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点点的爆裂,仿佛一个又一个结节。
“啊?”
晶亮的碎片,一波未平,而一波又起。
让颌天的眼底,都是虚妄的东西。
“真受不了你!”
她不知道那“老寡妇”晏熹歆,居然是这样设阵的。
她的畏惧,在于眼前那些纷纷扬扬的东西。
这些棉絮般细碎的东西,紫色内,又多出了一抹浅白色。
“噼里啪啦”地掉下。
那密集繁复的东西,彻彻底底地降下,这儿恍如黄昏的世界,被一场雪下得不知道成为什么颜色。
她有些错乱的眼神,也逐渐稳定下来。
而少女的心思,自然细腻。
天上飘絮,是紫蝶紫色力量的凝集,现在掉落,是不是会产生一个硕大无朋的空洞?
这儿的一层膜格外纤薄和脆弱,而千阙剑稍将它劈开,就是一层细粉,点点滴滴地落下来。
很快就浮现在眼前的空气内,棉絮开始风花雪月地飘舞,贪得无厌地侵犯眼前的空间。
她被十面埋伏的威胁,包围在中间。
现在,更是不懂该如何逃逸,自己下意识地冲着头顶而去,仿佛拔地而起。
她的脚下,居然还是那一堆云彩。
云彩飘飘摇摇,空蒙的卷边,还有夹杂了一层升力的身体。
她点了点头,暗暗继续趁热打铁。
“千阙剑,我们走!”
眼前的一片绿色,让颌天浮想联翩的时候,发现了这被千阙剑彻底摧残的阵法。
原本黑黢黢的粗大筋络,如今晏熹歆不知所踪,已经彻彻底底地失去了活力。
身体成为了几乎透明的东西,而紫色的色彩,几乎也荡然无存。
筋脉摇曳之时,却已经被千阙剑斩断。
它自然很是恋战,自己的剑气,居然也可以做出这些帮助颌天的事情。
它的周身,前后左右的空间迅速塌陷,结节被粉碎一个个单元,细微的声音传出,而一个巨大的空洞,还在凸显!
“这是外界。”
这儿的景色,可是壮观无比。
她飞到高空,世界都在脚下。
一览众山小的事情,还是要等待。
头顶一方空洞,她不知不觉地,就腾云驾雾而出!
这儿的空气,扑面而来,也是湿润的。
水汽腾起,山顶说不定就是一方天地,是让她值得一看的地方。
耳畔都是风声。
她冒险的惊魂未定,最现在终于决堤--天哪,这自然是她忘不掉的事情。
好巧好巧,居然可以跑出来,这已经让颌天欢欣鼓舞。
她浅浅地笑了起来。
心思错乱之际,她觉得,眼前的世界,却是颇为玄奇--
自己的眼前,是一方紫气东来。
紫气自然是热热闹闹地盘绕在她的头顶,但是包围的,是自己刚刚处在的空间。
不是现在,她苟延残喘的地方。
她休养生息,是不可能的了。
颌天自然而然地,将自己那渴慕的目光,对准了不远处的小树林。
或许,自己的家,就在那里面吧。
劫后余生的喜悦,伴随了她的喘息,酸软一点一点地解除,颌天句句属实。
深谙自己事不宜迟,祥云施施然地消失不见,千阙剑蹦跶到了她的手心。
“真好。”
少女由衷地赞叹了一声,她的心因为起了波澜,现在有些倦怠。
“呵呵,颌天,你还是活不了多久。”
少女的脚步声,已经消失。
但,晏熹歆并不知道,颌天为什么可以以一己之力,轻轻松松地克服这儿的一片不吉之事,并且逃脱。
她的身上,仿佛没有受伤。
但晏熹歆的歹毒心思,却伴随了她的能力而来。
此刻的她,脸上那两道鞭痕,是一种耻辱,她直到现在,还觉得很疼。
的确,透彻心扉的那种疼痛,虽然已经因为千阙剑的鞭挞,晏熹歆的神魂被打得混乱,不真实。
这鞭痕是真真切切的。
不敢保证,这些耻辱的印记,是不是会消肿?
“所以,我和你的账,马上就该算了啊。和玄中世同居,你觉得可能吗?”
晏熹歆的声音,也是意味深长。
对,马上告诉沈流情,让她来凌迟你,让她和玄中世的婚事,彻底地公布于众……”
她眼波流转,踌躇满志。
自己并不是十几年前的你过来愣头青,她完全变了,而玄中世和颌天,自然也是成为了一个谜--
她占卜天机,也想不到的缘分?
“呼啦”的声音,好似纺线,细腻柔和。
她的双手,已自如地在空气中点了点,晏熹歆面带微笑,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她的身体,打坐在空气中!
的确,御魂剑,这次起到底部托盘的作用,虽然看起来很短,但做工精细。
她的身体挺拔夸张。
正襟危坐如她,不累吗?
晏熹歆的右手,反复地捏揉空气中的一个地方。
仿佛已经锁定了什么东西,她的手拽起线端。
“这可是一根线,那么我该怎么抹杀了颌天?不如,设置一个魂灵迷蛊阵法吧,我再想想魔音什么的。”
她面不改色,声音平静无波。
什么魔音,什么迷蛊,但愿她捣鼓不出来。
自己的动作潇洒飞扬,她的手捏着那一根线,如获至宝的样子,她的声色俱厉。
“颌天,你现在必然是归心似箭,那么我就杀死你!”
她的手,急急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