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脚步声,一点一点地放轻。
此刻,自己的高度,也在迅速改变,最终则是和房顶上的白绫相对面。
对准眼前那不断纷飞的白色,这是窗口的一抹飞腾,不知不觉,颌天叹了口气,自己的神色,也颇为黯然。
她的心被拧转,此刻,忧郁的感觉,在侵蚀她。
那白布之内,玄中世怎么样,她不想知道,也是不愿意知道的事情。
此刻,心情也变得阴暗起来,而她则是早已随便的将那瓶子放在窗口之上。
为什么放弃眼前的世界化为的原因,月影蔽日。
此刻,仿佛这世界也要熄灭一般。
没有留恋,没有停驻。
空余那幽幽轻叹,在此中回荡。
颌天也不想得寸进尺,而在此刻,她的身影,早已随着那一声剑气的摩擦声,自己化作一抹天外飞线的痕迹,消失在天边。
这是永久寂灭,也是命中注定的离别。
她没有祈求待下去,在此刻,也不用乞求萧家的马车,只是自己去独行。
只不过现在,是……是难受啊。
“这是何人?为什么我感觉到了什么异常的气息,很是怪异……”
此刻,依旧在树上吃着早茶樱桃的樊舜鑫,不知不觉,已经睁开自己朦朦胧胧的眼睛。
他的眼前世界,是如此的宏伟。
这儿,可是玄家,天时地利人和,让他成为了玄中世的贴身侍卫,感觉也是很好的。
但是现在,耳朵很尖的他,究竟是听到什么声音?
“呵……”
一个“沙沙沙”的摇曳,树影在眼前,参差划过。
一道道淡淡的幻影,还有雨丝风片般的气息。
逐渐地,樊舜鑫的眼底,那种疑惑不解的感情,也已经大都消失不见了。
他的眼神一直盯在树影摇曳的地方。
待那让他莫名其妙不安的声音消失之际,他才回过神来,自己的眼中,露出一抹深不可测的笑容。
这种笑容是如此的诡异,他的一切,所作所为,都宛如是一种敷衍。
而现在,他的身上却有些异常的诡异产生。
不知道他的心是怎么想的,但,樊舜鑫的意思,并非善哉!
这种感觉,却也有些诡异的恐怖……
他的神色,是与生俱来的多变性,看起来也显得越发深沉,眉宇间,笼罩了一层深邃的海。
“不对,他应该是来找玄中世的?他不是--”
心中出现的黯然,让他也产生了一种微乎其微的惊惧。
难道--
“不可能啊,玄中世,你会这样?有了一个女伴,难道不是吗?”
他声音中,有一些不镇定。
只不过现在,他攥紧拳头,回味刚才的声音,那种诡异的色彩,玄幻而瑰丽。
对了,他仿佛还听到了什么!
还有这枯枝败叶,被什么东西所踩踏的声音?还是他的痴心妄想。
一时间,千言万语笼罩心头,他却无法深究。
晦暗的天空之边缘,突然间,就多出了一抹曙光的颜色。
看上去,是如此耀眼,又是如此的饱含希冀气息。
这一座大城,正在这一抹明光的沐浴之下,缓缓苏醒。
但是,刚才那图谋不轨的一个人,却消失不见了。
而且,他的身手,如此敏捷,他的信心,如此深重。
“我记住你了。”
努力遏制住自己心中的情绪,却在现在,樊舜鑫一时间,感觉到的,是纯粹的一种慌乱。
“他已经走了啊……不知道,玄中世是不是和沈流情彻底决裂了,他要的人,给他了什么东西……既然如此潜入此地的人,会将东西,放在何处?我不知道。”
此刻,眼前的世界,和他,遥遥无期分隔。
自己,也成为了一个彻彻底底无依无靠的人。
想着,樊舜鑫的脚步,缓缓挪移。
“对呀,这是什么东西?”
他本来是想趁机一看,窗口边的世界,璀璨、锦绣华年。
他却不知道,此刻,他在玄中世的窗口上,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奇怪……哦,哦,我发现了……”
隐约可见,是一个很显眼的东西,近在眼前,看起来,也多出了突兀。
他的窗台之上,居然有一个东西?
而且,这还是一个瓶子模样的东西?他难道这是看错了什么。
“不可能啊,我一个瓶子,都认不出来?”
樊舜鑫一拍脑袋。
“对啊,玄中世,玄中世……”
这东西,莫非,是刚才那人留下的?
这是一个乖谬的猜想,他却只能信服。
真的很奇怪啊,他们之间地下的联络,居然还如此源远流长?
那么,晏熹歆不知道吗?
好奇心,让他的心,也自然一变。
“我要玩玩它。”
不由自主,樊舜鑫无法抵抗那瓶子的吸引力,因为这吸魂的程度,实在是太难以言喻了。
自己仿佛是被控制一般,眼前的世界,强烈的光怪陆离!
他直接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将一把剑放在脚下,开始御剑飞行。
身体迅速升高之际,他趁热打铁,双手一抓,那小瓶子,直接服服帖帖地被他攥在手中。
“这……就是丹药而已?”
那上手的感觉,也很轻。
但是,它又为何会引起自己的注意?
他的心情,很不舒服,感觉自己成为一个侍卫,也根本没有实际性的地位,特别几乎没有用处……
是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