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樊舜鑫,真是不要脸!
而且,他看起来,贪得无厌,自己的什么东西,他也要探查?
还是严抓狂打,他怎么办?
那瓶子直线下坠下来,他打坐的时候,根本没有注意这些事。
“你!”
而此刻,一种悲愤的感觉,也产生了。
散开的碎片,无数的光阴在指尖流走而过。
瓶子在瞬间,发出一声脆响。
惊天动地,而又微乎其微地潜入心,散落了一地的灰尘,心中空荡荡的。
那瓶子的落下,他根本没有料到。
而现在,罪孽深重的樊舜鑫,他要嚣张到何时?
“不是吗?你不要它,岂不是不重视它?这丹药还不好吃……”
但是,在此刻的玄中世眼前,他却只顾着眼前的碎片,那晶亮的梦境。
耳畔的声音,几乎也已经停滞了。
他的神色瞬间黯淡下去,只觉得自己的头发,也在微微的发烫。
他这几天,都不知是如何醉生梦死地度过。
打坐,打坐,还是打坐。
一时间,他的手指,也不由自主地触碰向着那一地的碎渣。
指尖颤抖,凝聚了一层感知。
他的感知,也瞬间包围眼前的世界,直到锁紧一切。
白布已经被他的威慑所压制,此刻的玄中世,他还没让樊舜鑫看到他的全部动态,那阵风又一次传来,而此刻,顿时击打着这白色的帷幔。
“别这样嘛,我认错行了吧?”
“不行。”
那哀哀的声音出现,玄中世的内心几乎被打垮了,他此刻万念俱灰,只能回复这几个字。
而且还越说越难受。
直到嗓子哽咽住,怒火几乎成为巨龙,将自己的心所咆哮着笼罩,要碾碎他的意识。
他才发现,自己忽略了多么美好的事情。
樊舜鑫的低语,还在耳畔回荡。
但他早已被帷幔所挡住,没有想着进入他的房间,就直接咒骂几声,当作自己没看到他,在声音减小后,整个人就不见了。
“这是一颗丹药……不,还有什么?是纸团子吗?樊舜鑫的?恶作剧?”
他这才发现,眼前地下的东西,是一地瓷片,无比尖锐,仿佛要扎穿人心。
这清亮的光斑,是如此澄澈。
但是,却分明映着自己破碎的心,恐怖和难受,压抑和解脱,在这个瓶子上,分明体现。
他本想将这些碎片扫掉,但又觉得心中被哽咽得无法呼吸。
无法理解复杂世界,正如同这丹瓶一般,被毁掉了自己刹那芳华的生命。
“但是,它是一个异数!”
玄中世迅速领悟,眼角都湿润下去。
因为,他发现这东西,简直不是凡品……
它已经粉碎的身上,还埋藏着一枚丹药,还有一枚纸团。
纸团被压缩到极致,在它的身上,也有一种浓缩之感,还有笔墨的清香。
仿佛有墨迹未干的感觉,但他身上,应该是写了什么字的,只不过他不懂而已。
但是,他就想到,这丹瓶,固然是无中生有而来的,或许,就是自己的奇遇?
他已同外界失联好几天,此刻,玄中世不知道那晏熹歆,又做出什么事情。
但这不可能是她送的吧?
还如此的隐秘,仿佛是母爱。
他撇了撇嘴,不屑一顾。
“假慈悲。”
但这丹药的身上,一种灵力浮现,是如此不对头,因为那种草药的丰沛灵气,简直可以安抚他的性情。
挽回他岌岌可危的性命。
但是,他先是将自己的手,伸到了那纸团处。
这可是纸团啊……
若是鸿雁传书,若是一纸一笔诉衷情,他想,这八成是颌天干的事情。
她的创意,导致眼前事情产生,那丹瓶,她的……
现在,樊舜鑫成为了一个十足不可赦免的人!
“你怎么这样子?”
一地璀璨晶莹,仿佛一个梦。
他不顾自己的手,被这一些玻璃渣所扎破。
即使血液已经流出,扑面而来的都是血腥味,层出不穷,而且厚重。
他却还是如获至宝地,将写满颌天心迹的一笔一划,埋入手中。
“是……是你的东西。”
感觉到,那种微微的芬芳。
宛如一个梦境,手上产生刺痛感,仿佛已经有些血液,开始冒出。
一点点梅花般的血迹,顿时点缀在信纸上。
他的心猛然抽搐,瞬间,就将它直接托在手中,宛如稀世珍宝,他只是一个品鉴它的人而已。
只不过现在,关于颌天的、很熟悉的感觉传来。
理智,让他激动到崩溃。
而此刻,玄中世根本无法遏制住自己,开启那纸团的信心。
“真不知道,你会写什么?”
他满怀期待的将这东西打开了,瞬间,身体就呆坐在原地。
“这--你这是要走了?”
转瞬即逝的光彩,刚刚还残余了一些,在他的眼底呈现。
而现在,他的心房颤动之时,连手上紧攥的信纸,也被带动得直接摇曳起来。
“玄中世,再见。”
这扑面而来一句话,没有温度,也没有感情。
瞬间,就让他觉得自己的心,都被直接化作了一滩灰烬。
这可是他的烟消云散的顾忌?
“为何,我要去找你。”
无论颌天是不是死心眼,她是为何要走,但自己,却依旧要负起责任来。
她的命,就是自己的命。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