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中世!你还看不看翩翩少年?”
“什么翩翩少年。”
“你不知道?沈流情有了外遇!”
“外遇?”
“他们已经比赛了,要不去看看?”
“你确信?”
“那人那么美,眸子很像你的颌天。”
“我的颌天……”
此刻的玄中世,他的心情,已经自然地变好了,不再是刚刚的愁云惨雾。
美好到他没有骂樊舜鑫什么“此言差矣”,也没有狂怒地吼“非人哉”。
现在,他抹着自己的唇齿。
这里,曾被羞赧的少女吻过,她轻柔婉转。
“快和我去撒!再不去,他们就要亲嘴了!”
“和我有什么关系?现在,我可以逆反了吧?”
玄中世没好气地想推开那樊舜鑫。
的确,他对眼前那丁点小事、一个动作也要咋咋呼呼半天的萧鸢殇,是确切没有任何期望值了。
“玄哥哥……”
见眼前的玄中世神色惨淡,笑靥也彻底被掩盖。
樊舜鑫这才没有了声音。
玄中世微微喘过气来。
但是,在下一刻,他就听到了清清楚楚的一声,宛如细语的“撒娇”……
什么?樊舜鑫这人是不是傻了,难道真的要认自己是“哥哥”?
“好吧,我去看看。”
此刻的玄中世,他的声音,则是成为最大的妥协让步。
他的姿势,是不是已经低入了尘埃里。
不知道自己的心,是为什么如此的脆弱。
但玄中世却再度头疼起来。
“唔。对了,玄哥哥,你这是在看什么呢?”
樊舜鑫发出了一个极为短促的声音,他的意思,昭然若揭,漫不经心而又意有所指地瞅了瞅玄中世手上的一物--
反正他的眼底,是湛然的情绪,很是活泼,无数百变,不知道下一刻,他会演变成为什么样子。
直到死,玄中世也不会放下的东西。
而他,视线也轻飘飘地对准了玄中世视若珍宝的--信?字条?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哦,这是颌天吧?她不是女扮男装的吗?沈流情最近在抓捕她呢,你就单相思去吧,我可不陪你悲伤了。”
“呃……你说什么?颌天被通缉了?我怎么不知道!”
樊舜鑫的脸上,刚刚还是一种调侃的神色,但是迅速已经改变了,和上一秒,彻彻底底化作一种认认真真。
“哥哥,我帮你保密。这东西,沈流情知道后,她必会被你所气死。”
他的语气是那么的自然,让玄中世的眼神黯淡。
“沈流情啊……”
他清楚樊舜鑫的心眼,但他现在不会这样。
帮他保密?
“我随你去,你就保密。”
“好嘞。”
声音传出。
“瞧,这就是将沈小姐几乎要压死的泠逸疏!”
“他怎么可能这样厉害?难道他有异能在?”
“或许,是因为他的速度。”
“但,他已经领先沈流情五分了!他都没有逊色过沈流情。”
玄中世顺着樊舜鑫的引导,自然地走到御医司前。
他的心,此刻充斥悸动。
一种很熟悉,而很快变迁到陌生的感觉,让他顿时在御医司前顿住自己的脚步,一动不动地对准那泠逸疏看去。
“这是她吗?”
突然间,玄中世失语了。
衣袂飘飘,白衣胜雪,这是一个少年,让他心动无比的少年。
他就立在眼前。
此刻,泠逸疏的神色,玄中世看不到。
他遗憾而唏嘘地退去几步,自己蹀躞着,心中却成为那泛滥的感情。
“他”在此刻,一本正经地将锅铲伸入锅内。
让他吟咏“聒碎乡心梦不成”,让他最终,却只能直愣愣而卑微地站在法桐高大的树干后,自己睁大忧郁的眸子,自然地对准眼前的少女。
这是少女吧。
他的感情,却不受控制地在树后,产生了。
他不敢喊出颌天的名字,但一种冥冥之中的感觉,一直一直在引着他。
以一个轻柔似呓语的声音,告诉他,这不是其他人,也不是泠逸疏,是--颌天啊。
“颌天。”
站在树下,玄中世看不到自己和树的影子,他轻飘飘地朝着眼前的世界投去一眼,再一眼。
眼底水波无限好,他只想将自己的目光,准确无误地对准颌天看去,一如她是什么稀世之宝。
一种剧烈的思念,让他被缴械投降。
“颌天,你还好吗?”
他的泪水倏然涌出眼眶。
而错乱的回忆,让玄中世也不知不觉想笑。
“哦,颌天,我看到你了,我看到你--”
他的眸子突然间闭起,在缓冲自己内心的愉悦,也在扞卫自己的心房。
他生怕自己真正被颌天所迷住,将她伤害,带给她不必要的痛苦。
“颌天,我们最好像萍水相逢,我怕你遇险。”
他随手抓住一团树叶。
自己修长的手指内,突然间产生了“咔嚓咔嚓”的声音。
他无知无觉,不知道树叶多么尖锐,却在一时间,自己不敢回首,也是不堪回首。
碎片伴随血滴而下,他的手上,也被细碎的伤口所侵袭,血液凌乱不堪地滴落在地上。
他的身体,不卑不亢,依旧漠然。
颌天在熬药,自己也不必那么在乎她的输赢。
和沈流情在一起打架……若是闹出了绯闻,颌天是不是很开心?因为她可以和自己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