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光顾着喘息,没有提防其他的任何事情。
而现在,她的呼吸声,在此刻瞬间散发出。
这些若有若无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是一种安逸的气氛,而在此刻,进入少年的厢房,她觉得不妥,但也无法提出。
这宛如避风港湾的地方,就是少年刚刚独处的地方。
但是,这儿一层暖融融的香气,让少女觉得,有一种温暖的感觉渗入心底。
这是一种何等的经历。
从刚才那早已散发出的肃杀之气的房间内,被救出来的时候,她也是一脸木屑的。
但现在,感觉真是不一样。
他咋啦?
难道,是他干的事情。
在不知不觉之中,“他”早已不顾什么,袖子在脸上一拂,感觉是柔和的。
布料刮蹭她的脸颊。
在自己的脸上,几乎毁容的木屑,这么完美的袖子,瞬间就覆盖一层木屑。
脸上,刚刚瑕疵的东西,早已消失不见。
她的脸皮薄,现在微微发红,耳根也软的少女,现在很拘谨,动作内敛而无声无息。
这多好?
毫不顾及这一切,少女不知不觉地笑了。
她的脸上,跃然纸上的,是多出了一种盎然生机的朝气蓬勃。
她的容颜,原来也是如此好看?
但是,那微微发黄的脸色,反倒没有毁掉她的一张脸,却让她的容颜,和颌天相得益彰。
而且,细看少女容颜,居然是如此美艳。
颌天也不知道少女是怎么想的,她将自己弄得满身都是木屑,对,还有着无数的伤口,此刻不是凤毛麟角,而是遍体鳞伤,血液成为扎染衣服的罪魁祸首。
但是,就连她,都看不出自己的美吗?
她觉得,这少女真的很傻。
看上去,眼神纯良,一头乱糟糟的发。
“缓一缓。”
看着那头发,横生枝蔓。
一时间,这错落有致排列的头发,虽然好像还可以入目,但很快就让颌天觉得不舒服了。
“嗯。”
那只是一个点头而已,她的星星眼,多出一种打不垮的意识。
因为天地之气的缘故,少女的心,也是妥帖的。
她此刻,被声音驱散睡意,却只对着颌天看,眼神中多出了一抹难以遏制的狂热情绪。
这个……
天哪,她这个电灯泡,实在太让人傻眼了。
自己的身上,顿时多出一束灼灼其华目光。
此刻,两人间的气氛,有些尴尬。
不仅仅是身高的差距,还有的是,内心的偏差。
一个无法说话的,以及颌天。
但颌天此刻静下来,想去弄个梳子来梳她的青丝时,倏然竖起耳朵,自己的神色中,多出了一种纠结缱绻。
她却如听到了什么风声般,眼底产生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
此去经年,那重又发出的声音,是如此刺耳。
“哒哒哒……”
仿佛是有节奏的,从眼前传出,并非是身后的门上,传递的敲门声。
“趁热打铁?攻其不备?故作玄虚?”
她刚刚听到的声音,是风声拍打窗户时发出的焦躁。
但现在,那风并非是风,而是黑光。
黑光宛如暗夜的魅影,收放自如,张弛有度,纵横驰骋在空气中,奔赴一个又一个地方,收服无数魂魄和肉身。
只不过现在,它仿佛是彻底认定了自己。
围住她?
打拉锯战?
这有何难!
那黑气不知道是多少人的怨念所成,此刻也宛如一片的青丝黑发,从以前的世界上,突然间倾泻而下,产生一种突兀而疯狂的拔节感觉。
仿佛世界上所有的困难,在它的眼前,都不是什么难事。
这是多么骄傲自满之人,才会犯的错误?
那黑丝,如剪不断,理还乱,是贪婪。
它们宛如那天自己遭到打击的媒介。
颌天还记得那一天。
对于那天,她几乎是记忆犹新。
那个时候,自己刚刚摆脱了黑衣人的打击,就进入房间,在打坐之时,发现了无数疯狂蔓延的黑丝。
它们并非疯狂地袭卷窗户。
但是,却将自己所缠绕,宛如割舍不下的羁绊,要死也要一起死,拖她一个下水,还不够,要吞噬血肉。
她可不乐意。
那时候,命运可是难为自己,还好,一个英明神武的护身符,让自己摆脱了困境。
只不过现在,那黑丝的壮观景象,是不可预估的。
有一些,甚至成为长长久久、不断绝的银丝。
身上被那霞光一镀,多出了一种疯狂的银白色,颇为皎洁。
它们比那一次的规模更大,少女很显然是没有看过,此刻的在聚精会神地观察着,这个世界,居然有这么狰狞恐怖的一幕。
天哪,若不是窗户的质量好,琉璃紧密,估计就会死人了吧。
而且,最变态的事情,就是--
对这样事情的二次发生,产生见怪不怪的情绪。
这是漠然,也是无情。
“这又咋了?天亮之后,必会散去。届时刺眼白光笼罩天下,此等邪物,岂不湮哉?”
听见那宛如疯狂的意见声音,仿佛是在抗拒,伤天害理。
丝丝缕缕的黑丝,疯狂地扑到她的眼前。
看起来,彻底化作碎痕的黑丝,很少。
那窗子本来就不是一个防御性很强的东西,而此刻,那些黑丝再怎么虚幻,也会将它产生伤害,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