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雅地将茶杯杯盖合上。
而颌天已经自然地迎上她的目光,自己,也是故意产生一种陌生感,彻彻底底--她必须要演戏,而且还要有声有色,她就要让沈流情看看。
此刻,眼前的风也大了起来。
颌天的身体,毫不畏惧,踏着眼前的风刀霜剑,直接挪步到沈流情眼前。
她的身形倾斜,自己茫然无知。
“嗯,沈小姐好。”
她轻声呼唤了一声沈流情的尊称。
那坐在椅子上的人影,已经轻微地动起来。
她的身体一动,椅子“吱嘎”一声,茶杯被自然地拨转到一边,而“叮叮咚咚”的声音,自然是迸溅不断。
“实不相瞒,我此次是特此邀请泠逸疏,进入玄府,游览的。”
她的声音很清楚,而里面也不知道掺杂了多少导致颌天遐思的东西。
此刻的世界,是白热化的。
颌天走上去。
她的身体,丝毫不慌。
有如一方雕塑,她很快就站在沈流情的眼前。
自己低下头,她故意摆出一副滋补沈流情欢心的样子,笑的弧度,是自然的。
而沈流情那一种极度骄矜的样子……
“好”的一声。
颌天的心,早已化作自然的信号。
而她更是自带一种演戏的天分。
此刻,顺着路径走过去,沈流情就在彼端。
她伸出手。
自己的脸上,是控制得很有火候的笑。
“你们就不必去了。”
“不嘛不嘛,我的铁哥们儿泠逸疏,他生性胆小,现在到达玄府,是……我觉得他不习惯,要不我陪他去。”
“好吧。”
沈流情的眉心一皱,计上心来的样子。
颌天却还是那个颌天,她听到了沈流情那一句话。
“在马厩里牵一匹马,我骑马就走。”
这是疯狂了吧?怎么可能……
骑马,颌天根本是不会的,她甚至连马也不曾看过。
“这是谁?”
“沈流情?哦,哦,她骑马的时候,还真的很像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女中豪杰。”
“对啊,她不是在今天拜访萧府的吗?为什么是骑马来回,难道她要折腾……”
马蹄声,很是清脆。
而此刻的沈流情,正在高头大马的身上,稳稳当当地抓住缰绳。
身体颠颠簸簸地上下起伏,她身着长裙,裙摆也自如地拖到小腿上。
金色的马鞍。
她可以驾驭的,是任何活着的一匹马,但是不可能将一匹死马骑走……
而她也默契地跟在马车的左侧。
“哼,这个叫泠逸疏的家伙,他怎么可能是颌天,难道我这是认错了,还有萧鸢殇,坏了我的好事。”
她颇有微词地想着。
自己却很难讲,她是否是因为多疑的性子……想错了很多事情。
的确啊,她没有找到颌天。
声名鹊起的泠逸疏,黯淡无光的颌天,冷暖相斥,而水火不容。
奇怪,颌天的医书,难道真的是更进一步了吗?她不可能吧。
这是不可逆的功名利禄,泠逸疏救下好几个人,戳穿无数阴谋,看起来也是一个极为阴险的小人。
什么图书馆事件,什么让她疑惑的捉鬼,错综复杂地堆在沈流情的眼前,让她一时间,也应接不暇。
她的身体伴随马的步伐,一次次地跌宕起伏着。
很快,她就被颠去一身的烦躁。
玄府,无数艳羡、钦佩的目光,也在她如雪的肌肤上,昭然若揭。
下了马背,她就必须要成为一个大小姐。
她却承认自己,比颌天苦得多。
“沈流情真好看啊,不愧是我们的最爱……”
“是你的最爱吧,花痴。”
“不,我可是花了很大的胆子,才真的夺取了一次机会的……你不看吗?刚刚沈流情上马的时候,可是势不可挡的,我好羡慕你啊。”
“你应该羡慕她,我又不是女的。”
颌天说出这话的时候,自己也暗叹萧鸢殇这个拖油瓶不好驾驭。
他的性子,和樊舜鑫又不一样,时而端庄,时而洒脱。
她撑着窗口,自己却不想和萧鸢殇靠得太近。
萧鸢殇讪讪地不管她了,同时却自然地将马车的帘子撩起。
“啊呀,泠逸疏,难道你不看吗?她的**……”
“贪色小辈,我和你不一般见识。”
颌天却没胃口去观察沈流情的身体,至少她比沈流情好看得多。
“你不看,真可惜。我独享咯!”
刚刚沈流情一抽马鞭,一勒缰绳,那马就应声而动,自己的前肢抬起,高出地面很多。
它仰天马嘶一声。
旋即就毫不犹豫地载着沈流情,自己屈膝,让她驾驭。
她那时候的裙摆,也是作死,飞出去了。
颌天却并非一个傻子,她的心,不听这儿萧鸢殇的大呼小叫,想着玄中世。
玄中世,若你可以看到我,那么,千万别和我搭讪。
她不再是当初的少女,他成为失忆后旧情复燃的少年。
最终,是悲惨的不在一起。
待到颌天和沈流情这一行人到达了玄府,小兵倒是不认识颌天。
颌天翻出去几次。
用玄中世的令牌走的几次,她都是易容后的“玄中世”。
玄不救天。
“你倒是和玄公子挺像的,只不过他被一个叫颌天的逆贼,扮演了好几次。”
“鸽天?什么鸽啊?”
一旁的萧鸢殇暗暗偷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