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好好休息一会儿吧。”
颌天抱着被子,思绪万千。
她刚才吃一碗粥后,现在已经没有什么睡意。
但是现在,在玄中世走了之后,她却已经想到了自己的事情。
“这是我的重担,我……我要不要去?”
现在,夜深人静了。
而她已经想到了很多。
晏熹歆的一封信。
那个地址,是**的,因为颌天已经将它记了无数遍。
“寻芳城内,广袖街头,清苑十二号。”
这句话,就宛如点睛妙笔。
从此之后,那一个人,是否还在此地?
那一处约会地点,是不是还在?
颌天的心,都不知多出了多少的情。
“我要去看看。”
她的眼前,却是无数的黑暗。
她已经听到了一个声音,是刷碗的声音。
“看来,他会和我……”
她的心中多出一种酸软的感觉。
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
但她,却因为不太清楚的意识,而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她洗过澡后,本来就很累,而现在心事重重,不知该怎么拒绝那些烦死人的事情。
玄中世是不是知道手札了……
还没有给自己。
而现在,他叫自己“小家伙”,这是一种爱称,也是临泷对自己的称呼。
“所以!他居然看了我的东西?”
但是,一时间,颌天已经服了自己的想法。
颌天怎么会知道?
自己既然没了手札,也是因为他。
她被耍到一个圈套之内,但现在却不知道玄中世干了什么事。
小心谨慎为好。
“临泷……你还是别和他在一起吧,什么师徒关系,我不知道你会不会被临泷伤害,毕竟,他可是这儿的城主。”
若临泷真的是城主的话,他可以将寻芳城内的一切控制。
所以,玄中世在现在,却只能多出无数心酸的感觉。
“我在你身边,不论你在不在。”
他的声音就宛若誓言一样,在此刻步步惊心。
他们保持了一条分界线,少女早已入眠,他想了想,却尽可能让她不被打扰地睡去。
颌天在自己的身边。
玄中世感觉是如此柔美呢。
这世界,如颌天坦坦荡荡。
“再去一次吧。”
是夜,而这看上去格外孤寂的晏熹歆,却早已没有办法将自己的心情遏制。
她的声音轻盈,自己的身体,在关上那窗子之后,有些诡秘的变动。
晏熹歆的手,在空气中滑动起来。
她在绘画着什么。
她的手,在挥毫泼墨,将什么所表示。
她,在创作什么东西?
传送阵?
毁灭阵法?
寂灭一切?
但现在,她的身体高贵而华丽,手指之间,纤细和苍白映衬,多出了一种天地之力的波动。
在夜中,她的手臂挥动,一条轨道延伸。
这是一条轨道吗?
看上去,它如在通向一个征途,逐渐成为了无数交织起来的线条,再组成一个圆形,类似于一个传送阵。
她的天地之气宛如紫色荧光,时刻发散光芒,成为了传送阵的养料。
她隔空就画了一个传送阵,身体挺拔如青松。
“桀桀……莫说我无情,我就是无心。”
晏熹歆的声音,在她画出了这阵法的同时,就开始疯狂的挥霍。
如寒鸦的叫声,她的声音好似是在诅咒什么,但是又多出了一种嘶哑和疯狂的抱怨情绪。
恨入骨髓。
“你不得好死,若是你不加入妖界,我将让你一辈子都死不了!就不让你死去。”
她想着,容颜狰狞可怖。
这是多么凶残的感觉。
她的眼前,世界宛如是一切的花火缭绕,星河欲转如雨。
但是这种星空,让她觉得有些不安。
“反正这个世界,没有奈何得我的东西,你想反抗,也是不可能的。”
她突然就冷笑了一声,仿佛心都在抽搐,笑声都像颤动的波段。
晏熹歆的笑声早已窜出了这个一层楼。
这看上去颇为华丽的鸣凰阁,她却再也没有任何羁绊。
“反正,沈流情之死也近在眼前。那么,我让颌天为你陪葬,现在,我让你为她洒下热血!”
她将这儿一瓶丹药塞入口袋之中。
“活血生肌,又有何用?对你来说,什么都不需要。”
她的声音仿佛是鄙视,又好似是傲然。
但她的表情却依旧那么深邃。
她在一切事情之上。
大江东去的平静,但却暗流潮涌。
现在的话,晏熹歆在空中画的传送阵,已经发出了湛然光线。
光线十足很柔和,猎猎飞舞的风声,以及正鼓动的清丽之气,将她的身体缭绕。
风声起劲地在晏熹歆的身边晃动。
沈流情在苦着脸表达自己的濒死,她的脸已经下陷,看上去像一个骷髅。
沈流情没有将晏熹歆的疯狂行为止住。
她的双手交叉在胸前,并且睡得很安详。
这一个传送阵开始散发出光芒的时候,晏熹歆打量沈流情最后一眼。
她的手上,不知不觉多出了一根鞭子。
在此刻,和她一起幻化成无形。
“呵呵……让光明月神,笼罩我们妖族的土地,让月不落,在妖族衍生开来!从此之后,彼岸花开。从此之后,魔界沦为妖族的殖民地!”
晏熹歆的声音激昂慷慨,在现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