天想的,却是自嘲的笑。
“没什么,反正我还在,她怎么奈何我呢?”
只有这样,颌天才能将自己的心保护。
对澹台安歌,不理她就行了,要花什么时间去想?
“这一次,要炼制三枚丹药,所以说,这时间也不xiàn zhì,但我只取前面五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