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药。那天,你大可就这样……”
“伯母别急,我听着,我在。”
半个时辰后。
“这些天,还真的是因为魔气亏空,我这样嗜睡。反正沈流情这一门婚事已经确定,我也没有什么疑虑。”
盘膝打坐,晏熹歆回到帝都,就睡过去了。
是夜,眼前的树林鬼影,个个激发颌天越发难受的心境。
“疼,真的疼……”
她坐在地上,身体一下下地颤抖着,仿佛在下一秒,少女就会丧失自己的生命。
她那好似豆腐渣工程的门窗,被“呼呼”呜咽的声音,直接吹得破碎。
寒风分外凛然,她怀疑温度已经降下,不到两位数了。
身体上,只穿了一件淡薄的裙子,她的脑子里,钝痛时不时地产生,都是玄中世的事情。
她无声无息地抗着晏熹歆的毒。
这事情,已经持续了半日有余,她是彻底没有力气了,而知晓她中毒的时候,颌天也在路上。
只觉得脑子里突然间炸开。
苦楚,让她觉得嗓子里都是黏糊糊的口水,味觉丧失,她累得一下子就瘫在了邀月剑上,一时间恹恹欲睡。
醒来时,她是被痛醒的,正是冷风将她弄醒,她的袖口有血迹,但是地上和邀月剑上,都是血渍。
她有些畏惧,接着是劈裂身体的颤抖,她的汗都成为颌天的血泪史。
“呜呜,冷!”
她不仅仅是疼,还因为穿得少,被头疼击垮的时候,颌天还在想玄中世。
她不知不觉地打坐起来,也为了活下去。
而玄中世,他的头痛病,应是好了吧?
但是,她却犯了。
自己身上,那玄中世给多一点玉内,已经是一股玄妙的气息,在舞动,在暴戾地轻轻挣扎。
她不知不觉,就将玉摘下来,并且放在手心。
只不过的玉石而已,她被折磨得遍体鳞伤,天地之气不知不觉注入玉佩内,也夹杂了一种清淡的震颤。
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就在现在。
颌天疲惫不堪,而那玉也内敛,它的身上产生的任何东西,都没有露在空气中,给颌天直接输送过去了。
她的身体,脏器刚刚也被无边无际的毒素所瘀堵,但是很快,就被玉佩所救。
她这才知道,原来玉佩也是这样的珍贵。
是细枝末节的小东西,却可以给自己,几乎腐败的身体,注入一股暖流。
而且,这暖流,顿时解决了颌天如今的窘境,她是被吓了一跳,但在最后,很快就会意了。
“原来,是这样?”
讶然。
她的身上,浑厚的气息,直接包裹全身。
颌天刚刚还愁眉不展,但现在,早已是什么都不顾。
她都有些急躁了。
那温度,不温不火地渡入自己的身体内,很是甜美,也很是安宁。
仿佛这样的一个状态,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改变一切。
她的身体逐渐舒展,因为身上,已经流淌热气。
不过,这样也很是爽快。
她只觉得,那暖流伴随自己的意志,缓缓在眼前幻化,阵阵毒素被吞噬、杀灭的感觉,早已袭来,她的身体也一个激灵伴随一个激灵!
她很快就觉得,自己的手心有了温度,身体和心脏,在一点点恢复着,和完好无损,相差甚远,但和生死线,已经渐行渐远。
哦,她不必再焦头烂额了,因为有了玄中世的玉佩,逆袭,这根本不是难事!
她顿时觉得心都舒爽了。
的确,这到底是不是因果报应?
她的心,跳动的频率,也很快舒缓。
汗滴是冷汗,攀附在了背脊上。
很快就被温热地护着,蒸发也是好事。
但是颌天觉得身上黏腻,她的汗滴一身都是,虽然头疼无情,但玄中世也受过一次--巧合!
她不敢说,这是缘分。
她的心也有些苦恼,虽然心弦还在,但早已乱弹得不成调子。
头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攻势,很快就消减下去,她的底气又回来了。
“真好!”
心的想法在递增,她的四肢百骸,也很快有了力量。
游离于身体表面的一层浅薄,还将她的身体清洗,仿佛是水流,但不留痕迹。
“呜呜,玄中世。”
她已经有了说话的力气,但是让颌天几乎要哭出来的,就是这些事,催人泪下。
他怎么样了?
万一晏熹歆寻觅她怎么办?
她这样不成体统,是不是真的找打?
她将天地之气运行起来,因为颌天感觉到,身上气息混乱,虽然毒素被玉佩过滤很多,但是最后还有着漏网之鱼。
她还是在打坐,但是心早已确定了一件事--
去玄府,翻宫墙,寻玄中世。
她觉得,思念不如相见。
她也想,这些都是幻梦。
但她忘不掉。
现在基本上脱险,少女的眼底,也是长吁一声,吓死,都来不及。
她觉得自己还培元固本比较好,索性继续打坐,毫无怨言。
那一块玉,被少女好似传家宝地攥紧,在手心处,晶莹剔透而可爱。
她还真的将这东西,当做了宝物。
第二天午后,玄府。
“天哪,我居然能这样嗜睡?刺激玄中世的事情,我是要做的。”
晏熹歆的声音,早已产生,若即若离。
她和颌天的姿势几乎一模一样,打坐在地上,她倚靠墙壁,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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