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颌天也猜到了这个必然的结局。
她就知道,玄中世会骗她!
他给她的一个吻,看似柔软缠绵,让她不知道怎么去接住,但他的心,却是无法再容忍其他。
“为什么。”
她明白,沈流情和玄中世的交情,是很深的。
那什么诗!先扼杀沈流情的春心!
这可是不要命的事情!
而颌天,她也顿时感觉到,自己的心,面无表情。
仿佛只是一次离别,但是她错过了多少,又收获了什么?
一个机会,让她去和沈流情彻底决裂的机会。
“这倒是的,难不成是他知道我会吃飞醋,让我给他报仇?”
她不屑一顾!
但是,什么沈谆终!还有一个巧阕。
八字不合?那么,沈流情为什么会被玄中世关注。
不过,她倘若可以灌醉沈流情,这个是颌天的最爱了。
“你怎么了?玄中世,我看你昨日发火,是不是身体不好了,晏熹歆给你的那一颗丹药,吃了吗?为什么……”
樊舜鑫见颌天在咳嗽着,他不知不觉,就产生了一种怪里怪气之感。
“玄中世为什么这样走得时候,好似一个女生?”
“他”用手捂住了嘴,胸口因为这一番颤抖,自然是鼓起了,但衬得少年的身体清瘦,虽然樊舜鑫并不觉得,玄中世转性了。
啊呀,但是他怎么对那玄中世,特殊关注啊!
“我是不是想到了其他龌龊的事……”
被莫名其妙的一个“沈流情”吓了一跳。
玄中世的身体不住前俯后仰,看起来,自然是柔若无骨,有一夜后转变了气势的感觉,传出。
“玄中世,你今日是不是化妆了?真好看呢!”
将樊舜鑫看呆了过去。
他的声音,不知不觉地冲破了喉咙。
一时间,这如同做梦之感,却让樊舜鑫痴呆。
“没什么,刚刚呛到了。还有,这个是什么亭子?能告诉我吗?”
却是颌天,她走着走着,却已经感觉到了一阵声音。
“沈大小姐的九霄环佩筝,马上再说,人到齐了没有?”
“没有哩,还有玄中世和他的侍卫。不过,你确定这样没人听到我们说话?”
“嗯……反正沈大小姐这次,可是远道而来,我们是真的要接风洗尘一番,那古筝也是奇葩。”
“莫怕它会因为这儿的天气,崩碎。”
“哦?怎么可能,它可不是九霄环佩琴,求求你了,别搞错!”
什么?
“这沈流情,不简单。”
九霄环佩筝,但颌天记得,有九霄环佩琴这东西的,但是它不是琴吗?为什么成为了沈流情的古筝!她不是琴棋书画俱通嘛!
为什么要有九霄环佩筝这东西,玷污了九霄环佩琴!的确,名字也是这样的敷衍了事,有本事就改一个。
“确定?你确定这是沈流情最喜欢的东西?”
“嗯,她一般情况下,是绝不在别处弹这古筝的,她喜欢待在雾里看花的地方弹古筝,她的古筝弹不坏。”
不坏,管她什么事?
颌天抽离视线,她没有说话。
“这就是会客厅。也称蘅芜苑。”
樊舜鑫见她若有所思,也自然而然地补充了一句。
他的声音,并不是在炫耀自己,而是在平平淡淡地介绍那“蘅芜苑”,而已!
“这?”
不知不觉,颌天也被吸引了。
这可是一次让她浮想联翩的宴会啊。
不过,玄中世最终将这一次资格让给她,不是想折磨她,还是另有隐情?
“还好啊。”
颌天答,她的声音一出,就是少年风度之色。
面如冠玉,看似青涩,其实心境造化,已经到达了一种无人所及的境界。
她也知道,这儿并不是什么好地方,因为玄家的亭台楼阁、“江河湖海”很多,那些名字浮夸。
蘅芜好像是香的名字啊?
她不知道,她也不记得自己和樊舜鑫同行了多少路,但没有路过那天和晏熹歆、玄中世重逢的湖。
这儿四通八达,她很快就会迷路。
“唉,真难!这儿真乱!”
她不知不觉地抓挠着头发,而声音,也是抓狂的,仿佛是受气了。
的确,她这个“玄府人”,是不是会被玄府绕晕?
“这可是春社江。而且,你的身上腰牌,可以让你自由自在地进出皇宫,瞧你这记性,我猜你可能会十天半个月出不来!”
樊舜鑫毫不客气地怼她。
“好啊,春社……但是,我家怎么这样有钱?”
颌天也被吓到了。
这儿的“春社江”,貌似穿过帝都大运河的分流。
它在这儿停下延伸的脚步,却伴随了滑腻的岸边岩石,一齐报春。
而颌天也不知不觉,就被吸引了。
这是--
虽然不是那么湍急,但是颌天却颇为喜欢这湖水的“淙淙”声音。
水声颇为动听,不是水滴在“叮叮咚咚”地敲打着河岸,不过也足够证明那华丽之感,自带清新。
而且,这声音,则是酸酸甜甜的,敲打在颌天耳际,她一时间觉得,这也是在做梦吧。
殊不知梦中几何?
不由自主,颌天轻柔一笑,她对准眼前的绿意盎然看去。
各色各样,有苔藓植物,有蕨类植物,还有的,则是乔木类型的。
一眼望去,也是绿色的一片海洋啊。
乔木都很是高大,这儿是玄府一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