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旋转,天地翔舞。
那喜服的颜色,是如此的刺激人心。
不知道耗费了多少资金,他望着它,觉得自己的眼神,几乎跨越了很久很长的距离。
想着,那以前的事情。
他和颌天在一起的日子,是多么美好。
虽然只有那几个零星的片段,但他却依旧想着,若他和她是旧识,那么该多好。
但是现在,他却无法相信自己眼前的,是喜服。
他要娶的,却不是颌天。
有些难受,有些怆然,但是最后,他却只能听天由命。
自己的心,都多出了一种麻木之感。
简直是……
不可方物。
他望着镜中自己。
那眼神,那身高,还有这可以瞬间将颌天沉迷的容颜。
却不知,沈流情,对他多么垂涎三尺。
他含笑。
望着镜中自己,但最终玄中世却发现,他的眼神中,都是一抹孤苦伶仃的神色。
虽然少了颌天,但何尝不是少了整个世界的温暖?
他在此世界上,只能感受到冰冷的感觉,虽然说。他的心还是火热的。
但在内心世界中,护不见玄中世,却何尝不是冷的?
他叹口气。
为了迎合晏熹歆的意愿,他必须要换上自己最抗拒的喜服。
巳时,婚礼就会开始。
他的心,也彻彻底底地风中凌乱了,宛如内心戏十足,他还在畅谈自己对颌天的怀念。
“你好了吗?玄哥哥。”
他的眸色,是彻彻底底的黑。
现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因为他的血统。
是不是……
沈流情已经发现了自己的什么破绽?
他不是一个魔,甚至也不是妖。
他通过自己那一双深邃的眼睛,向里望去,却只看到自己的惊恐。
深邃而光怪陆离的世界,他挣脱也来不及。
自己的手上,喜服的重量一依旧,他不知不觉,已经将它放在了手中……
就在此时,那沈流情的声音,也似打破了常规,就在他门外出现。
她必然是花枝招展,笑语盈盈。
“听你的。”
玄中世也明白,他有一个大计要实现。
而现在他也不能这样子啊,万一露出破绽,岂不是完了?
“那就好。”
那沈流情的声音,也多出了一种窃喜的感觉。
让他感觉有些恐怖。
怎么可以这样……
感觉到她的脚步声,玄中世一咬牙。
“什么亲昵,什么答应……鬼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些都是对颌天说的!我穿!”
他只不过是想颌天疯掉而已,将沈流情,成为了他释放这些孤寂烦恼的载体。
现在,他对颌天是说不出的话,也是不敢说的畏怯。
他咬咬牙后,自己就缓缓地坐下去。
他的心情,现在已经颇为低落了。
不知道澹台安歌,澹台墨白……是不是也会在场!
“玄哥哥,你穿喜服的样子,必然更好看,别自卑。”
“滚--”
他要说一句“滚”,但是,最终却是不敢启齿。
对啊,深思熟虑了那么久的事情,他却无法决断地施行……
而现在,他的心,也静下来。
在一片寂寥之中,他才开始更衣。
却觉得,心也没有了多少柔软,他一门心思想的是颌天,对沈流情还有兴趣吗?
“为什么未婚夫还不来。”
“对了,婚礼的礼仪何在?”
“奇怪,沈流情已经到了很久,他……”
这儿就是一个礼堂的内部。
看起来,则是金碧辉煌,璀璨无比。
有金漆缭绕,还有琉璃瓦。
此刻,那大礼堂成为了巨大的创造,至少晏熹歆也在,她在把持秩序。
看上去,是朱红色的大门,以及无数根赭红色的柱子,富丽堂皇,不知道那天灯是怎么点燃的。
吊顶?
一时间,因为沈流情已经到了,玄中世还没有莅临,大家议论纷纷,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为什么,我不是告诉你了嘛……”
沈流情被激得原地跳脚。
按理说,她应该是在门外,这很正常。
而玄中世,他该是早已进入礼堂,然后迎接他了。
现在就不一样。
他没有来,那自己该怎么办?
“流情,等一等。”
沈流情咬牙切齿,她对准大厅内无数的人群。
黑压压的人群,看上去也颇为不耐烦。
他们各式各样,有的动作肆意,还有萧家的人在内。
“今日泠逸疏不来,他不是和玄中世,为兄弟关系吗?不过,沈流情也忒好看的。”
“那是你兄弟的兄弟的人。”
“哦?这好好玩哦。”
萧鸢殇傻傻一笑。
很快,萧平川也想起了那一天,一蹶不振的泠逸疏。
“他”的身份,究竟为何人?
“唔,不要担心了,我的玄哥哥来了。”
在此刻,萧鸢殇和萧远林在攀谈的时候,就听见那一个清脆的女声。
她的声音,宛若雀鸟一般,很好听。
此刻更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种娇媚的美,从她身上渗透而出。
特别是那一个巧夺天工的表情。
她提着裙摆,就直接而来。
站在门口,她回头四顾,看到的是什么人,再度转回头来,就对他们,发出了自己那最响亮的声音。
身上,也恍若多出了喜悦的情绪。
因为,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