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泠逸疏,再得一分。”
大家在此刻是有目共睹,都清楚颌天的实力,也没有了半点其他的想法,就是机械化地加分。
沈流情却成为了一个真真切切倒大霉的人。
“我……”
“这是谁?”
在沈流情不由自主怀疑人生的时候,颌天却翩翩不管眼前的世界了,她径直对准眼前那兀自震颤的一棵法桐望去。
她没有看错吧?为什么看起来,却成为几片叶子,在此刻的风中摇曳。
看起来,也是孤苦伶仃的样子。
颌天不愿意多说,她对准那里,蹙眉瞅了瞅,却不知道是谁在暗中观察她。
“这难道是刺客?”
在她想着的时候,“玄中世”这个名字,瞬间就落入颌天那迷惘的脑子里。
“难道会是他!”
颌天最终不知道了,她被这种莫名其妙的难受,覆盖在心头,沉甸甸的。
“比赛,继续。”
“阴,虚!”
她?
突然间,颌天已经听到了那清清楚楚到极致的声音,她的心情,此刻却是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也陷入了一种显而易见的难受内,沉沉浮浮。
是沈流情,她终于抢了先!
“阴虚?”
颌天的眼神,瞬间就对准眼前的人。
她的眼前,这人,是怎么被推出来的?
“这阴虚,不简单……”
她唏嘘起来。
也是因为眼前的人。
他的脸上,黯淡无光,自己若有若无地呓语着,一种淡淡的昏黄,已经在他的眼底呈现,让颌天不得不惴惴不安地看下去。
“这是阴虚,也不是阴虚,这病症,是肾虚?或许不那么明显。”
颌天已知道,自己这次是必死无疑。
她的心被沈流情这次的敏捷所吓到。
“他是伤风感冒,体虚无力,要白芷、苦参、黄芪……”
沈流情还没有多少反应,瞬间想带颌天刚刚报出的名字。
她管什么!
反正泠逸疏的话,他使用的药方,自己就依葫芦画瓢,直接昭告天下罢了。
因为自己的骄傲,沈流情故意将头昂起,自己注视着颌天的视线,也逐渐成为梦幻泡影。
因为她已经抽离自己那惊艳的目光,此刻也真真切切地将颌天,当做一个被自己压下去的可怜人,她还在笑。
“苦参?”
这声音是如此的犀利,而让颌天一时间错愕。
她记得自己可是没有报什么苦参的名字。
今天没有,她也可以确定。
除非是自己,浅尝辄止。
不知道该是羡慕,还是嫉妒?她不以为然,她的心底,也在此刻,多出了一种安安静静。
“党参,苦参……呵呵,我等着沈流情出丑吧。”
她一时间觉得自己很爽。
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是觉得自己舒服,连心也是轻飘飘的了,沈流情居然会错……
这个人,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珍惜自己的身体,这才真真切切,成为眼前那脚步虚浮的样子,虽然苦参看起来也很是不正常,会导致他内火上升?
会让他死?
“沈小姐,我看,你这是在加害他吧?这药方,为什么听着这么奇怪呢……”
却只听见泠逸疏那颇为慵懒的声音,在沈流情不服气的耳畔产生了。
她想到了些什么。
那声音中饱含的,是一种鄙视,干脆利落。
这鄙视萦绕在沈流情的心间,她怎么知道自己将颌天的话,记错了。
“什么啊?泠逸疏,这次可是你错了,我就要苦参!算了算了,都一起煮着熬,我来!给我统统退下。”
她的声音,是清清楚楚的。
虽然她的口气,是不善了些。
但颌天只会想,这样的沈流情,天之骄子一般的待遇,她难道不觉得憋屈吗?
“这苦参可不一般……败坏肾之危,难道是沈流情有其他的良药,与它对冲药效,从而产生好的效果。”
她只能这样认为。
这个人,或许是因为他的私事,或许是颌天明白的那些事,让他成为眼前这老态龙钟的样子。
但她若要建议,只要枸杞泡茶就可以了,更重要的是--
调节。
她不便说的话,现在存在很多。
那傲气的沈流情,得不到自己“该有”的荣誉,她会怎么想?
“泠逸疏有意思。”
刺激到玄中世的声音,此刻也让他不由自主地道出一句话,声音依旧是那么的理性,偶然间让樊舜鑫也无比心惊肉跳。
“他?沈流情已经恨他了,你要安抚一下你的未婚妻啊。”
“还不如亲热颌天。”
玄中世早在心底顶撞了樊舜鑫一句。
但他并没有多说,反而是轻柔地点点头。
他学会了伪装。
只见不远处的台前,是一个清丽容颜的少女。
她在此刻,将一块参片,已经投入“咕嘟咕嘟”冒泡的锅中。
沈流情的眼底,现在也是傲气,马上还是傲气。
她就在这种环境下成长。
水雾很快弹射而出,在沈流情的俏脸前,蒙上一层。
她很快就看不清楚。
颌天呢?
她却无声无息地轻轻嘟囔着,咬住下唇,越发让玄中世怕,这是……她是要被人拆穿?
这肯定是,颌天这个人,为什么不给自己其他的伪装?自然是越多越好。
玄中世如是想着。
颌天规规矩矩地站着,现在也没有给他一个正常点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