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是他。
玄奥的星空从他的视角内,消失不见。
他侧过头去,整个人夹杂了玩世不恭的情绪去看待这个世界,何处传来清淡的蝉鸣,他翻了个白眼,整个人都不知道何去何从。
他想跑,但是四肢已经凝滞。
这儿,是无数的毒虫,毒物齐出的地方。
无意间,他瞥了一眼头顶斜上方的星群,越发地心底玩味--
“有意思。”
面如冠玉的他,却是矗立在眼前,看上去悠悠忽忽,似乎闲云野鹤--谁又知道,这儿在上演着一出戏,一出非凡大戏?
风凝固。
草青青,心也迅速静下来。
这是何等的一种威压,以至于他觉得自己停下来不走,是这样的妥帖,但是他依稀可见的,是树群的影子,浓雾逐渐扩散,随时随地可以让他中毒,泥沼沦陷。
“感觉可好?”
抬眸,眼瞳紧缩。
他况且相信自己被虐,眼前的戏谑气息这样的浓烈,流转了他强大的自信心,但是他的一身傲骨,被压垮了,导致其发生的,是什么?
若是能这样,梦里不知身是客就好了,他陷入梦魇该多好,这些磨砺在梦中会多轻松?
“果然是在这儿。”
“对啊,死了一个人,是他弄死的。”
逐渐,眼前多出了火光。
他兀立,但他瞥了一眼远远的地方,最终没有说话。
这些人还真傻?
影豹,这儿,少女的声音深幽。
他知道,明火会招引很多自己打不过的怪兽来,若是有一个影豹在还好,那个少女恐怕也是被吃了个干干净净。
他自我安慰着,世界俨如封冻,但是那些默契的火把依旧,在眼前,上演着这样的好戏连台。
首当其冲则是大胖子,那个让他称作“打不死的皮球”的人,让玄中世嫉恶如仇的性子完全爆发了。
他的脸上,刚刚是沉痛的,他的语气也是缓慢的,今非昔比。
堆满了笑,他的肥肉大都因为长在脸上,多出了颤颤巍巍的感觉,走着走着就要摔下来,他越发显老。
褶皱无数,眼眯起来了,他的身材肌肉发达的样子,身上白长的肥膘,甚至比他的肌肉还多!
遮住了他“俊美”的身段,以及那八块腹肌。
“好,无知小辈,我今日,要好好地调教调教你!皮痒痒了是吗?”
他的声音,他的情由心起。
自己吊儿郎当着,是那六亲不认的步伐。
他走得随意,肥厚的咸猪手更胜一筹,走起路来,真的就是一堆行走中的脂肪了!
“死了人,你还不高兴啊。”
他的表情显而易见地僵住。
大家平心静气地对准他看去。
抓耳挠腮时候,他的干笑如此。
“嘿,嘿,我们到官府去说话吧。”
“我犯什么罪了?好个官府,我什么身份?”
玄中世的声音。
少年倔强一般,他的逐月剑苍白无力地覆盖在他的脚下,随时随地可以遁逃,但是他没有怎样。
“你不配合,
那么,我们真的要强制性地勒令你了?”
“还是坐着囚车而去?”
他逐渐走到自己眼前,转了个身体,一帧一帧的画面在眼前迅速飞掠,他的速度也是很快的,身上夹杂了淡淡的汗珠。
是的,经受不住肥胖的考验,他最终成为了这样膀大腰圆的样子,那手臂也是,暗红色的小点点一茬一茬地冒着,几乎被水灌满了,充气似的鼓起来。
肥。
绝对的肥。
他和玄中世,相顾无相识,他的口气足足反应了他心宽体胖的可能性。
玄中世依旧一言不发,他昂着头。
自如地挺胸,他的回眸,是这样。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他的思绪。
戏谑的眼神,心悸的波纹!
那汉子,也因为玄中世的过激反应,他的冷硬是不卑不亢的,他的心是彻底寒冷的,最终,弥足珍贵的,是他的精神。
屹立不倒的精神。
“呵呵……可能吗?”
他吃了豹子胆,也不可能抗拒自己的意思。
自己是这样的王。
所以,他,有的,是任何权利!
他的心,理直气壮的。
“来人……”
“抓我,是吗?”
他依旧冷硬不吃,自己随心所欲,他的声音,他身体的残影,合为一体,最终,是那一声高声呼唤--
“他逃了!”
“没什么,他追去了。”
“追去了”?
“啊,不对劲!”
玄中世,他早已将自己的剑御剑而起,情绪无法掌控的他,很快则是疲乏了。
这儿,还能有什么救援?
他等死不如拼搏。
他的剑,婉转地流淌下了致密的剑光,散落地面,他的身体眼瞧着就要飞黄腾达而去--
他的清隽,如今为他的极致发挥,彰显了。
他的冷眸如冰一般冷傲,整个人都写满了“自负”。
“这还不是被他们所逼?”
逼上绝路,不得不低头。
他心想着,那老大看起来是这样的靠谱,他的兄弟死了,刚刚还说得那样的冠冕堂皇,他听着听着都感动了。
掩盖自己的悲愤?或许,他们会随后直接追上来!
不好的事情。
他冷笑一声,但是,下一刻,自己的方向恰似掐死了活路。
“这儿有路?”
什么?若是小径,他指望什么?他想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