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几乎是万魂存在的地方,诡异的漩涡无边无际,已让颌天不敢动弹,生怕自己被直接欺负到,并且再也没有办法,克制必然倾覆的局面。
“我,这次凶多吉少。”
不知道魂魄的互相掺杂,互相碰撞,是否会让她的感知,也化作魂魄。
颌天也计划着,她可以窥探世界--只不过难得冒险而已,她还是敢的。
“这--不就是我熟识的青城嘛!”
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因为是仰面朝天倒在地上的,所以并无半点困难,她就轻轻松松地发现了什么。
是峥嵘的一座山。
而在眼前,也是拔地而起的存在,看起来,是颇为罕见的珍奇事情。
它的身上,有赤红色的火山岩,已经凝固多时,有树林郁郁葱葱地覆盖了这儿,是那一片昔日格外贫瘠的土地。
颌天看呆了。
的确,这儿,缺什么?
一个头领?难道那什么人,还在另外一个地方。
“我们不如直接吃了他呢,像我们一样,服役的魂魄很少了,我们的首领,只不过是大魔王的--”
“咳咳,别说!他不是……”
“没什么是不是的,我想,这一切几乎都是幸运吧。”
他们在干什么?难道是在闲谈……
颌天无可奈何。
她勉勉强强地笑了起来。
但是,自己的心,却也不想牵强附会。
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长命灯,让颌天看着看着,因为那烛台,还有莲花花瓣一般的机关,不由自主地产生了兴趣。
“若不是我不能动,现在早已将那东西,夺来研究研究了。”
她悠游自在地躺在地上,难道这不好?
此地,此刻的白雾,也大到难以想象的地步了。
白露为霜,这儿凝聚了无数星星点点的水滴,若有若无的飞瀑流泉,让她想到了监狱。
不知道那里面的犯人,再度处决了多少?
或许这是煎熬。
“嘶嘶……”
仿佛还有蛇!这儿有什么?蛇!
摩擦的声音,是这些蛇,扭曲着前进的声音,独有的细碎,一种粘液覆盖在毒蛇的鳞片上,毒牙可以分泌毒液。
总而言之,这儿的一切,都是凌乱不堪的。
“算了算了,我为什么要管蛇的事情?难道我这是想作死?不好……”
一个传送阵的漩涡,让颌天的感知,拍摄下来了。
是一个繁复的图案,上面覆盖天地之气,一张符纸上,画的就是它,现在被一次性用完,化作转瞬即逝的飞灰,这,同样是为了保险。
此刻,自己耳畔,陆陆续续地产生了阴毒的呢喃和诅咒的声音。
“怎么?”
颌天听不到声音,只发现了魂魄的窃窃私语动作。
他们已经很保护自己的**,此刻一个个不愿动弹,贴得死死的。
在此刻,眼前的气息微微流转开来。
是那一盏灯!
“哦……”
“你的意思是,烧死她?”
“她?是男是女!”
“烧。”
邪灵残暴一笑。
“掐指一算,这人,不论是人妖与否,都会成为我们的一大助力,无法替代!”
这下,好了。
“烧!”
“什么烧?”
难道是拿拿长命百岁的灯……烧她自己的身体?
让颌天顿时毛骨悚然起来。
这灯,是不是会坑害她。
但是现在的一切,却真成为了幻影,她是不知道了。
“呵……”
她不知道眼前传出了什么“窸窸窣窣”的声音,总而言之,少女的心,被收紧了。
为了防止那些魂魄发现自己,颌天还特地将感知隐匿起来。
但是,现在,不可能了。
她必须要抗拒,否则那些魂魄的阴笑,又是什么意思!
“赐予我力量,不负韶光……”
她的心底,产生一抹后怕。
自己的手,已经悄然无声地伸入口袋里,而她也自然地将那晏熹歆水榭内的玉佩,放在手心,自己才舒服起来。
的确,这也是怪异啊--难道晏熹歆和恶魂,是一伙的?她要被晏熹歆杀死?
她的眼前,则是那络绎不绝的屏障,这儿成为了一处囚笼,对此,她也十分无奈,仿佛自己镇住了心,但却是无法反抗眼前的世界!
这是什么意思?
“你敢!”
此时无声胜有声,但是她已经吼出来。
声音浩淼,威武雄壮,一时间,传出去很远很远!
突然间,颌天的身体,已经是一个鲤鱼打挺--
她的手,自然地一撑,这可是她的左手。
现在,她的右手--
“这头蠢驴!”
“啊!”
让颌天也无法想象的事情,自己的眼前,已经是一个魂魄,他的脸上,是狠辣的微笑,是一种漫不经心的鄙视--
这也成为了颌天被吓到原因所在!
不过,自己的眼前--
世界已经因为在她眼前的一个传送阵,而倏然多出了活下去的可能性!
“虽然是一波三折,但我也可能逃啊,这个传送阵,也太过于吓人了。”
不过,对此刻的颌天来说,可是雪中送炭的事情啊。
为了谁?这些魂魄,难道智商已经成为了负数!她无法想象。
“她要跑了!”
“解释清楚,你为什么要动?你为什么没有晕过去!”
“我们必然为了她,战斗到底!”
“不过,她这是在找死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