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雨菲抱着她的包包下了车,说:“楚书记,在车上听青烟姐说,你住的房间很奢华,我参观参观,不介意吧,”
楚天舒开玩笑道:“欢迎公安局的领导检查指导内务工作,”
如果不是有柳青烟、王永超和马国胜他们在场,杜雨菲一定要对楚天舒予以还击,现在人多眼杂的,她只能强忍着,沒有让自己笑出声來。
柳青烟摇下车窗,和楚天舒与杜雨菲打了个招呼,直接回了县委大院。
王永超抢在马国胜的前面,把楚天舒的行李箱搬到了房间。
上到三楼,苏杭迎了出來,抢过王永超手里的行李箱,冲他瞪了瞪眼睛,转身把行李箱端进了房间里,忙着收拾和整理衣物。
王永超追上前,对苏杭做了个威胁的手势,掉头就往楼下跑,正碰上楚天舒和杜雨菲上楼,忙停下脚步,说:“楚书记,杜局长,我先回去上班了,”
楚天舒说:“小王,我不用车了,让马师傅也回去吧,”
杜雨菲跟着楚天舒到了房门口,一眼就看见了苏杭正弯着腰在整理衣物,圆润小翘,还有时隐时现的小蛮腰,煞是惹人注目。
“哟,还配了专职服务员啊,”杜雨菲惊叹一声,把正在忙碌的苏杭吓了一跳。
苏杭手里拎着一件楚天舒的内衣,她回转身,看见了楚天舒和杜雨菲,脸上竟一红,忙招呼道:“楚书记,您回來了,”
“小苏,认识一下,这是县公安局的杜雨菲,”楚天舒笑着互相介绍道:“这是招待所的小苏,苏杭,”
苏杭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杜雨菲,只职业性地微笑着,拘谨地说了声:“您好,”
“你好,”杜雨菲主动伸出了手,说:“小苏,别紧张,你可以喊我杜雨菲,也可以喊我雨菲姐,”
苏杭看着楚天舒,见他点了头,才伸出手,碰了碰杜雨菲的手,怯怯地喊了声:“雨菲姐,”
楚天舒笑道:“哈哈,小苏,衣服别忙收拾,给你雨菲姐姐泡杯茶吧,”
“哦,”苏杭如梦方醒般,将手里的衣服放进了衣柜里,低着头往客厅里走,慌乱中差点踢到了行李箱。
杜雨菲背着手,四下打量了起來,看完了客厅看卧室,连卫生间和洗浴房也沒有放过。
“雨菲,你还真來视察啦,”楚天舒喊道:“好了,歇会儿吧,别搞得像是出现场似的,”
杜雨菲从洗浴房出來了,羡慕地说:“老楚,你天天享受都可以,我饱饱眼福还不行吗,”
苏杭递上茶杯,小声说:“雨菲姐,请用茶,”
“谢谢,”杜雨菲接过茶杯,看了苏杭一眼。
苏杭低下头,不敢和杜雨菲对视。
楚天舒见苏杭那很不自在的样子,说:“小苏,你忙你的去吧,有事我喊你,”
苏杭扭捏着说:“楚书记,雨菲姐,你们聊,我走了,”说完,低着头快步走了出去,还不忘轻轻地把房门带上。
杜雨菲放下茶杯,问道:“老楚,我看她好像有点紧张啊,”
楚天舒说:“我看也是,大概听说你是公安局的,小苏有点害怕呗,”
杜雨菲不解地问:“害怕什么呢,我态度不好吗,说话很凶吗,”
“你自我感觉倒是良好啊,”楚天舒半开玩笑地说:“你去照照镜子,你那双贼亮贼亮的眼睛,看谁都像是犯罪嫌疑人似的,人家一个小姑娘,能不害怕吗,”
杜雨菲叫道:“不对呀,有道是,做贼心虚,她又沒做贼,心虚什么,”
楚天舒说:“看你说的,把人家小姑娘说成什么了,”
“什么小姑娘,”杜雨菲说:“年满了十八岁,就是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的成年人,”
楚天舒指着她,笑道:“你看,你看,又來了不是,”
杜雨菲沒有接茬儿,而是诡异地一笑,问道:“老楚,你在南岭县住着这么奢华的房子,还配备有年轻漂亮的专职女服务员,生活如此的‘腐败’,请问,向晚晴同学知道吗,”
“嘿嘿,雨菲,你还真别吓唬我,”楚天舒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我每天早请示晚汇报,一点儿沒隐瞒,你猜向晚晴同学怎么说,”
杜雨菲问:“怎么说,”
楚天舒说:“革命靠自觉,”
“坏了,她太放松警惕了,”杜雨菲摇着手指头说:“信任绝不能代替监督,”
楚天舒耸耸肩膀,无可奈何地说:“杜雨菲同学,不办案的时候,你能不能把你那警察的眼光暂时收起來,”
“哈哈,你又沒做贼,心虚什么,”杜雨菲大笑道:“不管你怎么说,我身为人民警察,得替向晚晴同学行使监督的权力,”
楚天舒“嘿嘿”坏笑几声,笑得杜雨菲心里有点发毛,她说:“老楚,你这么一笑,肯定有动坏心眼了,”
楚天舒继续“嘿嘿”笑道:“沒有,沒有,我是担心某些同志打着监督的旗号,搞监守自盗的勾当,”
“呸,我就知道,你只要这么一坏笑,准沒安好心,”杜雨菲说完,拎着自己的包包往洗浴间走,边走还边说:“老楚,懒得跟你斗嘴,这么高档的洗浴房,我也得享受享受,想着在杏林乡那破地方凑合了一宿,身上都是痒痒的,”
杜雨菲进了洗浴间,关上了门,一会儿传來了“哗哗”的水声。
楚天舒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就浮现出杜雨菲那令人心悸的腿与臀,想起了和她的亲密接触,感觉到她身体的热力,嗅到了她的体味和气息。
他心猿意马,浑身燥热,坐立不安,为了分散注意力,他來到客厅,打开了电视。
电视上正在播放新闻,楚天舒看到了好几个熟悉的身影。
背景是青原市江北开发区,凌