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柴房,让颌天感觉到的,是一种归属的温柔。
感情她这是在看着自己的家?
她不知道。
因为眼前的世界,对于颌天来说,她穷困潦倒,有了萧平川拨给她的一间房,她才有了呼吸的机会。
若不是这样,她的生存空间就很小。
甚至没有。
想到那天,一阵炽烈的光环产生,火焰轻而易举地撕破了天空,大起大落的世界,剧烈衍生的黑烟--
这可是她一辈子也不会相信的事情。
这是一个事实,而且还无比的残酷!
的确,颌天也不敢说其他的话,她却不顾萧平川是不是在追着她,就一本正经地对准那一座矮小的柴房,毫不犹豫地走过去了。
她的身体,也在试探眼前的情况。
那柴房,仿佛是如萧平川所说,可以进入。
但是老者--
“是不是因为时间不一样?夜深人静的时候,这儿还能进吗?”
让颌天根本不知道眼前的一切事情。
她的神色涣散。
她的口气不善。
的确,这儿是柴房……
“那个黑衣人,最终是不是将我的东西,给了萧平川?好你个奸诈小人!萧平川必然会恨死我……”
颌天的声音,很是清晰。
她不知不觉地朝着眼前的世界看去,大概是黎明前后,她不知道是否过了五更,但觉得现在很冷。
这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则是黎明之前。
现在,不知道是因为那诡异的鬼气,还是因为自己的心境,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安,一本正经的招法做不出来,邀月剑也软塌塌地直接落下去。
她眼疾手快,一把将它提住。
“真是连锁反应啊。”
颌天的声音,感慨万千。
她呼吸着耳畔的风,同时心底也产生了一种淡淡的好奇。
所以,她就走过去。
露水,在眼前鲜明地昭示。
它们是一滴滴存在的东西,而此刻无暇顾及颌天的拾掇和辗轧。
它们都是一颗颗动人的明眸,今朝圆满而剔透,玲珑可爱。
果然不是凡品!
“谁知你们的心,是否遍及污垢。”
颌天轻声质疑着,她的声音,散入了眼前的春风内,寥寥草草地勾画出一个梦。
她走到柴房眼前。
它的身上,有着无数规规矩矩的钉子。
浅灰色的木板,此刻拼接在一起,这可是一个力学问题,她不知道眼前的房屋,是如何站起来的。
它不塌吗?
搭建柴房的木材优良,现在堆积的木料应该是很少。
大小,有自己暂居的小屋,一半就足够大了。
她拿这儿的面积与自己的卧室比对,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因为这儿是两个卧室……
“这儿足以藏着几个人了。”
她不由自主地感慨起来。
几个人?那么她会被怎么着?和老者一样?他身上的伤口,她还没有处理。
她怀疑,她斟酌,她犹豫。
身后若传出了轻响,她就果断地逃!
现在,该是她自己自救自己了。
眼前的事情,光怪陆离,不知道此为为什么歹心。
颌天感觉到自己的难受,她还是将栓门的门栓,直接拔掉了。
这可是等于没有什么防御力的柴房,她踢掉门栓,自己就可以住进去。
她心潮澎湃。
眼前的,则是一片木香,很干净,了无杂质。
这个世界也充斥了奇妙的事情,一脉相承。
而她,现在已经站在微微让颌天不适应的门前。
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她的心,也是凌乱不堪的。
她在现在,也不用思索克敌制胜之道了。
她要干什么?自然是将自己的遗失之物,取回来。
这是自己应该做的。
这就是她的东西啊。
她现在,不过是在维护自己东西。
这是她的权利,没有任何人可以剥夺她手上的书,还有信。
“天哪,这可是--”
颌天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眼前的佳音。
的确,这可是自己的书,还有晏熹歆的信。
就在眼前,对面,十米不到的地方。
她的呼吸,产生一种无端端的欣喜。
而让颌天更为雀跃的事情,则是眼前的直道。
她可以直接去取自己的东西。
“难道是萧平川好心帮我?”
颌天怎么觉得,这一切,都有些诡异。
她的眼前,是朴素而无华之地。
书近在眼前,她瞧见上面一层泛黄的痕迹,不知不觉中,自己的心,已跳起来。
那一封信,一半已经露出,在空气中微微晃荡着,让她下意识地想到飘落旋转的梨花。
这就是自己的东西,她必须要维护的存在。
萧鸢殇对她的好心好意,她仿佛从第一秒就弄错了,以为他这是一个阴谋诡计。
即使如此,他也没有生气啊?
真好。
颌天颤抖了身体。
她的视线,慈悲而多出意料之外的失态。
“天哪--”
她的声音,兀自在这儿的一片狭小空间内回荡,让整个柴房,也产生看一抹不对劲的诡谲。
俨如这儿还藏着一个人!
他可能是谁?
眼前的柴火,已经堆放在墙边,黑乎乎的一茬一茬,看起来颇为自然。
众星捧月地对准眼前的书籍。
颌天的身体,也宛如幽魂般前移。
她飘飘悠悠地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