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
她的耳畔更是产生了一个声音。
晏熹歆却早已习以为常了。
她想着,却多出一个啼笑皆非的微笑。
“可笑吗?”
“你晕倒也好,反正……我也不喜欢你。不这是不喜欢,是恨意。”
“恩恩怨怨,都要解除了吧?”
晏熹歆却已经发现,玄夕夜的身体,彻彻底底倒地。
起不来了。
“还是晕倒了。这么差劲的人,我平生第一次遇到。”
晏熹歆叹口气,一眼望下去。
那人的身形,爬出旧框框,蜷伏在地上,闪射的血液已经没完没了地覆盖他的衣服。
衣衫褴褛。
他没有了生存的可能性。
“呵呵,看我的力量。”
她的手上,是那一瓶丹药。
晏熹歆刚才把它拿到自己的口袋中,现在开始笑得很奸诈。
“给你,一瓶丹药去吃。”
她的笑容却意有所指。
并且将那丹药拿出,倒在手中。
她的笑容,轻松而惬意。
而现在,晏熹歆更是笑得像一个奸商了。
“你还有什么抗拒的?”
他脸色青白,没有胡渣,但看上去,却已经是一个老人。
书被催成墨未浓?
他思念晏熹歆吗?
双鬓苍苍十指黑?
他是那么的老吗?
“呵呵,愿你可以活下去。”
晏熹歆将丹药放在手上。
她将这丹药很快就变成碎片,然后没入这玄夕夜张开的口中。
她声音,却那如一抹朱红,从玄夕夜口中喷出,明亮耀眼。
“我又不好杀死你,你又不归顺妖界,留下,你就是一个末路鬼!”
但是,晏熹歆却以奇异的速度,将他医治。
也不是医治吧,就是将那丹药直接给他吃。
他的舌头卷起丹药,就能吞了它。
而现在,他却只能……让晏熹歆帮着吞咽下去。
而现在的话,晏熹歆就已经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那一个血色封印,依旧那么沉静。
她的眼前,都是岁月流经。
这岁月……也是血液。
他被打得有些难受,现在蹙起眉头。
他只能将自己的身体弯曲,仿佛蚯蚓。
而且,在他吃到丹药之后,身体还好了一些。
但却不容乐观。
他是不是要死了?
而且,看起来也要死掉啊。
玄夕夜的容颜是那么俊美,但现在只能媲美一个死人。
死人关晏熹歆有何事?
他的身体,在恢复着。
现在,那晏熹歆要走了。
“等我的虐杀吧,玄夕夜。”
她眼前的血液,晏熹歆却没有打扫。
这不是懒,而是积累的成果。
这东西,是无法清除的。
这是昔日的一段血泪史,在现在却只化作了一墙血书,上面都是斑驳的符号,但没有人去解读。
不知在这一片“墓里”,是不是还有人闯入。
但现在,晏熹歆也必须要走了。
有一抹曙光在刺破天空,飞流直下,三千的白纹笼罩其上。
晏熹歆望了眼窗外,那血色封印在这晨曦的照射下,越发的飘逸透明。
能怪谁呢?
这一切,是一个新的开始。
“沈流情,再晚点,你就见不到我了。”
晏熹歆不知是悲是喜,但却只留下一抹轻浮。
晏熹歆此刻仿佛在赶什么时间,将这传送阵画出之后,就进入其中。
天地之气燃烧。
“你敢逃,我敢杀!”
她望了眼玄夕夜,他就跪坐在这一片永恒的寂静之中,身体挺直,但又像一个悲剧。
他的身上,脊梁骨很是细瘦,几乎可以清晰地看到一切肋骨,玄夕夜就是一张皮罩着他的骨架。
他不住颤抖着,但嘴唇却依旧冒着血光。
他的血管,都是崩溃的,几乎是畸形。
被无数次的摧残,而变得扭曲的血管。
但他却依旧克服这一点。
狰狞恶毒的伤口在需要身上堆积着,却被无数的丹药所治愈。
晏熹歆不知道什么想的。
这不是肉牛,也不是待宰割的牲畜。
她却将他养在这里,并且当作了一个什么东西?
发泄用品?
还是故意这样做的。
“一遍又一遍,让你知道死亡的威力。”
“一次又一次,将你身上折磨无数的伤口。”
“现在,你应该清楚了吧?”
“你若不屈服,就只能这样永生永世地活着!行尸走肉,形容枯槁。”
她笑着,森森白牙产生。
她的笑容染血。
她的利爪并非麻木,但是,她已经判断了一切。
“呵……致天理难容的你。”
话语仿佛青烟一般消散了,她的身形也瞬间到达了沈流情所在的地方。
但是此地的玄夕夜,却已经成为了一个被抛弃的人。
是这样……幽静的地方,但是,那孤独可以顺着他的心流入大脑内,吹吹打打。
“唉……你真是够了。”
那声音,宛如妥协,但并非是妥协。
他在此地,还在坚持。
他的丹药,就仿佛是一次又一次间歇补给。
而现在,他再怎么样,都是……
魔族。
唯一。
“寻芳城内,广袖街头,清苑十二号。”
唯独这一个声音,在强调他经受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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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中世……”
突然间,颌天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