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呢。
这传送阵,在消失过后,就再也没有出现了。
那血光也很快消散了,化作了一抹空气。
而现在,传送阵却已经保佑着晏熹歆逃离此地。
她没有打开门去,也没有通知任何人。
但她现在,已经准备好自己的打击。
“来吧,玄夕夜。”
他有何资格,活在此世上。
他有何荣耀,成为她夫君?
“不可能的。”
下一刻,星辉拆散而拼凑,逐渐化作了另外一幅景象。
晏熹歆的眼前,世界仿佛跨越了无数的千山万水。
有微不可察的声音传出,逐渐化作无形。
晏熹歆却早已落在地上,因为眼前。
是那已经熟悉了无数次的场面。
她的眼前,是一个巨大的血色封印。
这里,仿佛是一处万人空巷,一座很小的破屋子,里面没有什么东西。
只有一个血色封印。
“对,是这里。”
但现在,晏熹歆早已出现在这血色封印之内。
她没有半点的不熟。
这里就仿佛她的一个兄弟,她属于她。
晏熹歆看上去,就宛如冷酷的铁壁。
她的身上有种恐怖。
而现在,一切都不一样。
这外面是璀璨星光,眼前的这是夜幕之中的世界,也是一处城池内的夜景。
空气澄澈而流动,是在外面的清波。
但是这里面呢?
这是一处陋巷,但却藏了一个人。
这有一个封印,其他人都看不见他。
这个人是谁?
是一间屋子,早已漏了雨。
看上去,碎瓦断砖,不知道已经废弃了多少年的时间。
现在,居然还可以苟延残喘至今。
巨大的血色封印之后,就是他的痕迹。
无数伤痕,在那青砖黛瓦上。
那些砖头早已落到地上,碎成一团,都是渣滓。
有些苟延残喘者,却被无数的暴力爪痕所摧残,被挠出了无数的白色掌印,仿佛这个人是一个狂躁病患者。
看上去,这儿仿佛是死人的天地。
在这里,有无数的腐朽气息,晏熹歆清晰无比地感觉到了。
“久别重逢啊,玄夕夜。”
声音仿佛附骨之蛆。
但却痴缠了无数情愿。
“你纠缠我多少年,你想要什么?而现在,我想跟你说,一切都是幻影,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她好像是在自娱自乐。
因为眼前都没有东西。
一个人都没有,但是若有一个玄夕夜。
他,还如何逃避?
那血色封印之内,应该是藏了一个人的。
“吭吭……”
一个粗哑的声音产生,仿佛多出了无数的不甘心。
还有一些“咔嚓咔嚓”的拖延,他仿佛戴了手铐脚镣。
看上去被束缚在如此的空间之中,并且多出了无数让晏熹歆挣扎的情绪。
有什么好说的?
这世界上,从来没有永恒。
他们俩的生命,好似就是永恒。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用“疯狂”形容的事情,晏熹歆的身上,都是扭曲的人性biàn tài。
他能怪谁?他能怨谁?
“玄夕夜,你想死吗?”
她突然讽刺一笑。
“若你一开始,不和我相识,你还会这样子吗?”
她的脚步声,敲打在夜幕之中,身影如暗影蔽日,而那血色封印,辗转风云,在其他人眼中,无影无迹。
这人没有说话,却在此刻愣住。
他应该是有脑子的,却没有任何央求。
“玄夕夜,亏得我们夫妻一场。到最后,却是背道扬辘。”
如此今日。
她走着,声音理智而不惜一切。
她的声音是怨言倾吐。
“玄夕夜,你个什么东西!”
她的气场,不停地增加。
而现在,一个无比彷徨的魂魄,再度被摧残。
“啪!”
“你到底服不服?”
“你是不是要叫我打死你?”
“问你,妖界有什么不好?”
“我跟你说,你若不想死去的话,最好投奔于妖界,我保你一世康泰。”
“啪啪啪啪”的声音,伴随着一个人的闷哼声,在此回荡,仿佛是一个鬼片中的场面。
但晏熹歆的鞭子,却在此刻显现原形。
那是一条好似游鱼的鞭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它打人从来都不讲规则,或是斜刺里抽一鞭子,或是当头猛攻,反正都要让玄夕夜被欺负死。
而现在,那血色伴随着人的凄厉笑声而飞。
不知道是晏熹歆的声音,还是玄夕夜的。
“呼呼呼……”
风声散出,无数的疯狂来自于晏熹歆。
晏熹歆就宛如一个直接杀人的凶手,她的一根鞭子,饮了无数人的血液。
“还说不服?”
“你还够没够?”
“你这千年不化老乌龟,真是笑话动人。”
“说啊,玄夕夜!”
她的鞭子,速度越发快了起来。
而现在,更是多出了无数的波光潋滟。
那些血色伴随肉片狂舞。
现在的血液,好似下雨一样,开始疯狂拖曳。
那个人确实没有死去,但他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此刻,他还是效忠于魔界,虽然他应该会被弄死,是晏熹歆下了毒手。
鞭子就像幻影啊。
但是,在天地之间,它能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