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少女。
粉雪般的衣衫,朦朦胧胧,洒下若有似无的芳泽。
她的容颜清秀,而尖尖的下颌,和玄中世倒还般配!
白色的裙,粉色薄衫,浅浅的粉白搭配,比自己的一身白洁,也是好看多了。
她的容颜,如画。
仿佛入画的仙,却也不食人间烟火。
她的孤傲,都写在这个发髻上。
她编了一个浑然天成的小揪揪,马尾辫被拆成许多股,纠纠缠缠地绕在一起。
很快成为奇形怪状的麻花辫。
以一根白色的发带圈着,柔顺的长发,却因此越发的融入景色之中。
不过,这样的美艳,柔美的脸颊,端正鼻梁,她侧目对着眼前的大好河山,自己则是自惭形秽。
只能说,自己和她,一比就知道了高下,虽然颌天是自然美,但最后还是没有沈流情那么流光溢彩的气质,这不一样。
她的袖子,是中袖。
碎花的袖口,点点星光,温润如玉。
她的脖颈上,好似还有一串什么名贵的首饰。
啊呀,整个人都是从雪地里走出的、天下无双的少女吧。
不知道,和叶安歌是不是两个极端呢?
“这么说来,我已经不是一个入流的了?”
知道玄中世的俊俏,但是颌天并不知道怎么去迎接沈流情。
反正她也不会娶了沈流情。
她索性不羁放纵,也没关系。
“呵,这儿的江山如画,真好看啊……”
颌天稳定了自己的气息,她遥指眼前的世界,却是一脸的笑意盈盈,和那明眸皓齿的少女,是异曲同工之妙。
但是,她的清隽,自然是因为风度翩翩。
此时无声胜有声,颌天的眼神躲闪着欲离开,却在最后,发现了沈流情那含情脉脉的眼神。
淡淡的、包含了疏离感的神色。
看起来,颇为波澜不惊。
在那一刻,颌天什么都没干,她在一片岑寂内站着,完全没有动作。
傻愣愣的样子。
她的大脑短路,在一瞬间不知道做什么好,手往何地放。
而眼前,那刚刚她发现的、惊为天人的少女,早已伴随了一个转头,积极“不经意间”地对准了她看去!
她根本没有任何能够躲避的可能性!
“为什么?”
随之而来的,是颌天的慌乱。
她该怎么办?
这眼神,这少女,这看似深不可测的深井,却还是有着活水灌注。
她愣了。
也不知道是何地的清水,让那沈流情,成为了眼前,气度不凡的少女!
果然是,她一辈子再难逢的佳人。
“哦?玄中世,你究竟是想和其他人私会,还是真的想让她死?你是不是对其他人有意思,而我。”
颌天没有说下去。
因为沈流情的眼神。
她的眼,瞬间穿过半开窗户,一脸的明媚,沈流情的眼底都是星光璀璨。
她自然是有这个资本,做这些事。
但是,她的眼神,是如此的柔和!
仿佛,这就是思君子。
却是她忤逆不了的事情,因为沈流情的眼神,遥指自己。
那些人,个个都不是白衣,看得出来,这宴会,要的是她和沈流情的衣服,是般配。
呵,若是这样的话,她岂不是很容易被辨认出来?
“啊……”
“让他们再看一会儿。”
家丁一脸严肃之情,自己沉默不语的样子,已经变化了。
樊舜鑫“嗯”了一声,傻傻地望着眼前的翩翩少年。
“他”已经驻足不前,果然是不一样。
而且,那样端庄的样子,还夹杂了惊鸿一瞥后的震撼!
自然,他们一时间,心知肚明,但没有说话。
“这是妖狐吧?为什么拥有如此魅惑的眼眸!我要完了。”
颌天则是被那似笑非笑的眼,吓到了。
那眼神是如此的郁郁寡欢,最终是因为颌天,才会疯狂地被惊动吧。
“这是谁?”
在颌天愣住的时候,沈流情自然而然地吐出一句话。
这是一个问题,但已经多出了必然的一个答案。
她是这样的完美,时代为她镶金。
她却不知道,自己的心是怎么样。
淡然,那个在桥外的少年,丰神俊朗,仿佛是她的初心所在。
“哦?”
这不就是--
“玄中世?”
沈流情的眼眸转厉,她的声音呢喃着,是那细细的温存。
但是,她却无法释然。
那是一个极速瘦弱的少年,他的白衣很长,拖曳地上,但是他清冷的气质,也被很容易地勾勒出。
“真俊。”
沈流情不敢多说些什么,她还在默默地打量少年的时候,谁知道他早已轻而易举地盯着自己看。
“哦,不要……”
她浅浅地低呼一声,却自始至终不敢多说半句!
这自然是无法形容的事情。
既然是他,她该不要庆贺、迎接他一下?
这自然让沈流情乐意去做。
她在此刻,直接被少女,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天地之气在她的身上窜动。
大颗的冷汗,却已经涔涔落下。
“反正,即将夫妻一场,我为何要如此羞耻?”
沈流情咬住下唇,她想了想,还是脑补了一下玄中世的身体,紧接着面红耳赤地盯着“他”看去。
这可是颌天易容的玄中世,但是,是颌天瞬间就迷住了沈流情!
这是好,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