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这声音,乃是颌天的咳嗽。
她的声音,是清脆的。
但是,若是现在来听的话,却也多出了一种虚弱的感觉。
她的身上,有淤积了无数的腐败气息传出,星星点点地迸溅在她的衣服上--
她的身体,成为了那落寞的风中之烛,但又好似落叶,看起来,纷飞的寂寥。
“玄中世怎么了?”
“对啊,而且他已经成为眼前,要死要活的一个人了!是不是兴奋过度?”
“不可能吧?他若是高兴,不如直接抱走沈流情,为什么要吐血啊?”
居然是因为晏熹歆的那一句话,她的身体,遭受了重挫!
“玄中世”已经被一股莫名其妙的难受,席卷了心头。
自然,此事属实。
“他”的身体,已经无声无息地颤。
颤到晏熹歆的眼底,也是那种微妙的闪烁。
她的指尖,那紫蝶依旧,身体在闪着,隐隐约约闪现了诡异而玄幻的感觉。
颌天并不知道,自己已经病入膏肓。
她的身体,在此刻颤抖得她也无法克制。
但是,晏熹歆的声音,则是一次一次地闯入她的心底。
她无法忘却。
这是多么的批判性,仿佛她就必须要这样做--这又是何必呢!她为什么要答应!她就不答应了,这样可以吗?
她还没有想起大吼一声,身体已经狼狈不堪地,仿佛被一只手,暴力地直接一推--
“什么?”
她的感受,自然是很不好受--身体被一股冲击力,直接推搡着,朝着眼前的空气进发。
空气对边,就是桌沿之处。
但是,她已经无法抗拒,从自己身体内,产生的控制力。
这一股力道,很是强劲。
而自己的身体,居然--在自己突然吐血的时候,失去了控制能力?
“不可能啊!”
虽然心,是得到了解脱,不是那么的疼痛,但俨如那毒素,在朝着她最怕的一个方面发展--控制她的全身!
这是谁的意志,想将她控制?
“咯咯咯……”
在此刻,晏熹歆已经居高临下地望着“玄中世”。
“玄中世”的身体,已经趴在桌上。
“他”的眼底,有微乎其微的痛苦和挣扎的感觉,仿佛描画着少年那畏惧的心理。
晏熹歆,“他”是看不到了。
但是,晏熹歆则是漫不经心地,自己的唇瓣翕动。
这东西,可是自己在昨日打坐的时候,领悟的技法。
紫蝶。
可以成为蛊毒一般的东西,并且随心所欲地直接种入一个人的身体内。
这,是何等高妙的法术?
晏熹歆就将一只紫蝶,附在封印在沈流情诗作的一角。
殊不知,被颌天直接吞了。
她这儿,有一只“母蝶”,可以控制颌天体内“子蝶”。
而颌天的身体,被这紫乾凝聚的子蝶,已经控制住了。
现在,只不过是暂时的。
但是,她的身体,莫非会有什么惊艳全场的能力?她不可能,她必然会死在紫蝶的控制下!
而那控制,晏熹歆和紫乾惺惺惜惺惺,她的心思是怎么想的,那紫乾也这样做。
而颌天,她很可能死去。
身体归她,她要好好折磨。
“这就是颌天!”
不过,晏熹歆不敢想,颌天的身体打破了封印,会怎么样?
会多多少少让子蝶,因为反噬而消散一部分。
但是,她想,这样的话……主要是子蝶这个枢纽,它若是在颌天的身体内,颌天就是她可以控制的。
这让晏熹歆觉得很释然。
毒妇没有说什么,反而是柔然地蛇蝎笑。
“颌天,你就乖乖服从我的命令吧。这次,玄中世也无法救你。”
这个梗,却成为晏熹歆的笑谈。
她自然是在心底这样笑的。
而眼前的少女,她的容颜,闭月羞花。
她和玄中世,是不是关系,更上一层楼?
晏熹歆也顾及到了这一点,她的眼底,产生了一种妩媚,但也不一样。
仿佛写满了对颌天的鄙视。
“不就是一朵白莲花吗?掐掉她,看她怎么冒尖!”
此刻的颌天,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那动作是这样的无法控制,仿佛跌倒的前一秒,她也无法做出防御。
这是伤感。
她不知道该怎么直视眼前的事情,她的心,懵懂无知着。
除了自己的脑子可以思考,颌天却真的没有了其他。
她的意识在,但依旧变得颇为白皙。
还有透明。
“什么?玄中世,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白!”
少女的声音,是这样的无助。
此刻,颌天登时发现,自己还可以听到声音!
“这玄中世,娘娘腔!”
“不,他是弱了,沈流情比他还厉害。”
颌天被迫看着修改自己预备剧本的tōu kuī狂,在将自己的身体控制。
她四肢在动,但是颌天已经不知道,怎么去将它们暂停!
“这事情,很诡异啊。”
半晌,颌天的耳畔,产生了一个很类似于玄中世的--女声。
为什么她听到的,是偏向于男声的女声,而其他人都不知道?
“沈姑娘,帮我把脉。我听我母亲说,你的医药学造诣很高,已经研习多年。那么,今日冒昧让姑娘劳苦,我感激不尽哪。”
“虚伪!渣滓!白莲黑母!晏熹歆!”
颌天想着恶母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